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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雨欲来

两人归来,水灵再次埋头苍茫的书海,烨翔的病是水灵心底的痛,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引爆,将眼前一切的美好炸的粉碎,而烨翔又只字不提,别看水灵常常在烨翔身边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但遇到烨翔真正不想让水灵知道的,肯定瞒的严严实实,丝毫不漏。水灵只好将自己的矛头瞄准藏书阁。

同王老爷子打过招呼,胡扯了一番之后,水灵再次走进藏书阁。经历了上一次失败的教训,水灵首先走到了功法秘籍的书架,从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入手,寻找突破点。

受老天的厚待,给了水灵一副聪明的脑袋瓜子,读起书来,虽算不上过目不忘,但一丝半缕的印象还是有的。水灵绕着书架打转,一边瞄着书架上的书籍,一边回忆着那本功法介绍书籍的模样。正当水灵满面死灰,准本走向下一层藏书的时候,不期然,就在书架的边缘,静静的躺着一本蓝底白面的书籍,半旧不新,落满了灰尘,如果不是水灵特意寻找,很难发现。

水灵乐滋滋的抽出那本书,打掉上面的灰尘,平放在桌子上。书籍表面已经有些许的破损,表皮有四个硕大的古篆——功法略集。

水灵兴奋的打开书籍,直接翻到水行篇,很快找到自己所修炼的玉女玄心诀。

《玉女玄心诀》:水行法诀,上古三大功法之一

人体契合度:最难

修炼速度:快

元力亲和度:五星

特殊效果:是上古三大水行法诀中唯一一种双修法诀,与之交合,有稳神固魂之效。

水灵经常出入藏书阁,对已功法秘籍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一本功法秘籍的好坏大致上有三个方面决定,就是人体契合度,修炼速度,和元力亲和度。人体契合度就是指一个人是否适合修炼某本功法,共有容易,中等,难,最难四个等级,越难越容易走火入魔,也跟一个人本身的体质有关,就好像水灵修炼了人体契合度最难的功法,却没有一点事,而有的倒霉蛋儿,修炼契合度容易就常常走火入魔。再者就是修炼速度,修炼速度也分为慢,中等,快,最快四个等级,越往上修炼速度越快,越容易修炼到更高的等级。最后就是元力亲和度,一至五星,逐级增加,在一定的范围内决定可修者体内元力储存的多少。至于特殊效果就是极少的个别功法才具有的。

书上自己功法的介绍,水灵惊出了一身冷汗,记得当时烨翔跟自己功法的时候只是教导自己如何修炼,并没有功法原本。没想到自己终日所修炼的功法,竟然是这样一本特殊的功法。看着功法特殊效果的介绍,难道烨翔所受的伤就是神魂受损,又好像那里不对,水灵敲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无法,水灵只得放弃这条线索,再次走到医药古籍的书架,继续埋头苦干,直到深夜。

水灵醒来的时候,身处于烨翔的怀里,一阵踏实,埋头,找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倚着温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气息,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一连几天,水灵辛苦非常,都是如此,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每天晚上睡倒在藏书阁之后,都被烨翔送回自己的房间,而后霸占着人家不放。

用了十多天的时间,水灵以高速率,粗浏览的读书方式,终于将医药古籍全部翻完,还是一无所获。走出藏书阁大门,沐浴在久违的阳光里,分外的舒服,这几天披星戴月,可是累的够呛,最悲催的就是毫无效果,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些片段的,支离破碎的疾病医药,丝毫没有用处。甩甩胳膊,蹬蹬腿儿,再伸一个懒腰,这几天一动不动的窝在藏书阁,自己都闷得快发霉了。更可气的就是,丝毫没有主仆意识的雪球不知道自个儿到哪儿逍遥去了,水灵走向山庄大门,准备到丛林里散散步,顺便烤点儿肉,就这几天,藏书阁的老头儿可没少自己耳朵边唠叨。为了发扬最终老人的传统美德,咱还是满足一下刘老头儿的殷切希望。

走着走着,水灵发现了山庄的迥异,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原本空旷的庄园,除了必要的生活,比如吃穿住行的人员之外,其他人很难见到,而现在,三步一哨,五米一岗,还有不间断的流动巡逻。要知道以前这些都是在暗处的,更没像现在般这么多,在自己闭关书海的只几天,难道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脑海里闪现出那天晚上忠伯的话“铭鑫即将来袭”,令忠伯都要忌惮的铭鑫就要来了么。

“哎,为什么一下子增多了这么多的守卫?难道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了?”水灵顺手揽着一个守卫,满是疑惑的问道。

“小姐,”守卫,先是朝着水灵行礼,而后做答:“并没有发生什么,这都是忠管家的意思。”虽然不认识人家,可水灵在燕华山庄可是无人不知的,守卫被水灵拦住,丝毫不加慌乱,行礼、回答,行云流水。

“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水灵这几天早出晚归,藏书阁、自己房间两点一线,第一次注意到这种情况。

“前天开始的,”守卫的回答已让干净利落。

水灵点头,放守卫开,管他呢,先烤肉再说。

哪知道刚走到门口,又被门口的守卫拦着了,态度还算谦和,语气也恭敬:“灵小姐,主上吩咐,最近一段时间,小姐不能外出。”

烨翔亲自吩咐的,水灵知道,山庄的事情,大都交给忠伯全权处理,烨翔虽为主上,却是丝毫不管,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现在烨翔亲自吩咐,不让自己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水灵只好转身往回走。是夜,水灵反复思考着最近发生的种种,再加上没有了烨翔的陪伴,闹到很晚才入睡。

正当酣眠,一声狂野的吼叫传入山庄,如招引,似呼唤,水灵一个激灵,起身直坐,紧接着阵阵吼声不断,此起彼伏,正是森林苍狼,比先前水灵遇见的狐熊还要凶狠难缠,更何况是群聚而居,其他动物嫌少招惹,这是水灵从藏书阁书本上看到的内容,现在全部闪现出来,分外清晰。

水灵拥着被子,只感觉森林苍狼幽蓝的双眼就在自己不远处,来回游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扑过来,将自己生生撕扯,只感觉周身发愣,颤抖不停,头钻到被子里,片刻不敢抬起,可越是这样,周遭的声音越是清晰,只感觉狼群正在靠近。

不多久,在狼群吼叫的声音里,夹杂着猛烈的吼叫,如同山石滚落,万马奔腾,正是丛林霸主,火翼炎狮。火翼炎狮:火行妖兽,羽翼天成,性情暴躁如火,成年炎狮,羽翼撑开,遮天蔽日,有十多米,掠走飞天,极难完胜。

紧接着是赤壁冰蛇……

一段段详细的描述,不停的出现在水灵的脑海,不断加剧水灵的恐惧。水灵无比后悔,自己没事儿为什么看那么多关于妖兽的奇人异事的书,平常还不觉得,到了现在,外面阵阵妖兽不停吼叫,不管有的没的,水灵总能想到书本上的详细介绍,心里的恐惧更增胜几分,什么也不能做,只有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啊——不要!”一阵凉风自门口袭来袭来,水灵惊叫出声,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争相涌现,手脚并用躲到床脚,整个身体缩成一个团,仿若仿若置身荒漠,孤独无依,随时都有被黄沙吞没的危险。

“灵儿,是我,”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膜,如同春风化雨般唤回水灵的意识,水灵探出自己的眼睛,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影。

“灵儿,是我,”,看着杂乱成团的被子里,露出一颗小脑袋,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烨翔再次开口。声音温厚,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唯恐惊吓处于崩溃边缘的水灵。看着皱缩在角落的水灵,烨翔纠结的心生生的疼,恨不得冲上前去,抱着颤抖的小人儿,好好安慰,疼惜。

慢慢的,水灵涣散的眼神逐渐凝结焦距,看见了满是焦虑的烨翔,“哇——”的一声,痛哭出来,扑进烨翔张开的怀抱,死死搂着烨翔的脖子,唯恐消失不见,剩下自己,孤单一人,面对黑暗,恐惧。

“烨翔,我害怕,”水灵抱着烨翔的脖子,贪婪的汲取烨翔的温度,眼泪顺着烨翔脖颈流过胸膛。

“烨翔,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外边有苍狼,炎狮,还有冰蛇,比狐熊还凶残,呜呜……”前几天的烤肉经历,被烨翔及时出现,救了下来,当时或许不算什么,但那个恐怖的阴影已经深深这根在心底,这次半夜遇到兽鸣,水灵才会如此恐惧。了解到水灵内心的脆弱,烨翔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当时就没发现灵儿的异常,如果能提早发现,好好劝慰一番,就不会造成今天这般严重的后果。一只手臂紧紧拥着水灵较小的身子,使两人紧紧相依,另一只手轻抚后背,来来回回,希望借此舒缓内心深处的恐惧。

“灵儿,不怕,我在这里,”烨翔看着怀中痛哭的小人儿,一次次重复着这句话,慢慢的,不知是发泄够了,还是被烨翔安抚下来,水灵停止了哭泣,呼吸也平稳下来,在熟悉的氛围下,温暖安全的怀抱里,慢慢的进入梦乡。

其实,前几天面对狐熊留下的心理阴影,对烨翔病情的关心焦虑,再加上连续十多天埋头书海的劳累,深夜兽鸣,只是一个导火线,才造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其实,这也是个好现象,痛哭一场,发泄出来,比别闷在心里要好的多,对已水灵的身体健康,也有利的多。

窗外的兽鸣已歇,山雨欲来,烨翔抱着熟睡的水灵,手上的动作丝毫未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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