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瑞泽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宫润南在心里头不失遗憾的替他叹息一声。
那个女子演戏的功夫确实是强到了搭谁谁栽倒的程度了,再加上运气欠缺了点,所以瑞泽那是被完全套进去了,都到这回了,他还相信那女子摔在他身上的第一跤是个意外!
看着一愁莫展的瑞泽,宫润南擒了擒眉只好隐笑。
“有没有听说过一月为限的落燕飞虹?”于是他道。
“落燕飞虹?”瑞泽讶议宫润南怎么突然扯到了这个名字,“那个这两年初起的江湖中有名的女飞贼?”他有听过,但没见过。
“不错,就是她。”
“但这……”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然而瑞泽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突然就明白了一个其中的可能大概,于是惊道:“你的意思是说,绾绾,就是那个落燕飞虹!?”
“没错。”
“你怎么那么确定?”这落燕飞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可别把无敌女飞贼的名号乱套到人家良家女孩身上才好。
于是瑞泽看着宫润南一阵疑惑,又道:“除非你认识落燕飞虹?”
却见宫润南就点头道:“我自然是认识她的。”
“什么时候?”
怎么自己不知道?按理来说,宫润南的事从来都是只要不是他刻意隐瞒就漏不过自己的眼睛的,而这事,依自己对宫润南的了解,也应该不是一件值得他大费周章去隐瞒的那类事情,那为何自己就全然不知晓呢?
除非他们早在他来这儿之前就认识了。于是瑞泽又加问了一句道:“你早在我来之前就见过她了?那时她岂不是还很小?”可不是,自己来这儿都已经快住了六七年了,那单绾绾如今可才是十九、二十岁的年纪,那六七年前就是十二、三、四岁了。
真的还小呢。
“你来之前的时候?”
笑了笑**润南就摇头了。就算那时真见过她,那也只是见着了一个路过的小女孩而已,跟自己非亲非故的,怎么也是会没那种眼力跟脑力,去将她想起来跟现在的十九、二十岁的燕落飞虹对上号的吧。
再说了六、七年前这世上还没燕落飞虹这一号人物呢,何来的认识?瑞泽糊涂了。
头还有些晕,瑞泽摸摸头,只好重问:“那是什么时候?”不在那之前,自己还不知道!那真就怪到头了。
从早到晚伴着一起,就算宫润南身上爬了上只蚂蚁他也是知道的,何况是这么一件高见识的大事呢,他没有理由就没有听到了一点风声啊?
瑞泽想不通了。
宫润南就告诉他,“去年初春的时候。”
哦……“去年初春的时候?……”瑞泽开始回忆,“……对了,那时我回了京城。”难怪他不知道这事。
宫润南道:“至于发生了什么,现在就先不说了,有兴趣知道的话,挑个闲时再与你说。”现在可不是话闲事的时候,眼前的事还急需理清了找答案呢。
先不说就不说了,瑞泽现在着急着知道的也不是那事,他想了又想,然后看向宫润南道:“所以,绾绾,就是落燕飞虹?”
宫润南点头。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她会武功,还是个那么厉害的飞贼,而他却一直都呆呆的以为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害他被人骗了这么久,弄得现在心里这么的不舒服。感情被人打了水瓢的痛苦是如何的,他宫润南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就没告诉自己。所以瑞泽有资格生他的气。
但是有资格并不代表他就要用出来,所以他没有向他发火,而只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罢了。他相信依宫润南的个性,他那么做绝对是有原因的,而且还应该是那种重要又意义深远的原因。
宫润南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平静难得的没有生自己的气,于是笑道:“为了钓鱼。”
“钓鱼?”果然自己就是被人当了回鱼饵了。
宫润南点点头,“我不知道她突然找上你要做什么,为财?她似乎不应该再去找你了,因为我认识她,再说了扬州城里的有钱人多的是,她真的没必要冒着被我发现的危险找上你,为其它的话,那那个其它是什么呢?我想不出来,但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搁在我们身上小觑不得,所以就将计就计,探她此行的目地。”
“依她一月为限的决事风格,所以你就等着。”
“不能打草惊蛇,在她没出手前,只能等。”
“而今晚就是她找上我的第三十天了,所以这大半夜的她才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而你也在我的房间里,还有那一群武将,你们都是计划来的。”这一大群人搅得他的房间一团乱。
“没错,都是精打细算了一个月的计划在你这屋里实行了,所以你就必须睡着。”宫润南说着突然就笑了一下。
这事这样理下来,也确实是有点意思。
瑞泽更是觉得哭笑不得,这么勤动的阴谋,这么耗时长的计划,而且还是两曲,就在他的身边白天明日的围着打转,他居然会一直都毫无察觉?
此时套用宫润南的话,看来他真的是糊涂了。
事情终于是弄清楚了。
套了他一个月的两曲阴谋也完结了,所以现在说什么前话也都是没必要了,但瑞泽却还是忍不住要对宫润南说:“其实这事你可以告诉我让我知道的。”这样他或许还可以帮帮忙。
正所谓人多好办事,就他两人一起,双管齐下,别说燕子,就是飞鹰也跑不了了。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再往里面砸感情了,也不用学着人谈情说爱的那么累了。
谈了那么久的情,说了那么多的话,最后都是白搭,这点是他最气不过的。
于是瑞泽碎碎念似的又道:“你真不应该……”把我给搭进去。害他现在头还晕。
宫润南却道:“你的演技不行,骗不过她,露出马脚鱼儿也该跑了的不是?”
瑞泽便道:“那么罢黜了我的演技,你钓到了什么?”看他刚才问那绾绾话的情形,这事似乎没成功啊。
宫润南却笑道:“至少人在我们的牢里了。”
只要在那里关上一夜,就算她还不肯说,他也有办法查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