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晋心有余悸的站在门口,时不时望房间里偷瞄几眼,这两天王妃倒是没有缠着他炼蛊,莫不是开窍了?
“你你你,好好站你的岗,偷瞄什么!”良儿从房间内出来,正对上释晋偷瞄的目光,当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小脸一扬,颇有几分架势。
释晋讪讪的收回了目光,攸地瞄到了良儿手中写满墨迹的宣纸,嘴贱的开口询问:“你手里是什么?”
良儿低眉,瞥了瞥手中的宣纸,狡黠的神色布满了眼底,高声扯了一嗓子:“释晋!”
“怎么?”释晋被她吼的心肝一颤。
“限你三个时辰,去把纸上所写的东西买齐之后送来!”良儿伸手把宣纸塞到了后者怀里,瞬既转身回屋,啪,关门。动作流畅。
“蜈蚣尾、蛇的唾液、毒蜂体……”什么跟什么?!释晋嘴角抽了抽,这些鬼东西给他三个时辰弄到?!!
目光下移,释晋总算看到了一些平常的药材,还好,不全是蝎子尾什么的,于是,侧身,带着一脸黑线走了出去。
“良儿的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呢。”素锦在屋里听的清楚,抿嘴低笑。
“我是看他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王妃办点事,对吧?”良儿略显心虚,毕竟王妃所要的东西实在太过……,咳咳,她上哪里去找。
阮倾曦丝毫没有跟她们搭话的意思,全神贯注的碾磨药粉,距离狩猎大会还有两天,但她明天就得跟着南离殇出发了,之前从阮国带来的药粉、丹丸什么的都快用完了,眼下得抓紧配一点。
‘咣咣咣’有人敲门,咳,准确的说是砸门。
阮倾曦手一抖,药粉倾斜而下,貌似配多了……
“怎么了?”良儿轻打开了房门,头顶的阳光被人遮住,不耐抬眼,继而惊恐,“王爷!”
闻言,阮倾曦的手又是一抖,呵呵,又多了。转身,眼神幽幽移到南离殇身上,后者一袭黑袍,如潭水般幽静的眸里无一丝波澜,阮倾曦噎气:“你有事吗?”
她叫他从来没用过尊称,不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就是你我的,不过南离殇也懒得理会这些,修眉微挑:“有人来跟你做伴了。”
“雪儿吗?”阮倾曦放下了手中的药粉。
“差不多。”南离殇颔首,听到门口脚步摩擦的动静,对着阮倾曦歪头示意。
搞什么鬼,神秘兮兮的,阮倾曦疑惑的抬眼往门口看去,正对上一双乌黑清澈的眸子,望其天真干净的小脸,阮倾曦只觉得脑海空白一分,他怎么来了?
“神仙姐姐!”南临睿看见阮倾曦后,眼眸随即亮了起来,抬脚就跑了进去,眼看就要给后者一个熊抱,南离殇嘴角抽了抽,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阮倾曦身前。
‘怦’一声闷响,南临睿结结实实的撞进了南离殇的怀抱,头还不住的拱着南离殇的胸前:“神仙姐姐。”
侧目望着脸色铁青的南离殇,阮倾曦努力憋笑,从其身后跳了出来,“他怎么来了?”
“太后的意思。”南离殇黑着脸将贴在自己身上的南临睿一把推开,方才进宫,原想着去看看太后,谁知太后竟把这家伙塞给了他。
“他也跟去狩猎大会?”阮倾曦惊讶,皇上也同意?他不是碍于皇家的颜面,一向把南临睿藏起来的吗?如今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半晌,南临睿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抱错了人,当下身形一侧,张开双臂对着阮倾曦走了过去,“神仙姐姐。”
南离殇眯眼冷笑,轻勾起腿骨,一脚飞踢,动作自然流畅。
“啊!”南临睿吃痛倒地,一脸悲怮,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南离殇,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啊。”阮倾曦见南临睿的惨状,忍不住对着南离殇责了一句,虽然知道这家伙血腥,原来这家伙也暴力,不由得想起温和的南玄简,同是兄弟,差别怎么那么大。
呵呵,南离殇带着隐藏了无数寒刀的双眸盯着南临睿,却被后者完全无视,还掉起了金豆子。
“三哥欺负人,呜~呜~”南临睿泪如雨下,看来是真疼。
阮倾曦哑然,上次在皇宫被石头砸中都没见掉一滴泪,怎么今日被南离殇踢了一脚就哭的悲痛欲绝,思虑半晌,阮倾曦得出了一个结论:南离殇踢得比石头打的痛。
“你在配药?”南离殇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籍,开口询问。
“额,对啊。”阮倾曦点了点头,伸手将南临睿扶了起来。
“那你就安心配药,这家伙我就带走了。”本来是想让阮倾曦带着,看眼下的情况,为了防止他的王妃被人占便宜,还是带走比较妥当。
南临睿刚想反驳,手腕处就被南离殇握紧,强行拖了出去。
“我要跟神仙姐姐在一起,你个坏人!”这声音已是从门外传来的了,可怜的孩子,阮倾曦叹息。
“王妃,属下将药材买好了。”释晋手抱着几个纸盒走了进来。
“嗯,放下吧。”阮倾曦回神,呼了口气,再次投入了配药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