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姑娘倒是很久没有去我店里了。”白尘一本正经的念叨。
“流雪呢,她总应该有去吧?”阮倾曦托着腮帮,眉眼低垂,百无聊赖地摇晃着手中的茶杯。
“是啊,没了二位的光临,店里真是暗淡了许多。”白尘笑道,眸色流转,语气圆滑的问了一句:“最近很忙?”
“我还好,那丫头估计又犯了什么错,被禁足在家也未可知啊。”阮倾曦有些幸灾乐祸。难道忘了自己被禁足的事?
白尘配合的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你听说么,三王爷似是在朝堂上犯了什么错,皇上震怒呢。”
‘啪嚓’阮倾曦心头猛然一跳,一个手滑,茶杯摔落在了地上,顿时碎了开来,“你说什么?!”
白尘被阮倾曦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尴尬的咳了咳,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三王爷好像惹怒皇上了,具体因为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察觉自己的失态,阮倾曦对白尘满含歉意的笑了笑,可嘴角始终带不起一丝弧度,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
他怎么会惹怒了皇上,不过,他是皇子,应该没事吧。阮倾曦烦躁的挠了挠头。
‘当当当’有人敲门,释晋开门而进,见到阮倾曦嘴巴动了动,似是想喊王妃,而后见到白尘,立马改了口:“夫人。”
“你怎么来了?”阮倾曦有些心烦,说话也没了好气。
“老爷吩咐我来的。”释晋有些无奈,方才在炼药房好好的炼着魂失蛊,要看就要成功了,就被左悬强行拉了出来,前功尽弃不说,还莫名其妙被良儿训了一顿,哎。
“哦。”这么说,南离殇还安好的窝在家里?呼,阮倾曦松了口气。
“白公子?”服侍妙音的女子突然出现在门口。
“嗯?怎么了?”白尘侧身看她。
“妙音姑娘醒了。”那女子含笑回答。
醒了?!阮倾曦脸上终是浮现了一抹笑意,忙站起身来,往隔壁房走去。
“妙音?”阮倾曦轻轻唤道,缓步走到了床边,眉头倏地皱了起来,方才还在昏迷中的妙音虽说这时睁开了眼睛,但双目无神,眸中没有一丝生气,颇为怪异。
正巧白尘跟释晋也跟了过来,阮倾曦忙对他们招手:“你们快来!妙音好像不对劲。”
闻言,白尘立马快步走了过去,释晋楞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白尘略显急切,阮倾曦样旁边挪了挪,让白尘看清了妙音现在的状况。
只见白尘从腰间抽出来一个布包,打开,里面亮闪闪的一排银针,看准了穴位,一针针在妙音脸上扎了下去。
几针下去,妙音还是没什么起色,阮倾曦刚想开口询问,妙音这边突然有了声音。
“嘶”妙音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脑袋,有了反应。
“妙音,妙音!”阮倾曦试着叫了两声,妙音听到声音,再度睁开了双眼,目光中终是有了生气,只是眼睛灰蒙蒙的,像是被薄雾遮住了似得。
“倾曦?”妙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别扭,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婴儿发出的声音。
白尘这边也已收了针,见比状况解释道:“中蛊久了,人就会失去语言沟通能力,她这样是正常的。”
阮倾曦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侧头询问妙音,“妙音,白尘说你住这里对疗伤不便,不如,你住我哪里去如何?”
“这样,也好。”妙音点头,嘴唇苍白了几分。
阮倾曦展颜一笑,回头瞥见白尘蠕动的嘴唇,不解的问:“你可还是有事?”
“没,没事,只是这蛊还没完全清楚,为了妙音姑娘的身体,还是尽快搬走的好。”白尘道。
“这好办,释晋!”阮倾曦冲着释晋抬了抬头:“你去外面叫辆马车。”
“是。”释晋行礼退下。
“我们下楼去等吧。”妙音突然道,说着就挣扎着坐起了身子。
阮倾曦见状忙走过去扶,没想到白尘也迈出了步子,一下子绊在了白尘的腿上,身子一个不稳歪了过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幸好白尘眼疾手快将阮倾曦给拦腰扶住了。
“没事吧?”白尘手掌揽着阮倾曦的腰关切询问。
“没事,没事。”阮倾曦侧头避开白尘贴近的脸颊,伸手拉开了白尘的手掌。
白尘无奈耸了耸肩,手掌收回在背后,一丝白色粉末从手中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