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废后

王太后看看刘彻，又看看长公主，两面为难，劝谁都不是，全谁也劝不住，刘彻稍稍平息了怒气道：“朕一再申明过，凡是在宫中有此行着，定当灭门九族。”长公主一听吓得跪在窦太后面前哭道：“母亲，救救孩儿啊！”刘彻喝道：“你吵什么？朕的话还没说完呢？”刘彻稳了稳身子道：“灭九族！皇后娘娘的九族，那岂不是连我们刘家都灭了？但这件事决不可姑息，巫蛊，自古是宫廷大忌，念在不是皇后亲自所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阿娇，长公主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刘彻，似乎在等他的判决，刘彻道：“去请朕的律官张汤来！”张汤奉命进到长乐宫，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刘彻问道：“张汤，依我超律法，该如何让处置？”张汤回道：“启禀皇上，首先皇后娘娘的后位是不能再坐了，其他的嘛……”张汤看看那长公主，又看看王太后道：“念在皇后娘娘因对下人管教不严，被下人连累，皇上可以从轻发落。”刘彻怒视着张汤，心想：你这只狐狸，到得罪人的时候，就不出头了！张汤立刻低头避开刘彻的眼光，心想：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宫里的事谁说的清楚，万一哪天皇后又得势，我的小命可不保。刘彻只得道：“那好吧！春陀，拟旨：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内；衣食用度上依旧是皇后级别待遇不变。”阿娇听了，顿时瘫坐在地上，也不哭不闹了，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张嬷嬷听了，爬到阿娇面前哭道：“皇后娘娘，都是奴才害了您呢！”说完，便一头撞在门口的柱子上，当场没了气。阿娇扑在张嬷嬷身上痛哭，刘彻见此，对春陀道：“不管怎么样，喂养了皇后一场，还是按照级别把她安葬了吧！”春陀道：“那皇后移驾的事……”刘彻看看还扑在张嬷嬷身上痛苦的阿娇，叹口气道：“先把张嬷嬷安葬了，再拟旨吧！”春陀叫来了几个太监，把张嬷嬷的尸体搬出去，长公主扶着阿娇退下，临出门时，长公主狠狠的看了王太后一眼，王太后满面惭愧，可更是无可奈何。刘彻与王太后也退下，来到王太后的住处，刘彻知道这些年，长公主和阿娇站在共和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出过力，一直给王太后脸色看，王太后性情温顺，不敢对长公主有半点怠慢，如今母亲在不用受这对母女的气了。废了阿娇，刘彻的心里却并不轻松，倚在王太后的身上道：“母后，儿臣是不是太薄清了？”王太后道：“不怪皇儿，阿娇自己做下这样的事，不是你不容她！”母亲的话，并不能使刘彻心里轻松起来，想起当年那个美丽的陈诺，传承了他与阿娇金屋藏娇的佳话，当然，今天这样的结局，不能怪阿娇一个人，可是，事已至此，刘彻已经网开一面了。子夫的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这会太阳快要西下，巧云陪着子夫在宫里转圈，子夫知道，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剖腹产的，女人生孩子很可能就是一个命关，以前听妈妈说过，女人生孩子前，要多活动，才能顺利生产。忽然，昭阳殿宫女小桃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喘着大气道：“夫人，夫人，出大事了！”巧云见她这般唐突笑骂道：“看你怎么跟鬼上身了似的，什么事慌张成这样？”小桃站住，歇了半天气才道：“奴婢刚才听说，皇上把皇后娘娘废了，软禁在长门宫了。”子夫心里突然一惊道：“是因为巫蛊的事吗？”小桃惊讶的点点头道：“夫人怎么知道？”巧云听了，恨道：“真是报应！”子夫推了一把巧云，摇摇头，对小桃道：“真的是皇后做的吗？”小桃道：“奴婢听说，不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是皇后娘娘的奶母张嬷嬷做的，那天夫人无辜腹痛，就是张嬷嬷在使巫术的，所以张大人到皇后那里什么也没查出来。皇后娘娘猜到是张嬷嬷，就去张嬷嬷那里拿走了木偶，说是怕张嬷嬷在使巫术，皇后将木偶随手放进枕头下面，进忘了这事，今天皇上去皇**里，竟被发现了，皇上大怒，将皇后带到太皇太后面前，皇后娘娘被废了，张嬷嬷当场就撞死在长乐宫了。”“原来是这样！”子夫暗暗叹道：“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这就是历史，她虽然来自现代，可是她也不能改变这个结局的。刘彻没有回宣室殿就寝，也没有去子夫那里，而是留在王太后的宫里，当他觉得全身疲惫，躺在母亲的身上时，居然觉得如此轻松，他想让自己的心能静下来，却不知在母亲腿上睡着了。王太后看着如今一位一国之君的儿子，还如幼年时一般，在自己腿上睡着，突然觉得一阵温暖，她已经很久没有和皇帝儿子这么亲近了。为了让刘彻能睡得舒服一些，听到刘彻的呼吸平稳均匀，知道他已经睡沉了，便轻轻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脱了他的鞋子，给他盖好，退出了寝宫。王太后吩咐不许进去打扰皇上，自己则睡在外间的一张床上，心里却是很踏实的。第二天一早，田蚡来到宣室殿，炔烃春陀说，皇上没有回宫，而是在王太后那里，田蚡觉得事情紧急，便追道长乐宫王太后的寝宫。刘彻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直到听见田蚡在门口说话才醒来，宫女见皇上醒了，忙进来伺候，见田蚡来了，刘彻便知是姐姐有下落了。屏退了下人，刘彻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田蚡道：“会皇上话，“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臣两天两夜的详细查找……”刘彻烦了田蚡一眼道：“行了，朕知道你辛苦，事后朕自会嘉奖，先捡着重要的说。”田蚡这才道：“诺！已经找到了！”刘彻笑道：“就是嘛，这么简单的事，你非要说的那么复杂，好了，这就带朕去，朕要亲自将姐姐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