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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卓盛对张家小九,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定国公从心里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满目嘲讽。
魏卓盛对张家小九,真的生出男女之情?
定国公从心里呻吟了一声,苦笑淡化了心里的嘲讽。
真若如此,只怕魏卓盛早就带了这位九小姐,逃去苏州魏家宗祠拜了堂,堂而皇之地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这位昔日下属,性子有多狂躁,又有多直爽,多仗义,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如若两人真的私定了终身,他定会对自己直言相告,助自己另谋出路的。
难道那小子连日以来的阴阳怪气,真的只是心疼那九小姐年幼?
想及此,更觉得头疼,那九小姐的气性,也着实太大了。今儿下午看着,竟有股子不管不顾的泼气,莫非真是个难相与的?
偏偏柔茜的性子,又是那么温良和缓……
“俞启峥!我要和你不醉不归!”
除了魏卓盛,谁会有这等胆子?
定国公皱眉回头,果然看见魏卓盛敞着襟领,抱着个酒坛子,歪歪扭扭地闯了进来。
挥手遣退了门外一脸为难的临清,他和魏卓盛隔桌而坐。
魏卓盛随手捞起桌上的茶碗满了酒,也洒了半桌子。
定国公淡淡地看着他,任他胡闹。
“俞启峥,你我是过命的交情!你认不认!”
定国公看他推了一碗酒给自己,也就抬手饮尽,点了点头。
魏卓盛满意地笑起来,一口干了自己跟前的酒碗:“你在死人堆里扒出的我,我在乱马蹄下救出的你。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比那呆子江秉义,还硬的交情!”
定国公笑了笑,还是点点头,认了。
“……那你怎么还惹小九,你不该招惹她!你有了那什么柔茜,怎还能招惹我们小九?我们小九是傻孩子,会被你的柔茜,你的儿子,生吞活剥的……”
定国公笑不出来了,这是把自己的后宅,比作修罗地狱了。你那姑妈姑丈,那表哥表嫂,甚至是你口中的傻孩子表妹,就真的是好相与,任宰割的?世间还有哪位岳母,会一见面就警告女婿,一年内不可行房的?
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肩膀:“俞启峥,你仗不仗义!你若真仗义,就把那乱马蹄子下救你一命的人当成小九吧!你要对她好,你要好好对她。就当我还欠着你一条命,我日后一定还你那条命!”
定国公再好的脾气也怒了:“魏卓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没有救命之恩压着,我就会虐妻害妻么!”
魏卓盛改抓为抱,死死黏在定国公身上,声音闷的发颤:“你要对她好!你要好好对她!”
定国公听着受惊不小,抬眼去看,比女子还秀美的五官,当真有种……泫然欲泣的美感。当即打了个寒颤,尴尬地捶了他一把:“又作什么妖!起来!”
魏卓盛反扯的更紧,话也没了轮次:“你不懂,小九比所有人都聪明。小九又痴又傻,别人想要的她都不在意,别人不在意的她反而视若珍宝……”
魏卓盛第一次见到四岁的小表妹的时候,正在狗都嫌的年纪。加上最恨别人谈论自己的长相,总是远远避开所有人,一个人为非作歹,性子是真的乖戾。
那年,他随刚刚调任浙江总兵的父亲,到余杭的姑丈家做客,照例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花园子,一个人疯的没了形。
就有一个小人儿颠颠地跑过来,虽然瘦了点,却也桃粉粉的不讨人厌。
她指着魏小二手里的魏紫花瓣娇滴滴地说:“表哥,那个不能吃。”
魏小二冷哼一声:“谁说不能吃!”
说着就把刚扯下的一把花瓣全塞到嘴里,狠狠一嚼,差点苦的吐出来,却非要全咽到肚子里。小人儿愣愣地看着他,又叫了声:“表哥。”
魏小二正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吼一声:“又干嘛!”
那小人儿却不害怕,糯糯地说:“表哥也带我玩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把那烂花也吃了!”
小人儿想了想,当真踮起脚尖扯下一把花瓣,苦的皱起小脸,看的魏小二哈哈大笑,顿时觉得有个呆呆笨笨长得还挺可爱的表妹也挺不错,带着她玩了一身土,还约好过几天带她回自己家里玩。
魏小二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天还没黑却听到表妹病了的消息。全家都知道姑母最着紧这个女儿,又忙回去探病,魏小二也死乞白赖地非要跟了母亲去。
姑母的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妈妈丫鬟,人人噤若寒蝉,就听姑母不高的训斥声从屋子里传出来:“……和你说了多少遍,花是用来看的不是吃的!上个月刚因这个受了一回罪,吃了那么多药,你就不长记性了是不是……”
魏小二跟着母亲进门,正看见姑母抬手打表妹屁股,偏偏表妹还撅着嘴不理姑母,转眼就挨了好几下。
母亲忙上前去拦,姑母也不是真要打,立马转手携了母亲的手:“嫂嫂说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傻丫头……”
两人说着就去了外厅,魏小二凑到床前,皱着眉头道:“你知道吃了会生病,还会挨打,跟我说就是了,干嘛还要吃?”
小丫头高兴表哥又来看自己,抬手抹了抹挂在眼角的泪珠,笑的没心没肺:“我要不吃,表哥不就不和我玩了?反正药我每天都要吃,不过换换方子罢了。可惜妈妈们这些天一定会把我看的很紧,我又不能出屋子了!也不能和表哥一起去捉虫子了!”
“你喜欢,我捉来给你就是了,养在花盆里。”
小丫头眉头抽了一下,忙不迭地摆手:“不,不要虫子!啊,不对,哎呀,我不是怕虫子!真的!我不怕可我也不想养虫子,我就想有人能和我说话陪我玩。表哥要是不嫌弃我屋里有药味,愿意来陪我玩就好了!”
说着还眨眨眼,张开两个小胳膊晃了晃,“以后都陪我玩!一直陪我玩!”
“你不许嫌弃我表妹屋子里有药味!”
“你要陪她玩,一直陪她!”
定国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小子是真醉了!
他使力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得稀里哗啦,还顺手把鼻涕全蹭在自己肩膀上的混小子推到椅子上。谁承想,那个屁股还没落定,就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你答应我,你要看着我表妹吃药,你要陪着她。她其实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怕孤单单一个人,你要陪着她……”
定国公却不知为什么,莫名地心软了一下,烦躁也无存,点点头:“好。”
那人终于放了手,人也委顿地趴在在桌子上:“……你跟她说,表哥对不起她。表哥骗……”
话音模糊不清,定国公凑近去听,却只听得一阵酒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