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轻舟在滚滚江水中显得那么渺小,船内两个俊俏的公子正自在的饮着茶,船夫则在船头卖力的掌着舵。
“你就不能带我去点好地方!”子淇掩着嘴低声说道。
鲍公子笑笑,举起茶杯,“这有何不好?”
子淇一撅小嘴,“这有什么好?困在船里那也去不了!”
“正好让你修生养性!”鲍公子都了子淇的脑门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哼!不理你了。”子淇将脸扭过去看着望不到头的江水,一时心情还有些开阔。
子淇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滔滔江水,确实和家中的湖水不一样。
船夫进到舱中将捕到的鱼献于鲍公子,鲍公子看子淇正专心的看外边,一摆手命船夫退下。鲍公子从鱼嘴里掏出一小块儿布,鲍公子看后将布一扯,那布竟好似恢复到织锦前的样子,都成了线丝,随手扔入江中。子淇转身开心的对鲍公子说着这水中的鱼,鲍公子也随即谈论,好似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
“哪来的鱼啊?”子淇注意到桌上的鱼。
鲍公子指了指外边的船夫,子淇点点头,小声对鲍公子说道,“太好了,一会儿有鱼吃了,这船夫人不错,等咱们回去时还坐他的船!”鲍公子点点头,笑着说道:“你还真够馋的了!”鲍公子随即起身,很自然的拉过子淇的手腕,领着子淇来到船尾。此时有些起风了,船晃晃悠悠很不稳当。子淇一手紧握着鲍公子抓着自己的手,好来保持平衡。
“带我来这干嘛?”子淇不解的问,由于船摇晃的厉害,子淇说话声音虚了不少,肯定是担心自己掉下去。
鲍公子抓紧子淇,看着远方,指了指前方的连绵山峦,“再过一会儿就到曹国境内了,我有事要谈你可以自由出玩,但是别给我惹事啊,咱们只待一天然后必须赶紧赶路!”子淇这回乖乖听话没有顶嘴。子淇根本不在意鲍公子说什么,只希望鲍公子赶紧将自己送回船舱内,在船尾时不时还有江水打进船内真是令人担心啊!鲍公子看子淇确实不太适应就将子淇送回船舱,子淇到了船舱舒了口气,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了。鲍公子突然偷笑起来,子淇警惕地看着鲍公子,不会想等会整我吧,子淇纳闷的胡思乱想。
“你笑什么?”子淇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丫头还知道怕啊!”鲍公子一想到子淇在船尾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子淇刚想伸手打鲍公子,却发现自己正紧紧搂着鲍公子的胳膊,而且不光是楼,是将鲍公子的胳膊作为依靠整个人都贴在那里。子淇刷的一下脸红了,赶紧嫌弃的甩掉鲍公子的胳膊,背对着鲍公子低头看江水。鲍公子正逗子淇,哪知子淇突然甩开自己独自坐下看江水,也太反常了吧!难道真生气了?
“哎!丫头,真生气了!”鲍公子轻声问道。
子淇看着江水摇摇头,低声说道:“别理我!”
鲍公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女孩子的心思还是少猜,明明刚才还在开玩笑,下一秒怎么就突然这么沉静了,算了,还是让她自己呆会儿吧!鲍公子识趣的离开船舱站在船尾看着江上的景致。
子淇脸上的红晕儿久久不能退去,心里不住的责怪自己,“羞死了,羞死了,怎么拽着人家胳膊那么久都忘记了,还整个身子都贴上去了!”子淇看着江水,回想起鲍公子的种种心里竟然有丝甜蜜,满脑子的画面都是和鲍公子斗嘴的场景,“哎呀!”子淇轻叹着摇摇头,警告自己不能想鲍公子,可是一闭眼还是有鲍公子那俊朗的面孔,“讨厌!”子淇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能自己嘟囔自己脑子不听使唤了。子淇睁开眼还是鲍公子的脸,看着这张脸子淇认真审视着,怎么越看越真实,子淇伸手一摸,“啊!”一声尖叫,吓得那脸的主人闪到船门旁。
“怎么是你?”子淇抚了抚胸口,气呼呼地问道。
鲍公子委屈的看着子淇,“我只是来看看你没事吧,哪想你还吓我!”
“是你离人家那么近吓到我了,怎么你还被吓到了!”子淇瞥了一眼鲍公子,不服气的指责道。
“我看你闭着眼睛好似有些不舒服,就凑近点看看,谁知道你又摸又叫的怪吓人的!你想什么呢?”鲍公子此时的表情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看得子淇都有些内疚感,哼,子淇也不知该怎么辩解,索性扭过头不理鲍公子。
太阳西下,快到岸了。
卫国境内,曾伯正忙着做饭,狐女也来给曾伯打下手。狐女突然警惕的看着外边,“狐女,将菜递来啊!”曾伯等了会儿不见递菜,不解的回头看向狐女。只见狐女脸色凝重的看着外边,狐女蹲下身,躲到火房的草垛后。
一眨眼的功夫,院外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曾伯一看便知道这是上次来院内讨水的将士中的几位。曾伯赶紧走到院内为几位将士开门。
“不用麻烦了!我们奉主公的命令来看看你逮住那玩意没有。”将士没有下马的意思,在院外问道。
曾伯摇摇头,刚想解释。将士们竟已经转身离开。狐女看到后心稍稍放下,这个卫宣公怎么还惦记着呢!
狐女伸了个懒腰刚想出来有弯身躲下,曾伯刚往回走又被叫住。“怎么又回来了?”心里很是担心。
“老伯,请问狐公子是否居住此地?”来者彬彬有礼的问道。
“是!您是?”曾伯看着来者不同于刚才那帮将士,好奇地问道。
“我是汲公子的侍从蒙特来请狐公子和然大夫来府一聚!”蒙回答道。曾伯将门打开,请蒙院内。狐女一听是汲派来的人,从火房跑出来。
“汲邀我们现在就去吗?”狐女问道。
蒙点点头,狐女进屋叫上然,两人随即跟蒙离开了。曾伯摇了摇头,看来今天又剩下祖孙俩吃饭了。叹了口气,瞧了瞧远方,曾伯又想起他那儿子儿媳,出去经商快半载了,还没有信儿真是让人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