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芸芸?!”
留住一个人很容易只要四个字,所以我停下了向外伸的脚步,深呼吸,转身,镇定地对着他笑道。
“怎么我长得那么像那个叫做司马芸芸的人吗?可惜我叫白灵儿,不是司马芸芸。想当初在邑城我第一次见到严公子的时候,严公子也说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呢!”
打死也不承认,反正滁城的人都只见过还是丑人时的我,何况现在就连我的声音都变了,他凭什么说我是司马芸芸。除非他是另外一个宁建安,可以看见我的心。
“是的,你很像她!脸型很像,嘴巴像,鼻子像,眼睛更像,唯一不像的就是声音。可是改变一个人的声音有很多种方法,甚至一场大病都有可能让人的声音改变,何况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司马芸芸呢!我想她若想改变声音的话,应该易如反掌吧!”欧镇雨就像一个会剖析人心的撒旦,在我的脸上仔仔细细的逡巡,然后徐徐地说着天底下最冷静地话语。
“怎么,司马芸芸也像我一样为人妻母了吗?你凭什么说我是司马芸芸?”我根本不想理睬他的话语,忍不住地就想激怒他。
“这正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当日,我明明在暗香阁发现是姜鄂带走你的,可是偏偏姜鄂每一次出现都很快地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根本无法寻找。按理说,如果姜鄂当时掳走你是为了向我和凌飞示威的话,他没有道理,隔一段时间才出来一次,他应该每天都在我们身边绕。直到几天前看见你的那两个孩子,我才明白,我估计上当了。你从来都没有和姜鄂在一起过,姜鄂只是一个让你得以过宁静生活的幌子。”
我听着欧镇雨的话不断地从心里冒出来,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冷意。他想干什么?我和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何他还要揪出我是谁呢?
“你告诉了严凌飞我是谁了吗?”我慌乱地问着他。
“没有!”他在我的眼睛里看出了疑惑,“显然你已经有孩子了,而且还重新有了属于自己的丈夫。何况你也看见了,他对你先入为主了,在他心中你现在只是一个叫做‘白灵儿’的女人,没有其他。”
“我想问你,你呢?”不懂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清冷的眸子开始,我就只在做一件事情——挑起他的情绪波动,现在也不例外。
“记得以前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和我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施舍。为何现在能够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还一次说这么多?严凌飞都不认识我了,你怎么能一眼认出我?”
欧镇雨这一次不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沉默。
想到要从这样的一个清冷更甚从前的人的嘴巴里套出一句心甘情愿地“我爱你”,我第一次感觉到那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一件让人绝望的事情。
“你还好吗?如春应该能够带给你,我永远也无法给予的快乐吧!?毕竟你们是那样的彼此相爱。”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是怎样去面对曾经深深爱过的人的,只是我现在感觉不到尴尬,也感觉不到激动,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强烈的想要独占他眼睛的冲动。不管曾经是多么深刻的爱,时间过了,爱情就没有了,甚至那些关于他的刻骨的回忆,在再见面的一霎那都能化为灰烬,这就是我的曾经的爱情,来的太快,太烈,所以去的时候也无痕无波。
“你变了很多,我说的不是容貌,而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