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罗弯腰上前贴在他耳边,似乎在解释之前遇到的种种状况,随后神秘人挥挥手,纳罗微一闪身就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你找我来有事?”安妮盯着他的斗蓬,不由猜想着斗蓬下他的真面目。之前对纳罗的熟悉感,现在又看到神秘人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她心里涌出了更多的疑问和不解。
“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的奴隶。”他向前迈进一大步,冷眸闪着一丝狂妄的调侃。
“你如果找我过来只是谈论这件事,那么对不起我是偷溜出来的。我很忙,我要回去了。”她悄悄向后退了一步,上次他在这里乘她不注意强吻她的事一下从脑海里蹦出来。这家伙的心理太过阴暗,她不敢保证像上次的事不会再度发生。
“你在躲避我?”他摊着双手,冷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凡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阻止。包括他现在最宠爱的女人……”他意有所指,精锐的眸子划过一丝兴味。
“你不会是在说我吧。”她露出一脸好笑的神情,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似乎高看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即将登基做这个国家的君王,女人他想要多少就多少,又何必在乎我这一个。”
“那是你的片面想法。”他不敢苟同地摇头,寒酷的视线紧紧盯在她的身上。“我曾经对你说过,只要是他所拥有的东西,我都要得到,权力、地位,还有心爱的女人。”
“看来你的野心不小。”她斜睨着他,看来他对莫帝森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又有什么样的阴谋。“你既然认为我是他最在乎的女人,那么你这次把我找过来,该不会是想要绑架我,然后用来要挟他吧。”
“你认为凭我的头脑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愚蠢的方法吗?”他一把攫住她柔软滑嫩的下颚,冰寒的指尖粗鲁地紧捏着。
“你别碰我。”她用力打开他的手,但他指尖的冰寒似乎还遗留在肌肤上,她大步向旁边让了一步。“你明说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眼里的阴佞和冷酷和那天企图侵犯她的杰西卡好象,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说明他就是杰西卡。
他看着被她打掉的手,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不要当我一无所知,事实上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从我这里取回去的那个吊坠被他摔坏了,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她吃惊不已,这件事发生在寝宫里,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那么只剩下维娅特。难道派维娅特潜伏到她身边来的人,就是这个神秘人?
他盯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流露出一丝阴森的精光。“看来你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她眨了眨眼,装作一脸茫然状。维娅特如果真是他派来的,那么万一被他知道她已经猜出这件事,依照这家伙狠毒的个性,维娅特就会有生命危险,她现在在他面前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吗?”他低沉的嗓音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似乎也不敢贸然暴露出维娅特身份。
“当然记得。”她肯定地点头,暗自希望他不要提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那样的要求她是决不能答应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双手沾满鲜血的事。”他一下看出她的顾虑,继而勾起一抹阴鹜的冷寒。“我说过,我最有兴趣的事,是掠夺一切他所喜欢的东西,包括他的女人。你说如果我强行占有了他宠爱的女人,那么他会怎么样?嗯……他肯定会痛苦万分……”
他狂妄地一步步逼近,眼眸里散发出狂肆的阴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扣住她的双腕,迅速扳转向她的背后。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大惊失色,不禁朝后挪了几寸。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恶魔,不行,她现在需要的是镇定,决不能让他看出她的慌乱。
“你如果强行侵犯我,你就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她坦然地望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故意闪过一丝鄙夷。
“土匪?你的比喻可真恰当。”从黑色的斗蓬下溢出一声狂笑,他倏地松开钳制她的手,缓缓放开她,瞪着那双轻视他的眼眸。“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占有你只会让他短暂的痛苦,我想要的是他更深更久的痛。”
“你是想杀了我?”她只是挑了挑眉,揉了揉被他拧疼的手腕,并没有拉开与他的距离,直视着他脸上蹿起的森冷笑意。
“不,我还有更好的计划。”他俯视着她片刻,语气骤然放得极其缓慢。“我知道你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你来自外面的世界,你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回去。我可以帮你。”
“帮我?”她愣了几秒,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你想怎么帮我?”
“你一直在找圣湖湖水的秘密,是吗?”他胸有成竹,缓缓微侧过身,浑厚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膜。
“你什么意思?”她挑起好看的眉,内心诧异极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圣湖湖水的秘密一直被王室严密保管,据她的分析,现在极可能藏在莫帝森的身上。
“你不用怀疑我的能力,我已经掌握了这个秘密。”他转过阴寒的双眸,透着嗜血的残酷,宛如地狱来的恶魔。“亲眼看到你在他眼前消失,永远失去你,那么他将变得痛不欲生,痛苦的毒蛇会纠缠他一生一世。这,比我杀他还要让我兴奋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