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体会作为穿越者的孤独,那种不为人知的痛苦谁又能想到?为了逃避自己的成果没有人来认可的无奈感,因而江灼曾经选择过,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手持长长的避雷针冲进雨幕,“如果命运非要让我这样荒唐的回来,我起码应该不那么荒唐的走过”,走过这春与秋,这沉重的真实,却猛然发现早就有着这样一个人,一个身份很重要的人,在一直的默默关注着你,爱着你,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对你的一言一行如数家珍,这时你是什么感觉?
被公主咬伤的江灼此时再也无法理智,胸中那股长期压抑得不到宣泄,那种经历过失败遭人白眼的委屈,那种受到过陷害而无法反抗的羞辱,那种受眼前这个女孩儿胁迫而难以甘心的愤怒,全都一股脑的汹涌而出。
自己曾一直自认为有现代人的超然智慧和骄傲,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计划落空,所有的一切都毁在眼前这个女孩的手里,而他还得这样被剥得不着片缕,彻头彻尾以一个失败者的面目,光秃秃的把一切羞耻的一面暴露在眼前这个异性眼前,男人最后的一点尊严也给毁灭殆尽,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使他自己无比的疯狂,他反手一巴掌抹在公主的脸上,怒不可遏道:“你以为你做这一切都会让我感激你吗?好啊!你不是喜欢我吗?就让你来看看我是多么邪恶一个男人吧!”
他一下扯开了两人盖着的同一条被子,真空上阵,身下之物傲然屹立,宛如投铁饼的雕塑大卫,这突然的变化让公主在泪光中张大了嘴巴,过度曝光的身体紧张的蜷缩着吃惊的看着他,双手本能的护住了胸前,警惕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公主,我们这样,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江灼完全像变了一个人,那朗逸的脸上写的都是讽刺,他饶有趣味的,像是打量一只猎物般的,把目光在那片冰雪的肌肤上逡巡审视,那遮挡不住的风光,在灯光下,确实有着难以让任何人抗拒的力量。
“你滚开!”公主这才明白没遮没挡是多么窘迫的一件事情。
“晚了!”江灼已经没心多说话,一下子扑过去,把娇小的对方揽在宽大的臂弯,低头就朝那张小嘴吻落。
“滚开!你这个坏流氓、无耻的臭江灼……唔……”
公主开始后悔今天晚上的行动,好像进展的哪里跟自己原来想的不太一样。但已经束手无策,唯有本能的用力的挣扎,两只戴着镯子的小手向虚空胡乱拍打,落到对方的身上的毫无作用,那张嘴吻过来的时候,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强烈的异样的气息,直压迫过来,她感觉异常的恐慌,好像这是世上唯一件能让她害怕的事情一样,她的瞳孔在一个瞬间放大了若干倍,眼睛直直的,下一秒,她的小手停下了拍打,身体突然僵硬住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感觉由嘴巴涌向了全身,并最终扩散到她的每一根毛孔。
“这是她的初吻!”江灼内心艳叹道,在这世界,还有什么比这实实在在的感觉更真实的东西呢?“这何尝不也是我在这世界的初吻?”
江灼的舌头已经出动,翘开对方那张僵硬的牙关并不是难事。对方玲珑的舌头羞涩而无力的隐藏在牙关之后,醇甜的甘醴,品尝之下馨香如梦。那让男人疯狂的处子之香,已经在催着他年轻的体内荷尔蒙剧烈分泌,这真是一个怎样年轻而有活力的身体呀!现在的他理智的大脑已经放弃了行动的控制权,本能开始接手。坦诚见后,那剩下的一切还需要理由吗?
他的手开始上下游走。每到一处,感觉对方的身上,就如同燕子点到夏日平静水面一样激起涟漪,就如同雨后的百合花一样欣然绽放,再经由后背绕到胸前,向上攀折……
“啊!”公主的手臂死死的挡住,不肯继续放任江灼的行动。
江灼身子向前一扑,已经把全身的重量压在那个弱小的身躯之上,借着她后仰的空隙手已经滑入峰峦丘壑,那入手而来的惬爽,而对方那种被初次攀折惊慌之感,被江灼察觉得一清二楚。
“臭江灼……你欺负我……唔唔唔……”
这时候乌云公主才明白她对有关夫妻知识的了解是多么的匮乏,还以为两个人只要光光的躺在一张床上就可以,却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些东西。初吻、初次被抚摸……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初次,一个又一个的新奇,让她既渴望又害怕,却都应接不暇,心里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呢!每一下她都准备拼命的反抗,而每一下她的反抗又那样的无力,这个江灼虽说是她所喜欢的人,她也说过为他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但当这一切都到来的时候,她又那样的恐惧,而这个该死的江灼却又毫不顾及她的恐惧,像一波汹涌而来的大浪头,将她的那种恐惧推向峰顶,又被伴随着的幸福快乐之感席卷得无影无踪。她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哭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这数年来所从未想象到的一幕,乍然上演,这是否太过于突兀还是太过于激动,总之情绪已经无法控制。
刚才江灼在汹涌的激流中摇摆不定的心神,心中的烈火被公主忽然痛哭的泪水给浇熄了一半,他手放在那儿,依旧舍不得离开,但停下了往下的动作,询问的看着公主,问:“你怎么啦?”
公主的全身泛起一片又一片的红色,如同抽掉了骨头般,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丝丝力气,见到江灼突然停下,像一段精彩演出被导演猛然叫“cut”一样,她抬起螓首,挣开的泪眼,也似乎是一片焦急之中在询问江灼:“你怎么啦?”
那娇羞可人,似乎是在问,为什么要停下?也不知道是哪个傻乎乎的停下了,江灼有一股被戏弄了的懊恼,恶狠狠的又伏身下去,向其各个战略要地发动了总攻。不多时,公主已然彻底投降,江灼找准机会,用手向下摸去,春水已经可以停泊孤舟,江灼这才探身而进,陶渊明在其名著《桃花源记》中记载有“初极狭,才通人”,王维也写过“两岸桃花夹古津,行尽清溪忽值人”,李白在他的名诗里记载到“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此时的江灼已然忘记了时空,仿佛世界被自己遗忘,仿佛便只有这方寸之间的进退,才可以表达,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情感,那就是爱。
公主还在懵懂之间,忽然她发出悠长而凄婉的一声惨叫:“啊!”
城已破。几千年前,在数十万古希腊的勇敢的士兵在坚城特洛伊之下束手无策,用了十年也没有攻克特洛伊,到了最后还是用了木马计才从城堡内部攻破了城堡。这件事情充分说明,攻破一个城堡,需要无比的耐心,是一件极其值得庆祝的事情。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两人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对面摆着小桌,桌子上各色水果点心,美妙的葡萄酒映红了一对红烛,这小两口双双坐在窗口,透过窗子看外面繁芜的星河。江灼不经意间想起了这首美丽的词句,脱口而出。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乌云公主顺口接音,但马上想到刚才的一切,便正好是应了景,于是后面的几个字就越说声音越小了。
江灼也反应过来,却没有回头,只小声的一句话过来:“再来一次?”
公主头低得快到脖子下面了,脸红得超过了红酒和红烛,但用神情坚定的给了一个回音:“嗯!”
在花兆的小说里经常体现这样一个有趣的道理,纯洁的天使,就算是主动把衣服脱得光光的往男人怀里送,她的本质依然还是纯洁的天使;而本质是****的,就算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粽子的,她仍然是个****。那种骨子里的本质没有办法改变。花兆还想说明,内心的动机纯不纯洁,其实本来和衣服多少没有关系,而在于你有没有理想有没有信仰。
收了白富美乌云公主当女朋友的江灼感觉人生的层次一下子就提高了。
两人在草原上度过了一段美好的人生。生了十个孩子,男的像江灼,女的像公主。这十来个孩子又各自生了四十二个孩子,由于孩子太多,为了区别这些孩子,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叫别的已经不行了,江灼由于来自现代,脑筋一活动,想起了一个超赞的办法,每个孩子都起了一个阿拉伯数字再加上一个花色当名字,比如老大,就叫做江红一,老二叫江片二,等等。于是这五十四个人的大家族,后来也有人叫他们“扑克家族”。当然,这不是真的。江灼倒是这样计划过,但随着一个人的到来,他的想法又开始活动起来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又是,无巧不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