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泥带水不是咱的作风,要么不干,要么惊天动地!——周生生心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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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周生生半趴着,手下是一张摊开的画卷,这画是她从钱富贵是房里顺出来的,她正在画的背面作画,很安静很认真,时不时抬头对着虚空露出一个笑,似乎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她用的是炭笔,周茗照着前世的碳素笔做出来的,拿去逗周生生,她便不客气地收下了。高小胖看着她笔下出现一个歪歪扭扭的女人,虽然稚气得很,但是仔细看也能辨出画中之人正是方才将某娃教训过一顿的周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问:“周生生,你画的是谁啊?”
“十八姨。”周生生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她自然不知道周茗是自己的老爹。
“你是不是在生气啊?”高小胖认识周同学这么久,怎么说也有些了解她,被打了屁股,谁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更何况周同学这么要强。
“不生气。”周小朋友画完最后一笔,拿起画作左右瞧了会,挺高兴,欢欢喜喜地又放好,拿起炭笔戳戳,戳戳,戳……直到把画中的十八姨娘戳成个麻子脸,才满意停笔,转头对高小胖甜甜地笑,说:“小胖,生生给你画眉”。
“啊?哦。”高小胖自然不敢有意见,老实安分地任她折腾,“生生,那个十八姨娘,你别理她的话,我觉得你很厉害!真的。”
“不要动。”
“哦。”
高小胖便真的不动了,闻着周生生身上甜甜的奶香味和果糖味,脸红红的,嘴巴不敢动,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即担心周生生不跟自己玩,又怕她把自己当出气包。其实周生生真不生气,那点事如果没人提醒她,她很快就忘了,高小胖就是好心添麻烦。
这时是午后,阳光又柔又暖和,底下走动的人极少,偶尔有几片凋零的叶片打在他们身边、过冬的候鸟飞过他们头顶,安静得很。王有力躺在一边,手臂交叉着垫在后脑勺下,也不插嘴,时不时扭头看看俩孩子。他很满足,虽没了家人,但现在能吃饱,睡好,还能偶尔陪小主子出来玩,什么都不缺,挺好。
“生生,其实,我也很厉害。”高小胖憋了半天,又忍不住说话,“我娘说,你在这府里肯定没少被人欺负,以后我会变得更厉害,然后……然后保护你!”
周生生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想些什么,眉毛拧了拧,好半晌,突然在小手里吐了口唾沫,而后抹在高小胖的眉毛上,擦掉原先画在上面的两条“毛毛虫”,重新画上两条更大更恶心的虫子,好整以暇看了会,撇下他站起来去找王有力,“饿了,下去,吃饭。”
这些人就是奇怪,明明都不堪一击,还要做出一副保护人的姿态。周生生鄙视高小胖,鄙视她娘亲,顺便,还鄙视了一番她老爹。但是,她无聊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关于强者的话。睡不着,周小朋友光着脚丫下地,决定去东厢转转,走了几步,又扯回头,胡乱套了件小夹衣,才屁颠颠蹦岔出去。
顾氏和佩儿都是三等下人,亥时末睡觉,寅时起床,睡眠时间本就少,现下已是子时,是下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周生生在大通铺上找到自己的娘亲,爬上去跪坐在她旁边发呆。她好久没见到“夫人”了,好像,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心里酥酥的痒痒的。
她摸了摸娘亲的脸蛋,又捏捏那柔软的乌发,“娘亲?”她歪着脑袋喃喃道,眼珠子如子夜辰星般明亮。
也许是太思念女儿,也许是刚巧做梦,即便睡得很沉,顾婉曦的嘴角竟也微微翘起,满足笑起来,发出极低的呓语:“生生,让娘亲抱抱。”
周生生见状愣了几息,碰碰她娘亲的嘴唇,眨巴着眼又看了许久,一直到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钻进娘亲的被窝里,摆直娘亲的手臂,把小脑袋枕上去,很快,发出低低浅浅的酣眠声。
然而,这一夜的美好没有持续到天亮。就在小家伙睡着不久,有人从窗外伸出一根竹筒,往屋里吹进一阵迷烟,随即来几个蒙面人,把昏睡过去的顾婉曦装进大麻袋里。
“动作快点!路上小心些。”
“诶诶!还有一个,这个丫头也带着,省得她醒来多事。”
话刚落音,有人把佩儿也给装进麻包,一并扛走了。
一干人动作不小,可是因为屋内下人中了迷烟,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这本来算是个周密的计划,然后他们算漏了一个娃娃,这个娃娃,此时闪动着清澈的眸子,将所有事看得清清楚楚。待他们都出了门,周生生才从缓缓坐起来,咧嘴笑了笑,半点睡意也无。晃身变成只小花猫,跟着他们的后面奔去。
干坏事凑热闹什么的,奶娃最喜欢了。
这群蒙面人扛着麻袋鬼鬼祟祟到钱富贵的书房,转动好几个机关,书架缓缓挪开,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石梯。这下面是钱富贵早年设的私牢,都是用来审以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如今钱富贵几乎不用这个了,倒是被别人派上了用场。
麻包解开,有人把佩儿扔到角落。顾婉曦则让人绑在十字木架上,被泼了冷水后打了个激灵悠悠转醒。眼前站了五六个粗壮大汉,不是长得贼眉鼠眼就是肥的满脸流油,形容猥琐,看着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她中的迷药还未过,吃力地睁着眼睛,“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你只要知道他们都是我为你准备的男人就够了。”七姨娘翘着腿坐在她面前,剔着长长的手指甲,咯咯笑着,“怎么样?这是个好地方吧?这几个男人个个身强力壮,保准你********。”
这话一说,牢里所有男人都猥琐地笑了起来,蠢蠢欲动,声音在封闭的空间内显得尤其响亮惊悚,在顾婉曦心里留下无边的恐惧。
周生生趴在扔昏迷着的佩儿身边,猫爪子有一下没一下蹭着自己的猫脸。她原本很期待发生些什么事的,但是现在不了。她不知道这些人把“夫人”绑起来做什么,但是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她要回去睡觉。调转屁股往外走了两步,她听到顾氏在喊“生生”,忍不住停下来看。
“生生,你们把生生怎么了?”顾氏虚弱地问,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些认命了。清白若是没了,大不了一死,可她不能让女儿枉死。
“你说那个丫头片子?哼!”七姨娘突然很不悦,嗓子尖锐,“这小野种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下次,她可不会这么好运。还有那个十八姨娘,哼!你们几个,还等什么?美人在前,好好享受去吧?不用怜香惜玉!”
七姨娘冷笑着吩咐几个大汉。根本不需要她发话,几个形貌恶心的男人早已扒了自己的裤子,蠢蠢欲动。
不多时,地牢中便传来女子的哀叫声,和衣物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