“是我一巴掌抡死了一个男人!”这是尤文凯傻眼后,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不争气的膀胱又开始鼓胀,然而,尤文凯此时此刻连放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夹着双腿苦忍住。
他抬起右手,掌心里留下一个蝴蝶状金色印记,蝴蝶印记随着脉搏的波动,若隐若现。
尤文凯试着比划一下扇男人耳光的姿势,怎么也想不到躺在躺椅上的男人竟然如此脆弱,竟然经不起他尤大爷的一个耳光。
此刻他需要淡定,淡定,再淡定,他把思路重新捋一捋…进门,开灯,发现一个男人,右手捂住左胸,金色的血液汩汩地往外流,然后男人吃力地谈话,最后一耳光被他抡断气?
而且在最后环节的一耳光,尤文凯使尽了吃奶的劲头,而后又听到男人脖子咔嚓颈椎骨折断的声音,难道真是因为那一耳光导致男人断气?
苍天大地呀,可爱的天使姐姐,我的命运真的这么衰吗?年纪轻轻,而且还是处男,就要面临牢狱之灾?
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说不定因为左胸的伤势,早该嗝屁,而我那一耳光正巧完美地送他了一程!
左胸?对左胸!尤文凯学着男人的样子捂住对应的地方,顿然恍悟!我靠,这不是心脏的位置嘛,这里血流不止,他不断气才怪!
尤文凯心里轻松了许多,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尸体臭在宿舍吧?
他看过电影上杀人后,如何毁尸灭迹的镜头,但不要误解,天地作证,他尤文凯大爷绝不是杀人凶手。
但想想又不对,如果他真的要毁尸灭迹,那不说明他尤大爷的心虚!他曾经看过一部名叫《法证先锋》的连续剧,通过一个细小的皮屑都能找到杀人凶手,更何况这个男人死在自己的寝室里,无论怎么掩藏都掩藏不住呀!
尤文凯顿时有点慌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就是赶紧通知保卫科,让校警侦查现场,兴许还能拜托尤文凯的嫌疑。
想到这里,尤文凯连去厕所的想法都没了,抓开房门,又是一路狂奔……
尤文凯离开不久,131宿舍里闪现出一片金光,斜卧在躺椅上的男人尸体逐渐萎缩,不停地朝体外泄出金粉状的物体,弥漫了整个屋子,直到那具尸体彻底消失。
在经过公寓看守室的门口时,尤文凯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巧碰触到雷阿姨那妖邪得诡异的目光,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雷阿姨正不停地向他招手!
尤文凯一脸委屈,心中叫苦:我地雷阿姨呀,别玩了,我现在都大难临头了,如果我能逃过这一劫,我真的愿意将处男之身奉献给你!
他扭过头对雷阿姨的招手置之不理。
“站住!”雷阿姨炸雷般地大喊一声,尤文凯像时速到达140迈的豪车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脚步戛然而止,惯性差一点让他撞上门口的玻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尤文凯膛目结舌,心脏咚咚直跳,既是害怕又是着急,“我…我还有什么事瞒着雷阿姨您呀?”
雷阿姨将脑袋伸出窗口,神秘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我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我还参与其中了呢!”
“啊?!”尤文凯更加惊奇,“你真的知道?”
“嗯呢!”
尤文凯祈求般地凑向看守室的窗口,泪流满面地说:“阿姨,你一定要忙我呀,既然你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你一定会为我证明的吧!”
雷阿姨一看尤文凯哭得一塌糊涂,脸上顿时现出怜悯的表情,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也应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都是那个礼品盒害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尤文凯抹着鼻涕,“告知保卫科,让校警来处理呗!”
雷阿姨哀叹一声,“哎,都怪我,看样子你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放心,我会讲出事实的真相,那一盒礼品我大不了还给他们!来,这里有一把伞,你拿去,下这么大的雨,会淋感冒的。你回来的时候,我看你满身被雨浇了个通透,我心里很是难过呀。”说完,雷阿姨还不忘,轻轻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尤文凯心里咯噔一下,此刻的表情僵在脸上,胃里不停地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木木地接过雨伞,像是要被色狼吃定的小绵羊,精神萎靡地朝外走去。
完了,这次是真的要被这个老色女吃定了!苍天呀,大地呀,俺可是实打实的处男之身呀!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保留了二十来年的处男之身,已经预支给看守寝室的老色女了!
尤文凯心中滴血,脸上流泪,一句话:这一生活得憋屈!
保卫处在校园东区的行政楼,离西区的学生公寓有一段距离。
一路上,尤文凯举着雷阿姨送给他的一把伞,心情复杂到极点,脚步也放慢了许多,如蔫吧的萝卜菜一样在路上逛荡。
一面是牢狱之灾,一面是雷阿姨母猪般的形象,心中真是苦!
两者对比,尤文凯宁愿面对雷阿姨母猪般的身躯。只要雷阿姨能够给自己作证,讲出事实的真相,他尤大爷定会安然无恙!再者说了,他在言语之中已经暗示以身相许之意,面对这么可口的羔羊,雷阿姨也会想办法为自己说话。
现在是花花世界,失身于女人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想想那些做鸭的公子,不是每天要面对比他大许多倍的老女人吗?据说,有些断臂的家伙也会找做鸭的公子发泄,爆菊花的感觉,想必比死都难过!更何况,他们是为钱,而自己却是为避免牢狱之灾,绝对值!
不是有位先哲说过嘛!一个男人当受到委屈时,最好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弟弟,能屈能伸,这样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尤文凯不学自通的阿Q精神,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尤文凯抬起头,拉了拉拖在下面的裤腰,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保卫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