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泛着危险的气息,手指几乎要捏碎她小巧的下颚,冷声警告着。“女人,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性。”
他的催促像是寒冷的冰砫直植入心里,她深吸了口气,紧攥的小手缓缓松开,颤抖着放到了睡袍上,黑暗中他的目光深不见底,闪着幽幽的光,似乎在专注地看着她的表现。
她羞涩地低下眼,拉住衣领将单薄的睡袍敞开,月光下洁白温润的娇躯泛着氤氲的光晕,瞬间吸引着炽热的目光。
她低垂着小脸,感到他捏着下颚的手松了一下,他的目光灼人如火般燃烧起来,她瑟缩了一下,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她答应过他会好好将小王子生下来,可是小王子没有了,她亏欠他的,必须想办法弥补。
现在他无论是在羞辱她,还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她都会顺从他。
“承受我的宠幸会让你这样不甘愿吗?抬起脸来。”冰冷的剑鞘毫不温柔地从下巴处抵了上来。
他的目光下移至她诱人的胴体,眯起眼,眸色渐渐浓浊,冰冷的剑鞘越过精致的锁骨,缓缓来到胸前,那只象征着王室身份的图案在月光下格外耀眼。
剑鞘用力推她,她向柔软的床塌上倒去,沉重的身躯压上去时她静静地躺在他身下。紫色的眼眸划过一抹诧异,但随即很快消失在幽深的眸底。
“做为我的妃子,你还真是该死的顺从。”他俯在她脸上方,一声冷笑从唇间溢出如同冰刀一样刮在她柔嫩的脸蛋上。“你这个女人实在可恶之极。之前的赌注你输了,你亲口承认会心甘情愿留下来,做我一辈子的女人。我满心欢喜,将王后的宝座捧给你,你竟然违背誓言,乘机逃跑。你恣意践踏我的尊严,把我玩弄在你的股掌之中。现在你回来,我又赐封你为妃,你很得意是吗?”
她确实是没有遵守诺言,是她不对在先,她无话可说。
“怎么哑巴了?被我说中了?”他嗤笑一声,双唇若有似无地磨擦着她樱桃般的红唇,大手突然捏住她胸前微颤的蓓蕾,粗嘎地低喃。“做为今晚侍寝的你,应该开始学会服侍我。”
他的声音里透着肆意的讪笑,拉下她的睡袍,让她迷人的上身暴露在他的眼前,衣袍推落在腰际。
他盯着她雪白光洁的娇躯,大手在她曼妙的曲线上肆无忌惮。
她羞得用力咬住唇,努力漠视他的放肆带给她的屈辱。
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她发现了一个小细节,他在所有人面前对自己有尊称,只是在她面前才会自称“我”。
她努力回忆着,这些天的接触,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他们曾经约定好的称呼呢。
“你坐那么远,看来你很怕我。”
“你是书吏学院里的学生,想必你出名贵族世家,告诉我你的家族叫什么?”
“布卢姆菲尔德家族是书吏世家,曾受到上任几位君王的厚爱,你既是这个家族的人,那么,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吧。”
他在马车里说的话,她那时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现在仔细分析,原来他早在那时候就已经用这个“我”的称谓。
“你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对不对?”她说得很轻,声音里有些难以置信的颤音。
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使他抬起俊脸,俯视着她无措紧皱在一起的小脸。
他的眉微微拧起,诡异地将手插进她的发里,紧紧揪住拉向他。
“女人,你实在低估我了。没错,我早就发现了你。在你第一次以书吏官兰格进宫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别忘了,你在我身边一年的时间,我将你的所有掌握得一清二楚。就算你的皮肤和发色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你的容貌也被改得面目全非,我还是能准确地认出你来。”
他的咬牙切齿直勾起她内心的恐惧,他蛮悍的力道使头皮传来一阵阵疼痛,他的心思远比她相象得要慎密得多。
没想到,她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少年兰格,被他轻易一眼就看穿了。
“想要知道聪明的你还有一个明显的破绽在哪里吗?”他冷鸷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你的身世,你伪造得太仓促。布卢姆菲尔德家族并不是书吏世家,而我在你面前提起这个故意的错误,做为布卢姆菲尔德家族子孙的你竟然没有纠正-----”
他的语气故意拉长,她全身汗毛直立,他太过精明了,竟然事先设了一个陷阱,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露出了马脚。
事实上,他从当初在皇宫里见到书吏官兰格,再到车厢里的交谈,他的称呼在悄然中改变了,那时候他心知肚明她的身份,而她却粗心大意到没有听出来。
“你直接把自我的尊称改掉,说‘我’就行了。”
“我?”他当时的发音生疏,听在耳朵里有些别扭。
“不喜欢你老在我耳边自称‘本王子’,那样好有距离感。”
“是吗?……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那么本王……嗯……那么我……我以后在你面前就这样称呼。”
她出神地望着他,他还记得这个约定,他也一直在遵守,一股暖流从心底渐渐升起。
小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冰冷的脸,象她想起他时抚摩着雕像上的俊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