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毕竟不比周朝都城,没有那么热闹的街市,街上的人也不多。狐女看到一堆人聚在一个铺子前,心里忍不住好奇,杵了杵然。“咱们也去看看吧!这街里没什么好玩的,怎么这聚了这么多人?”然也觉得很不寻常,点点头。狐女得到允许就冲进人群,挤到了前排。
原来大家在看工匠铸剑,这有什么好看的。狐女纳闷,难道这工匠有绝活。只见工匠已经将剑炼好,烧的通红的剑往水里一戳,顿时白烟腾起,停顿一会儿,将将剑拎出,众人都感叹剑的精良。狐女本不太在意,可当那件从水中拎出一霎那,狐女也愣了一下。确实是好剑,剑身滑下水珠,剑锋与水波交相辉映闪着光亮,好剑!
“牛二,你这把剑给谁铸的?”一个卫国的乡亲问道。
那铸剑的少年,擦了擦汗,黑黝黝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是给司空审阅的!”
“嗯,牛二出息了!”一个老者笑着说道,乡亲们也都附和着,叫牛二的小伙子确不好意思的蹭了蹭汗,谦虚的说道:“司空大人不是光审阅我铸的剑,还有好几位师傅的宝剑司空要过目呢!”
狐女对然使了个眼色,二人退出人群。两人并肩继续走低声异议道,“原来有些低估为过了!”狐女微启嘴唇,小声对然讲道。
然点点头,“得从长计议了!”两人打听到公子汲住处,准备先见见汲再说。公子汲德才兼备,声名远播,狐女相信汲会帮助他们劝说卫宣公,使两国免于战事。
“司空大人,您看这剑怎样?”一个老师傅将牛二铸炼的剑递上,司空瞥到了一抹白影,熟悉而又陌生,正想一探究竟却看见旁人递上宝剑,却是铸造的很好!
几经打听终于来到太子汲的府前,门口有两个士兵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
然刚要上前,狐女拉住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然看后才走上前问其中一个士兵。“这位小哥,我家公子是太子殿下的挚友,能否帮忙通报一声!”本以为会遇到些阻碍,哪想那士兵热情的询问道:“你家公子姓谁名谁我这就帮你们去禀报!”
“在下公子狐,有劳了!”狐女客气的回应道。
士兵马上进府通报,不一会儿的功夫,士兵就出来带狐女和然进府。狐女一路走来,看见的事物都很素雅,原来就知道即使是太子府可能也没有郑府那么大气磅礴,如今一看,比想象的还要简单,倒是和传闻一样,据说汲洁身自好、严以律己,果然不假!狐女回想着儿时的汲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不知这么多年有什么变化没有!可能是府邸不是很大,走了没多久便来到厅堂内,汲正等着狐女的到来。刚踏进厅门,汲就迎了上来,“多年不见,快请!”
狐女原本以为汲是个内向之人,没想到如此热情好客。“好!汲公子请!”狐女与汲相互谦让的入座。文人那儒雅的气质在汲的身上显露无疑,虽然是男生,可是白净的脸比起小姐们的脸还要细分呢!汲也打量着狐女,然后感叹道:“一晃这么多年了,狐兄越发的英气逼人了,子忽子淇二位公子可好?”
“很好很好!”狐女心虚的擦了擦汗,独自想:还子淇公子呢,要是知道子淇就是他未来的夫人肯定吓得下巴脱臼!
汲又命人将倒茶,看狐女一头汗以为天太热,一个劲儿的让狐女喝茶水。
“狐兄,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啊?”汲直接问到重点。
狐女也爽快地回答,“这次来卫国其实和汲兄有关!”
“哦?和我有关?”汲有些不明白,看相狐女。
狐女笑道,“汲兄勿怪!表姐原定为汲兄的未来夫人,可是表姐生性顽劣喜欢到处游玩,只怕是汲兄受不了她,如果汲兄对此不满大可说出,不必拘于礼节。”
屋中有片刻的安静,汲先是哈哈大笑,又摇摇头对狐女讲到:“如此性格异于常人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小姐。”稍作停顿,汲认真地讲道:“这亲事是我王定的我怎能私自毁约,狐兄多虑了!”
然看了看狐女,又看了看公子汲,看来让公子汲自己退婚不可能了!还是实话实话说吧。狐女也认为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将子淇被劫持的事原原本本的讲出来。汲听了很是诧异,竟有这样的事,真是不可思议!郑庄公的威名怎么会有人敢到郑府去劫人,真是够胆大包天的了!汲心里还真有些佩服那人的胆量,不过怎么说也是未成亲的妻子,安危还是令人很担心的!
狐女又将收到的报平安的信件讲给汲听。“因可能因此事延误婚期,想来想去对两国的声誉不好,你看能不能重新选定一位小姐。”
“近日父王心情不错,可以借此来说此事!可是如何劝动父王为我另择婚事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咱们得从长计议好好想想!”汲没有因为悔婚之事而生气,却一直帮着狐女和然想办法真是深明大义,若两国因这事而互相攻击那受罪的只有老百姓。三人争斗冥思苦想之时,据通报顽已来太子府有重要的事相商议。
就在狐女看见那一身素朴的灰色锦衣时,同样感受到对方凌厉的眼神,狐女努力地回想到底哪里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一想就头疼,不过狐女好像有点印象了,那个叫顽的公子在都城好像遇见过。对了,他还帮自己捡回银两了呢!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狐女自己心里犯嘀咕哦。
一阵寒暄过后,狐女和然便要离开,狐女一直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注视的目光。不过狐女以为顽公子也许想起自己也没有在意。顽看着狐女离去的背影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啊,如果是个女的可能更像,顽摇摇头不猜测狐女的事,只是那抹背影像极了梦中的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