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给本王子一个理由,那就说明你在戏弄本王子。”他淡漠地挑起她的下颚,放肆的手滑过平坦的腹部,直往下探去。“那么,本王子继续刚刚未完成的……”
“不要……”她一下抓住他的手,出声制止,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说……我身子赃了,现在有点不舒服……如果你想解决需要,我建议你去别的妃子那里……”
他错愕地盯着她,像是在揣摩她话里的真实性,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触碰到她放在腹部微颤的柔夷。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下了床塌,大步离去。
被掀动的纱幔轻舞着,细碎的宝石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身旁的温暖骤然下降,刚刚有些暖意的身体再次蜷缩在一起,她拥着缎被静静转过身去,继续移到原先的位置。
心里涌上不知名的怅然,她苦笑了一下,他只不过去寻求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也获得一份难得的清静,各取所需,她应该感到松口气才对,为何心里却在叫嚣着眷恋他的温暖体温。
她颤抖着闭上迷茫的眼眸,离开他的怀抱,像是毒瘾发作般发抖。依偎在他身边太久,迷恋上他的体温,她痛恨自己如此软弱轻易就臣服,却又无法自拔。
心底有细小的声音在尖叫着,她不属于这里,她与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隔着几千年的时空距离,若是再不离开,势必永远也回不去了,成了他永远的禁脔。
她难受地吸了口气,分不清一波波袭上的痛楚,是来自下腹,抑或是心底,她不想分辨这种让她无法掌握的感情。
身后的缎被再次被掀开了,熟悉的温度在狭小的空间徐徐从背后传来,她愣了一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一只手臂圈住了腰身坐起来。
冒着热气的散彩镶金双耳碗轻轻触到她的唇前,她迷惑地抬眼看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不自然地清清喉咙,眼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柔软。“这是御医开的汤药,他说对你有帮助。”
或许是幻觉,常常令她感到恐惧的嗓音,在这一刻听来,竟有如天籁般动听,心坎过一阵暖流。冰封的心湖仿佛被人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见她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瞧,他深邃的紫眸里闪过一丝苦涩,随即勾起邪恶的唇角,抽走了她唇前的散彩镶金双耳碗,放在自己唇前喝了一口,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固定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舌头一下挑开她的唇,把大量的汤药缓缓送到她的嘴里。还未及反抗,又热又苦的药汁就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他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霸道地把她锁在臂膀里,灵巧的舌尖在她的口内恣意翻搅着,她因热吻而变得红润的唇只能被动地从他嘴里获取微薄的氧气。原本就因腹痛而酸软无力的她瞬间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迷离的眼神蒙上一层薄雾,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得晕过去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几乎窒息的痛楚,肺腔的滞闷,都是方才激吻留下的成果。
下颚被轻挑起,他盯着她被凌虐得红肿的唇,性感的唇扯起一抹狂放的邪笑。“你也享受这个吻不是吗?看来这是个让你喝下汤药的好方法。那么我们继续……”
她闻言,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拿起他手里的散彩镶金双耳碗便咕咕几口喝完了它。
他拥着她腰际的手臂在收紧,鬼魅般的嗓音贴在她耳旁。“记住,你是本王子的囚奴,你的一切都是本王子的,包括你的恐惧。本王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臣服,你注定这辈子逃不掉了。”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的所有要求吗?我不会再逃了,也请你放过我身边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她垂下眼帘,遮掩住眼里的黯淡和无力,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但她又不得不这样做,只要一想到维娅特被吊在旗杆上无情地鞭打了整整一天,现在重伤的她只能躺在那间发霉的屋子里治伤,她全身就止不住战栗,犹如置入坚硬的寒冰般冷彻刺骨。
“无辜?”他冷笑了一声,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仆胆大到私自把她从寝宫里放出去,逃离了他的身边。要不是他用残忍的手段逼她现身,或许她将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把那个天高地厚的女仆处死一百次一千次。
“求你……你把她安置到更好的地方疗伤。那个屋子根本不能住人,里面又赃又乱,这对她身上的伤百害而无一利。”她拉着他的衣袖,急切地做着保证。“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维娅特?我保证,我不会再动一丁点逃跑的念头。”
他的手抚过她娇柔的面容,留恋的指尖在红肿的辰瓣上轻轻摩挲着,逼近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审视的目光像是直射在她心里。
“要本王子答应也可以,你得努力为本王子怀上一个小王子或是小公主,那么本王子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什……什么?又是让她怀上他子嗣的事。她身体微晃,差点就要向后倒去,还要环在腰上的手即时圈住纤细的腰。
“怎么?你不愿意?”他缓缓眯起犀利森冷的紫眸,透出一股浓浓的不悦。
“不……不……我只是……”她咬着唇,想着一个能瞒过他的理由,猛然想到了藏在隐蔽角落的那几包药。
“只是什么?”他端起她低垂的下颚,紧紧逼问,压迫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你别想找个烂理由来搪塞于本王子。你应该知道本王子的脾气,本王子最讨厌欺骗和隐瞒。”
“我……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其实在一次检查中我得知我患有一种先天性不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