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医脸神秘一笑道:“那是因为——药里根本就没有毒!”
遏必隆吃惊地道:“怎么可能,没有毒多尔衮如何会死?”
郑太医脸上浮现出一丝傲然道:“多尔衮征战沙场多年,身上大小伤病无数,表面看起来似乎身强体健,实际上伤病留下来的隐患十分凶险。而我配的药,的确无毒,只不过是引出他旧患的药引而已。所以我涂上是不会出现任何反应的。”
遏必隆挑起大拇指,赞叹道:“郑太医果然高明,竟能想到用这个不是毒药的毒药,来取多尔衮的狗命。”
郑太医摆摆手道:“再好的东西,也要有用武之地才行。要不是遏大人及时将活血散撒在多尔衮的膝盖上,使他的伤口不能愈合,他也不会给我为他包扎的机会。”
遏必隆哈哈一笑:“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二人相视一笑,一队人马在官道上渐行渐远,只留下爽快的笑声久久不息。
皇帝下早朝回养心殿的路上,忽然飘起了雪花。皇帝停下了脚步,伸出手静静的等待,飞扬雪花的飘落。然后在掌心慢慢的融化,变成一滴晶莹的水珠。看着看着仿佛水珠里出现了一道身影,冲着自己温婉一笑。
上次见面之后,与小宛就再也没有见面。但是皇帝的思念却是一日胜过一日,皇帝就这样傻傻的看着手里的水珠,独自呢喃:“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
“皇上,宫外有人求见。”小包子打断了皇帝的思绪。
皇帝接过小包子递过来的玉佩,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交给遏必隆的信物,激动的道:“快,快传!”
不多时,王生被带到皇帝的近前。王生跪倒在地口呼“吾皇,万......”“爱卿免礼。”皇帝迫不及待的打断了王生的话道,“是遏大人差你前来的吗?”
王生不敢怠慢,忙从怀里取出遏必隆的亲笔信道:“此乃遏大人的亲笔书信,请皇上过目。”
皇帝一把抓过信件,拆开后,上面仅有一行字:多尔衮于腊月初九,亡于喀喇城。
皇帝原本因为紧张而悬在咽喉的心,终于慢慢的恢复到了原位。这一刻的欣喜释放了多年的压抑,仿佛身子都轻了许多,轻得就好像这空中的飘雪。
内心的狂喜马上就要溢出体外,皇帝第一个想到分享这份喜悦的人就是小宛。
皇帝来到凝香阁,迫不及待的跑到二楼,推开小宛的房门,本想着与小宛一同庆祝这份喜悦,可没想到里面空无一人。
“是哪位大爷这么猴急,也不打个招呼就进我们姑娘的香闺啊?”不用看,皇帝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崔妈妈带着人来到了二楼。皇帝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在下特来找小宛姑娘,是急了些,忘了规矩,还望崔妈妈见谅,告知小宛的去向。”皇帝一挥手,小包子从袖子中取出五十两银票递给崔妈妈。
崔妈妈却没有接,也没有往日看见银票就两眼放光的表情。反而眼中泛着泪光。皇帝觉得心中一片慌乱,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呼吸都有些困难,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宛是生病了吗?”
崔妈妈拭了拭眼角的泪道:“小宛她,她死了。”
“什么?”皇帝如遭雷击,一把抓住崔妈妈的胳膊道,“两个月前她还好好的,怎么会死?”
崔妈妈难掩悲伤地道:“还是让百合跟你说吧,整件事她最清楚。”崔妈妈身子往旁边侧了侧,露出了身后的百合姑娘。皇帝认识这位姑娘,正是第一次来凝香阁时,拉自己进来,为自己加塞座位的妖娆女子。
百合上前一步微微啜泣道:“前几日,我和青莲妹妹一同上街买胭脂,途中有人用石子投到了我们脚下,石子上还绑着字条。我们四下望去,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拾起石子,打开上面的字条,上面写着:故人相约于青松山老虎崖一见,落款是小包子。”
皇帝身后的小包子听到落款居然是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不是我,我一直跟在皇.......黄少爷身边,不可能给青莲姑娘投信的。”
皇帝皱着眉道:“当然知道不是你。”这是有人假借朕的名义,欺骗小宛赴约,再将其杀害。这人会是谁?即知道朕与小宛相识,又非要置她于死地?皇帝想不通,转头看向百合沉声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