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祠堂,那一众舅叔公,族老们,早已先后到达。常三娘和大郎、二郎的家务事,在祖宗面前,今次一定要有个了断才是。而他们这些活祖宗收了大郎二郎的孝敬,偏向,却定然是存在的。
“怎么还不来,不是说让她们在这里等么!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云瑶的大舅常如海皱起眉,心里已很是不耐。其余的人,也都个个面色灰暗,眉头缩皱。他们是接了族老们的知会才晓得常三娘母女进城这事的,一群人本以为是一到祠堂就能见着那孤女寡母,却不想,相关的人全到齐了,也没等着那对母女出现。
“族老、叔公们,爹!她们肯定是不想交出那房契,故而不来了!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等了,直接上门去找她们,取了房契就好!”那大表哥常玉站起身来,一甩袍摆,神色激愤的道。
“我同意大堂哥的话!”二表哥常剑和小表弟常飞相继表态。
常飞道,“说了让她们在这里等,如今我们来了,她们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肯定是中途反悔,走掉了。女人么,哪里有定性的。我们还是直接找上门去的好!”
常如海扫过几个垂目不语的叔公族老,看向自己的弟弟常如山。
“她们母女本应在家等我们去取房契,如今大早找叔公族老们,定是心生了不甘。既是有不甘,我看,她们定是会来的。没有叔公们的支持,仅凭她们手里那一纸房契,就算是告到县衙,这茶斋,也不能说就是她们的!”常如山挂着弥勒佛般的笑意,说道,“当然,也着个人去她们住所看看,在有回报前,我们就在这等着。”
常如海见亲兄弟这般说,点点头,示意几个小子稍安勿躁后,派了近旁小斯去查探。他心想,自己这几人的出现,对于那对母女来说是个变数,今天,除非她们不来,一旦她们踏进这常家祠堂,那么不交出房契,不按下与常家茶斋再无半点纠葛的手指印,母女俩绝对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而在常如海几人心怀歹念时,云瑶正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在苏合台南市大街之上。雪花打着旋而,落在她的发间,落在她昂起的小脸上,沁凉沁凉的。
“和娘昨夜合计的,去向那些族老、舅叔公诉委屈,让他们出手相帮,并不是个好主意。”云瑶手摸摸脸,继续前行,边行边思量,“只不想在娘面前表现太多,故而昨夜才没提出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现在,娘既被留在了王大夫那,那么自己,则是要一举的将茶斋事解决了去,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去。如此,才能腾了时间,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一个人去,却是孤单了,要借一借势,造一造势才好!也能因着人多眼多嘴巴多,让那些恶戚生不出歹毒念头来。”云瑶抿着嘴巴笑了一笑,眼看向她特意来此街寻的一家铺子,她要的东西,在这铺子里就能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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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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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祠堂内,那一众正喝茶等待的恶戚们,纷纷的都听到街上,传来铜锣敲声,声音急切而清脆。
常飞眼睛向门处探,心里痒痒的想出去看看,外头有什么可看的热闹,却因着他爹,未感有动作。不一会的,外头的一个小斯面色难看的进来相禀,说,“族公们,老爷公子们,来了,那常云瑶跑过来了!那铜锣声,就是她敲出的,因此,引了不少乡里在她身后跟着,围看着。”
常如海和常如山对视一眼,常玉他们三兄弟特眼眼相对。常韩氏母女对于他们来说,一直是案头鱼肉,是任由了他们欺负的,却是没想着,这鱼肉也有长了牙咬人的时候。常云瑶,那个说句话声小如蚊的丫头,如今竟也敢大起胆子来。她是想要众乡人来给她评礼,替她撑腰么?好啊好啊,到真要叫她见识见识大人的手段,也算是舅舅们的一点提点,免得她以后出嫁吃了亏。
“去,把那丫头带进来!”常如海对着小斯一喝,然后转了身向着族老舅叔公报拳,“如今乡里都在看,各位族老叔公,还请多多帮衬,这事平息,大郎和二郎还会有所孝敬的!”
常如山跟着点点头,哈哈郎声一笑,“大郎说的是,自家人,要多帮衬不是!”
几个活祖宗垂着眼,只管喝茶,只待那常如海说到孝敬时,那双双浑浊的眸子里,才闪出贪婪的精光。待常如山话毕后,各自点头,其中一老面露威严色,“常家出了那等子孙,自然不能让旁人看笑话,九之(常韩氏的父亲,云瑶的外公)留下的的茶斋事,今天,是该定定清楚了。”
旁余几老或吞茶、或捋胡子,均是点头为应。
几老才表了心,那铜锣声已近在祠堂外,却听云瑶高声相喝传进门来。
“大胆的狗腿子,我常云瑶和我母亲虽说家门不济,落了魄,但在你面前却仍旧是主子,你到动手试试看,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定断了你那狗爪子!”
随着云瑶喝声落毕,围观着的起哄之声响起,说什么常家奴大欺主,说什么常家如今的当家真正是掌家无方。当然也有同情云瑶母女,在咒骂常家大郎二郎俩兄弟良心被狗吃了云云。
常如海面色阴沉,正要站起,却见刚才那奉了他的意去“带”云瑶的小肆略显狼狈的跑进祠堂来,面色青白的,连话语也有几分惊恐,“老爷,不好了,祠堂外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乡邻,大都在同情三小姐母女,那云瑶小姐的手里,拿着刀,像是要杀人咧!小的哪里敢上前去请她。”
“还真是兔子长出了老虎牙!”常玉一捋袖子站起身来,面露狠辣之色,看向常如海,“爹-----!”
常如海冷哼一声,撩袍站起来,就向祠堂外走,但他的脚步才迈出祠堂高槛,就见着常云瑶独自一人从容镇定的从门外进来。
娇小的身子,穿着单薄且旧的深碧色裙衣,上身再笼了间鹅黄色缀花鸟旧棉披帛。微圆的脸形,额前蕴贴平服的齐留海,眉眼低垂看着脚下,显得温婉乖巧。
常玉双眼发狠的盯着走过来的云瑶,心里更是下定了主意:不把这不知好歹的母女整惨了,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谁让他们母女不知好歹,他赏给她们脸要纳这个丫头为妾,她们竟然拒绝。尤其是这丫头,竟然说哪怕是当正妻,她也是不愿意嫁他的。
常云瑶,她又是美艳的尤物,单是容貌上说,只能算清秀而已。她这样的容貌,妓院里,要多少又多少,更皆风情万种的。他常玉花个钱,谁不是争着喊着要爬上他床来?她常云瑶凭什么自以为事的拒绝呢!
“这个云瑶表妹并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美色,平时候又胆怯羞涩的紧,但仔细看起来,这份清秀下的温柔羞涩加甜美,到也算是独特的气质,足够让男人砰然心动了不是。妓院那些,怕想学,也是学不起来的。”常玉近旁的常飞用胳膊捅捅常玉,轻语道。常飞是知道常玉原本的念头的,这话,实际就含了几分笑话常玉的意思在里头。
常玉却并没有听出常飞话里的意思,但因为常飞的这句话,脑海里又生出一个歹毒的念头来:我常玉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不能得到的。妾不愿做,那,一夜新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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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看到这节的时候,我人已经在火车上了.前几节已经解释过,我要出差,就是那一年二次的广州交易会.晕菜菜的.所以这几天我只好是二天一更的来维持.
啊啊啊----回来的时候成绩别太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