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庆虽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可是自己的缺点还是能看出来的,更何况他们这些武将子弟,又有哪个擅长文采的?
罗通也点了点头,他罗通虽然自负武力过人,读过兵书,习过战策,可是那也给学堂所学的完全不一样啊!再看看侯方亮,公孙止几个人有谁像读书的样?
突然公孙止出声道:“四崽子,你不是擅长写诗吗?那你的文采一定很好了,咱们不求争第一,只要压过李崇明就行了。”
公孙止的这句话倒是大实话,他们能及格不被李夫之独自教训就不错了,这里面唯一有点希望的就是程怀英了。
尉迟宝庆一巴掌拍在程怀英的肩膀上说道:“公孙止的话倒是对,咱们兄弟几个日后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可就要全看你的了。”
程怀英闻言顿时苦笑不已,他是厉害,重生的人士未卜先知怎么不厉害?可是那是鉴于历史大事上,比如唐对突厥之战,武则天称帝等,至于诗词文赋倒是学过一些,诗还好说毕竟唐诗那么多首谁不知道?但是文章可就不同了,他是背过文章,可是那些全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比如《过秦论》等等。
但是李夫之难道会出那些题吗?这可说不好,所以程怀英只能报以苦笑。
几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程怀英和程怀弼回家之后,听见老程回来了,本来想去拜见的,可是想起他们两人办的事,老程指定的念道几句,于是急忙又转身出了家门,跑到了七福楼。
话说程怀英和程怀弼来到七福楼之后听程南说孙思邈道长也正在七福楼,程怀英是心中大喜啊!他早就想找孙思邈询问如何诊治秦琼的病情,于是急忙跑到孙思邈的房间,至于程怀弼他可是对牛鼻子不感兴趣,更何况这小子也是一个贪杯之人,于是自顾自的拿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程怀英来到孙思邈的房间之后,看见翟明远和一个女子陪着孙思邈坐在一起,程怀英急忙拱手道:“在下听闻孙道长前来,所以不请自来讨杯酒喝,还请道长莫怪啊!”
孙思邈尚未答话,翟明远嘿嘿的笑道:“程四哥,这可是你的酒楼,更何况我们吃酒都还是你付的账,你这么说小弟实在是尴尬不已。”
虽然说尴尬可是程怀英从这个嬉皮笑脸的翟明远脸上丝毫看不出来,程怀英也嘿嘿笑道:“孙道长前来是你程四哥的荣幸,至于你嘛顺便搭上一个我也是能接受的。”
翟明远被噎得不轻,到头来自己倒是成吃白饭的了,不过他性子跳脱也不以为意,程怀英坐下之后,对着孙思邈道:“道长,想必您也知道您是怎么来长安的吧?”
孙思邈点了点头笑道:“老道自然清楚,还不是程小哥你向陛下推荐的老道,只是老道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老道的?就连地点也是八九不离十?难道你是受玄元帝点化不成?”
程怀英闻言顿时尴尬不已,这老道还挺记仇,不就是一句道家之师吗?嘿嘿,这家伙还记到今天,只好苦笑道:“这倒不是,不过在下的确是有难言之隐。”
孙思邈理解的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程怀英见装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孙思邈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不像袁天罡,于是他又接着问道:“道长那秦将军的病您能不能只好?”
孙思邈闻言苦涩的摇了摇头说道:“秦将军的体内淤血集结的太多,除非华佗在世,否则老道也没有办法。”这倒是真的他孙思邈被人尊称为“药王”是因为他一生致力于药物的研究,对内、外、妇、儿、五官、针灸各科都很精通,但是华佗的绝技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程怀英突然想到,在古代之所以开肠破肚的不多,一方面是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句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古代的临床条件很差,一旦动刀很可能被细菌入体,结果不治身亡,造成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应该就是消毒的不利。
程怀英想到这里,突然开口说道:“若是我有办法消除那些细菌的威胁,道长有几分把握?”
“细菌?”孙思邈不禁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老道怎么没听说过?”
程怀英一拍脑门说道:“细菌就是………”突然程怀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用现代的词汇,可是纵然孙思邈再厉害还能听懂不成?更何况他也不是学医的,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所谓的专业术语?(注:作者也不是学医的,所以这些写的有些想当然了,大家别太深究。)
“就是你们大夫动刀之前先要拿火烤或者用煮沸的热水所要杀的东西,也就是俗称的消毒。”程怀英思考了半天才说道。
听到这里孙思邈对他的话有些理解了,正当他要还要说话的时候,翟明远抱怨道:“师傅,程四哥你们别再说了,再说菜就要凉了。”
二人闻言不禁相视一笑,接着开始吃喝,程怀英发现那个女子始终低着头也不说话,他顿时以为对方是女子,肯定是有些害羞,虽然唐朝的风气比较开放,可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还是有的,所以程怀英也不在意。
整场饭下来程怀英不是同孙思邈探讨医学的问题就是同翟明远胡诌乱侃,逗得几人哈哈大笑,而他每对孙思邈说几句话都带着一些后世先进的医学理念,都让孙思邈吃惊不已,想要更深的追问都被程怀英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孙思邈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强迫只是摇头叹息的次数多了。
到最后孙思邈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在医学上的悟性颇高,愿不愿意随老道学医,将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翟明远顿时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到时候程四哥就是我的师弟了,来叫声师兄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