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铺洒在大地之上,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滋味,多少的文人骚客站在月光之下发出了多少的哀婉叹息,似乎有月亮的夜晚总是悲寂的,无论是圆月也还还是亏月也罢,都让人心生愁绪,感慨颇多。
岳林军缓缓的上到了这里的一个小山的山顶,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虽然说岳林军知道暂时的牺牲换来的是百姓的安宁,但是毕竟自己不是那些冷血的政客,他的心中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人生就像是一场梦,梦醒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很多的事情并不像你自己想象的那样的美好,现在和你的梦境总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要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就在岳林军疏忽怅惘中,心中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人生如梦,做事情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是呀,现在暂时的牺牲换回来的就是千千万万更加无辜人的性命,更可况就算是自己不来的话按照历史那些人也有可能不在人世了,为什么自己现在还这么多的担心呢?”回想着刚才自己心中涌出来的话,岳林军觉得好像轻松了很多。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蒙元的入侵不知道要杀还多少无辜的中原百姓,或许自己现在心软了战场上能多活下来几万人,但是要是真的按照历史发展的进程来说南宋停战之后南宋的军力将会大大的被削弱,本来已经淳弱无比的南宋军队遭此打击之后这么还能有和蒙元一战的能力呢?更可况就算是自己怜悯那些人也只能是简单的怜悯而已,毕竟自己不是军事上的统帅,人家韩侂胄的话才管用。
翌日,全军在休整了几天之后,马上就要开拔道前线了,先前南宋军队的失利并不是因为南宋军队不能打仗,士兵太怂包了,而是南宋朝廷中有人想金人合盘脱拖出了军队的作战计划,这才让南宋的军队兵败战前,所以说现在韩侂胄已经决定不按照事先的安排,而是单兵突进,直插敌人的后方。
简简单单的动员会上韩侂胄并没有像后世的领导那样啰嗦,只不过说了两句,布置了一下各军队的任务之后就要求军队立刻的开拔了,在战场上没有时间在哪里啰嗦,越不让人知道自己的目的才越能保证自己军队士兵们的安全。
“吴大人,接旨吧,这可是皇上对你的圣眷,希望吴大人能精忠报国,奋勇杀敌。”宣完了圣旨之后,大内的段公公对着吴曦说道,要知道这位大太监可是经常出来传圣旨,所以说这位太监的啤酒肚早已经起来了。
“臣接旨,不知道皇上还有什么交代的没有?段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点土特产你就拿上吧,一点点心意。”虽然说现在吴曦已经决定反宋了,但是毕竟和人家金国还没有定下具体的日期,眼前这位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暂时的稳住他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
段德志摸了摸吴曦递给自己的‘土特产’似乎手感并不想银子那样的舒服,不过段德志现在脸上已经笑开了,自己传了那么多次的圣旨还是眼前的这位吴大人上路,都说四川富甲天下真的名不虚传,连给的钱都是金子。
“哦,吴大人的话说的言重了,杂家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奴才,只知道尽心尽力的为皇上办事至于说别的事情杂家就不知道了,另外杂家听说这一点皇上的脾气不这么好,唉!人家韩大人前一段时间大的胜仗可不少,涨了我们大宋的士气,但是现在呢?一仗又一仗的失败,真的不知道他是这么打的。”段德志看着吴曦的脸庞对着他说道。
“哦,不知道皇上准备派多少人马和我一同作战呢?”听到了段德志的话吴曦又问道,这里边的门道可是大大的,要知道吴曦派出来的人是不能多也不能少的,毕竟吴曦是一个封疆大吏要是派出来的人出于皇上的人,那么就有拥兵自重的嫌疑了,要是自己派出来的人马少于皇上的人马那么自己就有不尽心的嫌疑了,所以说在这个问题上吴曦还是暂时的问明白的好。
“哦,这个,皇上现在手上的兵马已经完全的被韩大人借走了,现在皇上能派出来的兵马估计除了京城禁军和厢军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所以这场仗还要依赖大人的兵马了。”段德志听到了吴曦的话眯了眯自己的三角眼对着他说道。
“京城的禁军和厢军一共加起来才不到八万人,沿路有都能行水路,现在自己手中有十二万训练有素的兵马,或许自己剑指江南也未尝不可”听到了段德志的话后,吴曦就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虽然能依仗着巴蜀的天险暂时的拱卫这里,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自己的水师也能说得上是训练有素,为什么自己不能南下临安直取龙庭呢。
“哦,段公公辛苦了,在下为段公公已经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请段公公下去歇息吧。”虽然说心中在打着如意算盘,但是嘴上还是很恭敬的对着段德志说道。
“哦,不劳大人费心,杂家自己去就可以了,大人有事情先忙吧。”人家给的赏钱都是这样的阔错难道给自己准备的住的地方能差了。所以这位公公高高兴兴的下去了。
“吴大人,刚刚那位公公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南宋已经是外强中干了,就连南宋的都城也只有那一点的兵拱卫,现在正是大人起兵的好机会,要是等到韩侂胄率大军回来的时候纵然大人身后有大金国的撑腰,但是也是为时晚矣!”等到了段德志走后,从屏风的后面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现在是吴曦最为信赖的谋士,有着‘巴蜀张良’之称的陶铸。
“说的不错,不错现在我想的是我是直接的直取临安好还是在这里割地称王好。”听到了自己谋士的话,吴曦笑了笑。
“大人,直取临安万万不可,大人想想现在的皇上是否已经尽失民心,要知道现在的南宋在百姓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要是我们贸然的攻击临安的话先不说从各地来的勤王的部队,就算是临安周边临时组成的军队也能阻挡我们大军前进的道路,再加上临安城高池厚,我们在短时间内不能攻下来的话那么我军就有被南宋军队合围的局面,”听到了吴曦的话,陶铸顿时一惊,现在起兵只不过是裂土封王罢了,虽然说南宋朝廷的反应十分的大的,但是民间的反应却并不会大,但是自己要是兵指临安的话那么就相当于是造反了,要知道现在还不是造反的时候。
“哦,既然这么说的话陶贤弟是支持大人固守巴蜀了吗?”听到了陶铸的话,门外的耶律放对着他说道,要知道耶律放早就来了,只不过刚刚大宋的人在传旨,自己并不能进去,尔后又是在门外权衡利弊,所以说现在耶律放才进来。
“哼!我家大人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看到了耶律放陶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着他说着,在陶铸的眼中这位耶律放就是一只黄鼠狼,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按什么好心么?
“呵呵,看来贤弟对我并不是很友好的样子,要知道现在是剑指临安的最好的机会,确实要是在这里坚守的话南宋的军队没有十年八年是打不下来的,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主动权就落到了人家南宋军队的手上,人家想什么时候来吃你这块肉就什么事时候来,虽然巴蜀之地地势险要,终究不能抵挡人家长时间的进攻,又有一天巴蜀会被攻破,你也会沦为阶下之囚。”耶律放听到了陶铸的话不以为然的对着吴曦说着。
“直取临安那不就成了造反吗?现在我们有造反的实力吗?要知道现在南宋的朝廷还没有失去民心,要是我们现在造反的话你就得我们能成功吗?”听到了耶律放的话,陶铸轻蔑的对着他说着。
“是吗?现在虽然说南宋的朝廷还没有彻底的失去民心,但是南宋的军队是什么样子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吧,那样的军队难道你们都不能战胜吗?再说了南宋一向依仗的水师也并没有在临安停着,你们的大军不必走陆路,直接走水路就是直达临安,试想以你们的雄兵到了临安的城下还有城不破的道理吗?”耶律放眯着眼睛对着吴曦说道,至于说陶铸,耶律放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不可,万万不可,现在我们攻击临安的话朝廷依仗着坚固的城墙至少可以坚守一个月有余,各路的援军也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到达,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攻下临安,并且我们巴蜀距离临安有万里之遥,就算是我们做的在隐秘,但是在路上我们也不能保证我们不被南宋的军队发现,要是真的被发现的话那么我们攻击的就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城市了,甚至我们走不过临安城下我们就被南宋的军队包围了。”看到了吴曦似乎有所意动,陶铸急忙的对着吴曦说道,陶铸现在正在思考要是攻击临安金国会有什么好处。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么没有无利起早的人,现在金国这么积极要求吴大人攻击临安,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上次陶铸就没有说服吴曦不要裂土称王,这次无论是为了吴曦的利益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陶铸都必须阻止这件事情。
“我说陶大人,你什么意思,上次吴大人想应大势独立的时候你就千方百计的阻挡,现在吴大人马上就有机会做到南宋的龙庭之上你又在这里阻挡,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南宋的密探。”看着陶铸,耶律放对着他说道。
‘反间计’虽然说这是很老套的计谋,但是确实相当的使用,自古以来多少才华横溢的人都没有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君王的利刃之下,现在看着吴曦盯过来的眼睛,陶铸忽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哦,南宋的密探,不会的,陶铸已经跟随我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来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望了一眼陶铸,吴曦说道。
“哦,既然是这个样子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要是大人真的进攻临安的话我想我们大金国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大金国的军队起码可以为大人牵制住南宋的所谓北伐的军队,让他们在大人攻下临安之前不能回援。”耶律放示威一样的看了一眼陶铸之后对着迷茫的吴曦说道。
“牵制住大宋北伐的军队,不能让他们回援。这倒也能减轻我的压力,不过要是真的攻击下来的临安,那么我该这么办呢?”听到了这个诱人的条件,吴曦对着耶律放说道。
“大人,现在我的身子有点不舒服了,想先下去休息一会。”看到了眼前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吴曦,陶铸只能暂时的退下去了,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了这件事情很不对头,一个呼之欲出的大阴谋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
两个人当然不会在注意陶铸这个小人物了,所以说他们也很‘顺从’的让陶铸下去了。
“大人,前面就是我们和金军交战的战场,现在我看天色已晚,还是休息一下明天在继续走吧。”韩侂胄身边的岳林军对着他说道,前面正是北伐唯一胜利的人毕再遇的宿营地。
“恩,也好,现在天色已晚,我适合我军赶路,命令全军休整,明天争取能到达毕将军的宿营地。”韩侂胄对着自己身边的传令官说道,现在韩侂胄是越来越看好这位岳林军了,要知道他的很多见解都是独一无二的,甚至有些事情就算是自己都没有人家看的清楚。
“元帅,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再往前面走就是开阔的平原,我们在哪里不必担心遭受到敌军的伏击。”看着地图上的标注岳林军谨慎的说道,天知道这地图是多少年前画的,要是现代的人看古代的地图就不能说古代的地图不标准了,应该说古代的地图根本就是随手瞎话的。
就在刚刚过峡谷的时候明明地图上标注的是山地,实际的地形确实一个峡谷,要是敌军刚刚真的在哪里设伏的话绝对能打宋军一个措手不及。
“恩,还是注意点好,明天一早派出去斥候先去探探路,谁知道这图画的准不准。”韩侂胄显然还是记得那件吧峡谷画成山地的事情的。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派出了几个斥候,打探的结果前面确确实实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韩侂胄才命令大军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