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从一旁走来,劝解道:“二位先冷静一下,与其猜测王爷因何昏迷,不如早些救治。离这最近的就是喀喇城,还是先将王爷护送到城里进行医治。”
张勇收起长剑,将多尔衮抬到马车内,张勇伸手将欲上车的郑太医拦了下来,道:“还是我与郑太医一同照顾王爷吧。”也未等郑太医张口,率先进入马车。郑太医也随后进入车内,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喀喇城。
到了喀喇城已是黄昏,由遏必隆安排了住处。张勇见郑太医丝毫没有着急医治的意思,怒火顿升,一把抓住郑太医的衣领道:“快给王爷医治,若治不好,你也休想活命。”说完将郑太医往外一推。
郑太医站立不稳向后摔倒,遏必隆一闪身,扶住了险些摔倒的郑太医,并在耳边轻声道:“冷静。”郑太医压住心中的怒火,来到多尔衮身边,为其诊脉。
张勇见郑太医诊完脉,便焦急的问道:“王爷病情如何?”郑太医并未答话,只是一笑,笑的十分阴冷。看得张勇不由后背冒出一丝寒气,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郑太医缓缓地道:“我这就为王爷开药。”说完向药箱走去。
这时,原本躺在床上的多尔衮突然坐起,一把抓住站在床边的张勇。起初张勇以为王爷醒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出不对。多尔衮双目布满血丝,明显的有出气无进气,脸憋的通红。仅挣扎了几下,原本抓住张勇的双手,软软的垂了下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流出了一丝殷红。
张勇一下扑倒在床上大叫“王爷”,可惜没有人回应他。张勇突然起身抽出长剑直刺郑太医。五官近乎扭曲的大喊:“我杀了你!”
郑太医站在那稳如泰山,冷笑着看着刺向自己的剑。当剑还有一寸就要刺入郑太医的心脏时,只听“当”的一声,张勇的剑被弹开。张勇扭头看到是遏必隆,双目通红的质问道:“是你们谋害了王爷,对不对?”郑太医二人不置可否,只是冷笑的看着他。
张勇提剑,小心戒备着二人道:“你们已经得手,为何非要来喀喇城才下手?”
遏必隆道:“一是,确认多尔衮的确死了;二是,之前我们就两个人,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可这里么......”他抬起手拍了三下。瞬间几十个侍卫冲了进来,各拿兵刃指向张勇等人。
遏必隆笑了笑:“你们似乎忘记了,喀喇城是我的地盘。这还是拜王爷所赐。”
张勇见门外还有好几队的弓箭手,不由得心如死灰。可毕竟是上过沙场的硬汉,见今日已是必死的结局,索性把心一横,高声道:“兄弟们,王爷被奸人所害,今日即使是死也要为王爷报仇,杀!”其他侍卫也是悍不畏死,与遏必隆等人厮杀在一起。
遏必隆看着满地的尸体,也是心中后怕,幸好没有在郊外下手,否则自己身死是小,还会误了皇上的大事。这些人回了京城,调动多尔衮的势力进行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遏必隆写了一封书信,交给自己的心腹王生,道:“你骑上我的千里驹,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皇上。”王生接过信与令牌,领命飞奔而去。
郑太医二人在喀喇城又留了一晚,待一切安排妥当,二人带着一队人马,拉着多尔衮的棺木返回京城。
遏必隆坐在马鞍上笑道:“原来郑太医的骑术也这么好。”
郑太医哈哈一笑道:“说不会骑马也是为了麻痹多尔衮,若多尔衮知道皇上派了一个懂武功的太医,恐怕是宁死也不肯让我医治。”他顿了顿道,“多尔衮还是有些怀疑的,他让我试药时先抓我的手腕,实是试探我会不会武功,幸好我有准备没有暴露。”
遏必隆点点头,又疑惑道:“既然你先行试药,为何你无事,多尔衮却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