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道:“裴蝶儿派人通知的我。”重楼闻言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裴蝶儿贵为城主府的千金,消息灵通非寻常可比。况且裴蝶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名义上让重楼帮他,实际上对重楼有意。或许裴蝶儿原本对重楼无意,只是观注的时间久了,也就有了感情,毕竟重楼身上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质。
三人留下满地的尸体,离开此处。辰阳离开,回到魔斗学院,重楼则与默到城外的小摊上对饮,喝最烈的酒。最终,两人醉倒在小摊上,伏在桌子人睡着。半夜子时,重楼喉咙发干,昏昏沉沉地醒来找水,喝完一大杯小二早就放在面前的水,缓了缓神,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循迹望去,发现五云城中某处火光冲天,照到了城外。
“默!默!.......”将默轻声唤醒,指向城中。默与重楼不同,一醒来就显得极有精神。
默道:“恐怕是哪个家族又被灭了。”城中大小族林立,新势力替代旧势力是常有的事情,虽说每次有灭门都会成为城中一时谈论的话题,却很少人会因此而怜悯。不管什么事情,见得多了都会麻木。
重楼已经有了精神,默又道:“温良言身死,虽然是我杀的,他们首先要找的人却会是你们,日后行事更要小心一些了。”他提醒重楼,这并非推托,只是在说明最真实的情况。即使默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是自己杀的温良言,温家也不会放过重楼。
重楼道:“无防,再来了再杀就是了,大不了我与辰阳逃出此城。”重楼说这话的时候大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味道。
半夜醒来,无法入睡,两人谈了起来,最终谈到了玄功与武技上。
默道:“我曾见过搏神一族的功法,与你的所练的功法气息相近,但并不相同。”场主将一些秘辛告诉了重楼,默亦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重楼。
重楼道:“我曾失去过一些记忆,与辰阳于一林间得到了玄功功法与武技。”他没有再问过默的身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密秘,就算最亲密的朋友亦是如此。
他们交流练习玄功与武技的心得,不知不觉间东方破晓。两人挥手作别,默又去向斗武场,重楼回魔斗学院,想顺道看看是哪个家族被灭掉了。
“温家竟然被灭掉了!”
“是啊,整个家族上千人没有一个活着的!谁会想到温家也会让人灭掉。”
“听说是城主府带着人来灭掉温家的。”
“嘘!别乱说,城主府如何会灭自己城中势力!”有人看到城主府铁风带着一批人出行,不过没人敢确定。
“对了,你们可听说昨日小巷中的事情,许多魔兽和人发生了大战,温家少爷半个脑袋都是让人劈了下来。”
“说不定温家被灭与那件事有关。”
......
一进到城中,重楼就听到这样一则骇人的消息:温家被灭!温家可以说是五云城最大的势力之一,只有其他几个大家族可与之对抗,但若说将其灭门也是万万不能。
“这位小哥,可否与我说说昨夜间发生的事情?”重楼拉一个从店里出来买东西的伙计,顺手塞上几两银子,想要打听出些东西。
小伙计一看手中的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客气地对重楼道:“昨夜一夜之间,温家就被灭掉了,全家上下鸡犬不留。有人说看到昨日夜间城主府三个卫队长同时率卫队朝温家去了,也有人说是温家少爷惹了不该惹的人,因为昨天夜间在一个小巷里发现了温家少爷的尸体,头都被人砍下来了。”小伙计说话的时候声音极轻,怕被其他人听到。实际上,很多人看到城主府派出的卫队,只是不敢揭穿而已。
昨日刚被温良言与钉子门袭击,夜间温家就被灭掉。重楼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又找人询问了一些,没有打听出什么,决定去温家看一看。整个温家都被烧毁了,温家其他几处宅子亦被毁掉,尸体被人清理掉,依旧可以看到斑斑血迹。
辰阳在魔斗学院里呆了已有一段时间,辰阳几乎将魔斗学院里的书全都看了一遍,更是从院长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再加上他们如今实力增长,决定整理一番后离开五云城,转一转其他的城,一方面辰阳有大仇要报,需要不断提高自己各方面,另一方面重楼要寻找出自己的身世。
这一日刚过午后,重楼正于院中静心修练。
“重楼公子可在?”一个卫兵于小院门口问道。
重楼将一套身法演习完,方才停下:“我就是重楼,有何事?”
“城主大人邀您前去城主府一坐。还请重楼公子与我一同前往。”
“哦?”重楼闻言有些惊讶,堂堂一城之主,竟然要请他去城主府。“不知城主大人邀在下有何事?”
“这个......小人不知,只是来传话,请重楼公子过去。”
重楼笑了笑,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一个小兵如何会知道城主的事情。
重楼与辰阳告知一声,去往城主府。在五云城里,还没人敢驳城主的面子。走在路上,重楼思忖着城主日里万机,忙于城中事务,怎么会邀请自己,莫不是因为裴蝶儿?还有城主府势力远非城中家族可比,为何要灭掉温家,是在帮自己,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如此思索着,很快就到了城主府门前,心中释然了,不管什么事情,应该不会是坏事。
城主的书房内:“见过城主大人。”重楼一直对人很客气,不论身份高低。
“你就是重楼?”城主面色平淡,笑容有些不自然,让重楼觉得有些压抑。
“不知城主让晚辈来有什么事情?”这种感觉让重楼想快些事了走人。
“我与裴迪出城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听说城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天才。”
“谢城主大人抬举。”
“你不必谢我,我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才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