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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未见,黎姜妹妹的性子看来文静了许多,都懂得知书达礼了。”崔浩林绕着黎姜走了一圈,手托下巴感叹道。
庄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了惊忧的情绪,转目瞧着雅鱼哭得梨花带雨,心里软了半截儿,又寻思这不是蒙府,自家事待回去后再说。捋了捋衣袖,庄夫人为崔浩林解答疑惑:“黎姜这丫头年前摔着了脑袋瓜,醒来后性子就成了这般,许是老天爷眷顾,虽记忆没了,好歹也没有留下什么病患。”
崔浩林“噢”了声儿,随即释然:“我就说,刚回咸阳就听得坊间流传蒙府的两位小姐怎么才貌双全,一个热辣似火,一个温婉如菊,只是没想到,黎姜妹妹会是那枝雅致的菊花。”
庄夫人被崔浩林滑稽的语调逗乐了,锦绢儿掩着嘴角,庄夫人乐呵地道:“都是些杂言碎语,倒是让浩儿见笑了。”
黎姜在旁静静听着,看崔浩林的眼神多了分调侃。世上没有一个母亲听着别人夸她的孩儿她不开心的,眼前这个年纪尚浅的公子哥不但外貌邪异,而且心里也不知弯了多少小九九,倒是个奸商的好料子。
崔浩林不经意间就瞥到了黎姜水灵的眸子,其中戏谑的意味明显。崔浩林心知黎姜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也不恼,反而冲黎姜眨了眨半边眼。
此举落在庄夫人眼里意味就不一般了,瞅了瞅黎姜和崔浩林,两人一个金童一个玉女,站在一起甚是登对,庄夫人心里暗自算计着,脸上不露分毫:“黎姜,这就是为娘跟你说的浩林,玉满堂的小少爷,你小时候可是像个跟屁虫似的黏着浩林不放。”
黎姜瞧着庄夫人的眼色不对劲,心中苦笑,忙转开话题:“娘亲不是要选玉饰吗?黎姜也是好奇的紧,玉满堂的玉坠儿怎就让娘亲如此倾心,再看不上其他店面儿的玉饰了。”
经黎姜这一提醒,庄夫人恍然大悟:“你看我,人老了就是这样,光顾着寒暄,连正事都差点给忘了。”
“姨娘比那青稚少女自是有一派雍容气度,再说姨娘肤质细腻貌美如花,怎能自称人老,你这不是让那些个少女无地自容吗?”崔浩林适时迎上,满嘴的花言巧语哄得庄夫人又是一阵轻笑。
黎姜手牵着雅鱼跟在庄夫人身后,抬头便看到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渐渐散开,目光重回到崔浩林背上,黎姜心情亦是欢快起来。这妖孽的花样男子,竟是可以让老天都喜笑颜开吗?
进了楼阁,入了房门,黎姜总算明白玉满堂为何只设五间厢房以供贵人挑选了。若厢房多了,只怕富可敌国的玉满堂也吃不消。
厢房以红色为主调,中央摆设着用绿松石砌成的茶几,之上小巧精致的紫砂壶和杯具整齐列放,从壶里还冒出些热气,应该是侍女提前准备好的。
四排顶着房梁的柜架用东陵石精心铸成,须知东陵石本就是贵器中的精品,玉满堂居然拿它做货架,黎姜摇了摇头,心里唏嘘不已。
再看货架之上,一层绣有丹凤朝阳的蜀锦垫底,锦缎上一一陈列着紫檀木盒,木盒中铺着苏绣,苏绣之上才是金贵的玉饰。黎姜扫视了一圈,玉饰以蓝田玉为主,玛钠斯玉偶尔掺杂其中,最后,黎姜的目光停在了靠左边最上方的紫檀盒子里。
盒中墨玉温润而泽,油脂光亮,一股隐隐的王者气息在其玉面流窜。
崔浩林手掌在黎姜眼前晃了晃:“看呆了?原来黎姜妹妹也是个懂玉之人。”黎姜回神,前世为顶级杀手,对于奢侈品的了解那是必修课:“若我没有眼拙,那墨玉便是帝王之玉和阗玉吧。”
含笑颔首,崔浩林手提紫砂壶为庄夫人,黎姜以及雅鱼各斟了杯热茶:“嗯,黎姜妹妹的眼自是不拙的,那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帝王玉和阗。只是不知黎姜妹妹身处闺阁,如何识得此玉?”
黎姜这才惊觉自己露了马脚,心下一滞,面上冷静,黎姜答道:“蒙府的教书先生平日也带些杂谈竹简,黎姜闲来无事就喜欢翻看些稀奇玩意,登不得大雅之堂。”
“莫非玉满堂五间厢房各有一块和阗玉?”黎姜接过崔浩林递上的热茶,道了声谢。雅鱼一双哭红的大眼睛在黎姜和崔浩林身上来回移动:“和阗玉是什么?”
庄夫人从进厢房起就未插话,安心地坐在一旁听着黎姜和崔浩林的交谈,脸颊浮上微笑,见雅鱼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庄夫人有些不高兴:“小孩子莫要问太多。”
雅鱼眼眶又红了一圈,以为庄夫人还在责怪她差点害黎姜跌进湖里。黎姜不满地看了眼娘亲,手轻抚着雅鱼的背部以作安慰。
“和阗玉堪称玉中之龙,是最名贵的玉种。至于黎姜妹妹所说的每间厢房各有一块和阗玉,就是把玉满堂卖了也买不到其他四块和阗玉的,玉满堂独有的这块和阗玉还是家父冒险去了蛮夷之地侥幸得到,此玉乃玉满堂的镇店之宝。”
黎姜听着崔浩林的回答,心中对玉满堂的定位又上升了一层。看来玉满堂不光有财力,势力应该也不会比蒙府低到哪去。
如此宝贝公然袒露在外,而且还从未遭贼人之手,不得不说玉满堂的威慑力很强悍。这一路而来玉满堂里也未见一个侍卫守护,想来看守之人应藏在某处,以免惊扰到了贵胄官阀。
崔浩林似是不愿在和阗玉是多作纠缠,撩起后袍坐在了庄夫人下首,进入正题:“姨娘今儿是想选什么玉呢,若是祭祀,穿戴蓝田玉和玛瑙钗应最是合适。”
“对了,就刚一会,窦夫人来过。”崔浩林补充道,说话间懒散地翘起了二郎腿为自己斟了杯热茶。
“白起将军家的那位?”庄夫人抿了口茶,继续说:“窦氏向来节俭,不喜夸张,她来玉满堂倒是件稀罕事儿。”
崔浩林赞同地点头,未束起的发丝扫到了地上:“好像是白起将军的爱儿卧床不起,病得厉害,所以特地来玉满堂求了枚祥瑞璎玉,图个吉利。”
庄夫人想起往日蒙武的叮嘱,白起在朝堂与蒙武关系密切,双方相互帮衬依托,两人又是结拜的兄弟,蒙府与白府也是过往甚密。
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若不闻不问也真遭人心寒,朝身后的陈妈妈招了招手,庄夫人嘱咐:“你现在回蒙府挑些千年人参送去,说我得空了就去探望,让窦夫人安心,小伙家的生个病不碍事儿。”
陈妈妈福了福身,依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