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装着葡萄酒的杯子,安妮猛吞着口水,她太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多糟糕了,只要这一杯喝下去,她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倒下去,醉得不醒人事。
直觉让她想要拒绝,抬眸看了一眼那两人,帕德丽夏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正直直地瞪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要亲眼看她喝下这杯酒。莫帝森只顾观赏着眼前舞娘们精彩绝伦的舞技,摇曳着手中金杯里的深红色液体,紫色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情绪波澜。他应该最了解她的酒量,此时却是一言不发,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妹妹,你我都是殿下的女人,今后还要一起侍候殿下。我今天邀请你来参加晚宴就是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你现在连一杯酒都不想赏脸,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帕德丽夏低低地说着,假意做出了一副受伤的委屈表情。
好人都让她做了,如果她再不喝她就成了破坏别人一番好意的恶人了。安妮盯着杯中的深红色液体,闭上眼睛,正打算来了英勇就义的举动,却不料手中的杯子突然被人抽走了,睁开眼睛一看,杯子早已落到了莫帝森的手里。
“这杯酒她不能喝。”他缓缓开口,淡淡地声音似乎是在对着帕德丽夏说的,紫眸却紧紧盯着安妮不解的眼神,不易察觉的视线逐渐下移,隐约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殿下,为什么她不能喝?现在正是我和她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只要她喝了这杯……”
“帕德丽夏,你忘了吗?”他微蹙着眉,“这个赌注只包括你和本王子。如果你想要赢本王子,而把别人也拉进来帮你。那么,只要本王子一声令下,所有的臣民都可以做本王子的帮手,你认为这辈子你还有赢的可能?”
帕德丽夏完全愣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忙用手扶着额头支在桌子上,假装有些了醉意,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听到现在安妮终于弄懂了一件事,原来自从接帕德丽夏回宫之后,他一直没碰她。他们之间有一个赌注的存在,只要哪天在晚宴上,帕德丽夏的酒量胜过他,那么她就可以侍寝。但从帕德丽夏苦闷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些天以来她根本就没赢过,一直是输的那一方。
他继续抿着怀中的酒观赏歌舞,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欢快的乐声依然在大厅里回响。
危机解除了,安妮暗自舒了口气,心情大好地拿起耶枣吃起来,怡然自得地观赏着舞娘出色的舞蹈。
“殿下,刚刚是帕德丽夏不对,先自罚三杯。”帕德丽夏很快换上了娇媚十足的笑脸。
侍女为帕德丽夏斟酒上三只酒杯,帕德丽夏一口气全部仰脖喝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脸庞顿时一片绯红,似乎坐不稳,身体软绵绵地倒进皇子殿下的怀里。
帕德丽夏身上半透明的薄纱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只剩下一件露出半个****的抹胸。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攀着结实的胸膛,仰起醉意的脸。“殿……殿下,我刚刚喝的那三杯,觉得不过瘾。我们换个喝法怎么样?”
“随你高兴。”莫帝森不置可否,大掌煽情地爱抚着半裸在外的肌肤,轻佻的话语夹杂着暧昧的气息。“只要你赢了,本王子会遵守承诺,今晚留下来宠幸本王子妩媚动人的侧妃。”
安妮心狠狠地缩了一下,愣愣地盯着咬了一半的无花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再也没了刚刚轻松自在的心情。
“呵呵……殿下,您说话算数。那么我就要换个大一点的怀子。”帕德丽夏打着酒嗝,挥手示意侍女,侍女赶紧换上了两只大一些的酒杯。
另一名侍女抱来了一只广口的黑绘式酒壶,小心翼翼地为两只酒杯斟上满满的葡萄酒。
享受着炽热大掌在身上游走的火热,帕德丽夏不由有些得意,她对自己惹火的身材有着足够的信心。看起来皇子殿下已经忍不住了,只要自己再加把劲,他今晚肯定会留下来,思及到这些,她将引诱地身体更凑近了几分伟岸的身躯。
帕德丽夏娇笑着端过一只满溢的酒杯递给皇子殿下。“殿下,如果您真的今晚想要帕德丽夏的话,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帕德丽夏也赢一次嘛。”
“你就那么想要赢过本王子?”他低笑着接过酒杯,曲线完美的唇角带着邪笑的魅力。
安妮僵着背坐在那里,坐在身旁的两个人肆无忌惮地调情,这些画面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认为自己会做得很好,至少她会装作若无其事。但她错了,她做不到,疼痛仿佛要从胸口冲破而出。她强压着浓浓的失落,竭力平静自己。
“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不知何时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把视线调回了怀里的帕德丽夏身上。
安妮如释重负,慌忙站了起来,却发现手里的无花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捏成了糊状。她顾不得擦拭弄赃的手,苍促着起身,穿过翩翩起舞的舞娘们,逃也似的奔出了门外。
跑到门外的台阶上,身后的歌舞声夹杂着男女肆意的调笑,大脑像被那些声音狠狠撞击了一样嗡嗡作响。
她紧咬着唇,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帕德丽夏的行宫,倚在外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