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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带着药回来了,交给新来的那两个丫鬟,回眸盯着何虞直看,“小姐你身上怎么有血?”
“什么血?”
紫罗指给她看,在绣裙的侧腰际,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裙子是那套栗色浅暗花的直裙,颜色本来就暗,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哦,这个可能是枝桠身上的吧。”何虞解释说道,枝桠身上有血痕,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她身上的。
程昱冕走近了,看看,“你别动。”
“这个不是丫头身上的,何虞,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何虞走了两步也觉得哪里很痛,全身上下除了背上,一切都很好。总不能说是背上出血,弄到衣服上的吧?
没有继续追想,何虞接过外用的药,“这个是一天涂两次,还是一天涂一次?”
“啪嗒!”|
这次大家都听见了,低头,一滴鲜血在地板上。程昱冕拉住何虞的手,小心翼翼的掀起来一点。
“你别动我,疼。”
程昱冕脸色很难看,“你现在知道疼了,刚才问你,你怎么就不说?”
“刚才的确是不疼啊!”何虞也觉得很奇怪。
接下来程昱冕的动作让她吸了口凉气,差点喊出来,他趁着何虞说话的时候,摸了把剪刀,把袖子全剪开了。
“喂,这太败家了,这件衣服……”其实她想说男女授受不亲。
“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你要是心疼,回头爷给你买几件回来。”
一个“爷”字把何虞气到了,狠狠踩在他脚上。
程昱冕皱着眉头,稳住,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掀起来,手都没颤抖一下,等露出伤口何虞才抬起来脚。只见手腕上一片血迹。主要是何虞刚才趴下的时候,擦伤的,还有一些木屑什么的扎进了肉里。
看着模糊的手腕,何虞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割腕自杀。
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死之前,那大片大片的血,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晕晕乎乎的好像又听见紫罗她们在叫,呼呼的风声中,自己倒在一个人怀里,最后人事不知。
程昱冕傻了脸,抱着何虞不知所措,“是不是应该再去喊郎中?”
紫罗上去看了看何虞的伤口,又摸了摸她额头,道:“程少爷还是把三小姐放软榻上吧,彩衣,你去通知二少奶奶。”
“不用了,直接去喊郎中!”程昱冕着急道。
“程少爷还是回去比较好,三小姐好坏否跟程少爷没有关系的。”程昱冕已经看了何虞的手臂,犯了规矩,紫罗必须得为何虞的名声着想。
程昱冕脸上的粉掉了好多,失落的应了声,他也明白紫罗的意思。
董彩衣跑去找二少奶奶的时候,何月刚刚到家,一边解斗篷一边道:“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儿去找郎中,只是昏过去了,一会儿自然会醒的。”
一回来就听到她最不喜欢的名字,何月想起了爹爹的话,她对于何虞还要在京北呆着,仍旧耿耿于怀。
“二少奶奶,三小姐今天下午挨了一棍子,加上手腕又受伤了,这……”
“下午不是看过郎中了么,郎中说没事儿就是没事,说不定你这会儿回去,她已经醒过来了。”
董彩衣搓着手,都快要急死了。
里屋不断传来二少爷的笑声,如果把三小姐昏迷过去的事儿告诉二少爷,二少爷一定会去找郎中的,只是这样……董彩衣想来想去没有这样做。对于这个能把枝桠往死里打的人,她从内心中感觉到厌恶。
二少奶奶突然又道:“嗳,也不是没有,大少奶奶不是刚生产么,她那个院子留着个婆子,算是懂点医术,你可以把她喊过来。”
董彩衣跑回去把这些跟紫罗说了,紫罗思忖道:“你去把那个婆子叫来,再去老祖宗那里一趟,只管找仪禾小姐,单独问她有没有补品。仪禾小姐要是问你做什么,你只管为难,就说是我不让你说的。”
何虞多希望醒来一切依旧,外头阳光明媚,枝桠跑到自己跟前问道:“今天咱们府里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大的事儿,三小姐知道不知道?”
希望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紫罗守在床前趴着睡着了,床头上放着一整碗黑色的药汁。她手上的伤口倒是包扎了,只是裹了厚厚的一层白布,乱七八糟的快要把她整只胳膊束缚起来了。
听得有动静,紫罗睁开了眼:“小姐感觉怎么样?”
“外头阳光灿烂,感觉很好。”
紫罗不再相信何虞说的“很好”两个字,盯着她胳膊看了会儿,才作罢。
昨天晚上把那婆子喊过来,弄了半夜才把伤口包扎了,何虞胳膊上的东西,就是半夜的劳动成果。
“枝桠怎么样,吃了药了么?”
“药是吃了,只是好像不大管用,喊了一整晚,这不刚刚才消停了。小姐不用急,彩衣在那里守着的。”
“哦,那就好。”
两个小丫头过来后,紫罗就让她们把何虞床头的汤药倒了,她不信任那婆子,那样的人开出的药方,紫罗可不敢给何虞喝。
仪禾也遣了诗婉过来,她朝里头张望了好久,才进来道:“这是今天早上,仪禾小姐把自己的那份全找了出来,给三小姐送来的。”
“真是麻烦仪禾姐姐了,回头手里有了,再还仪禾姐姐。”
诗婉笑着道:“三小姐真是太客气了,东西不要紧,只是小姐心里惦记着三小姐。”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灾小病,回头告诉姐姐,不用担心。”
“呦,这个可不能靠这些东西,要赶早去看郎中的。别拖得时间久了,被这小灾小病的放倒了。”
“呸呸呸,你看我这嘴。三小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何虞点了点头,转身去了里头。
紫罗把那一大包的东西接了过去,仪禾拉住她,问东问西,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什么东西。
紫罗默不作声,诗婉只好又跑去找小烟小桃。
何虞哪里能不知道这些丫鬟,喜欢打听一些八卦,喜欢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而且她很赞同昨天晚上紫罗做的,为枝桠出了这口气,同时也制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
所以很多东西不可说不可说,因为还没有到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