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袁缘在动物世界中常听过这个地方。袁缘平生有两大爱好,读书和旅行,她是奉行了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的原则,所以非洲,对于真正热爱旅游的人都是一个圣地。尽管这里的经济不发达,可最原始的地方景色才最美。著名的东非大裂谷,健壮的非洲雄狮,颇具气势的象群,还有神秘的热带雨林,这些未知的魅力都让袁缘对这个地方很有好感。
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地处非洲东部的埃塞俄比亚高原,海拔较高属于高原气候,是非洲难得比较凉爽的地方。二月的亚的斯亚贝巴正好是小雨季,袁缘刚下飞机,一阵温润的暖风拂面而来。这样温暖的天气,这阵和煦的风让她被B城那场大雪冰冻的心渐渐暖了起来。
不久接待他们的人就来了,袁缘和同行的同事一起坐上商务车。她无意识的向车窗外看,看到那不同肤色的行人和风格迥异的建筑,她紧紧的闭上眼又缓缓的张开,提醒自己,这将是全新的生活。
他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亚的斯大学的教师宿舍。接待人员说,晚上有个聚会说是要为他们接风洗尘,然后明天的行程是带他们参观一下校园,下周一才正式开始交流学习的工作。
袁缘他们一行人被领到宿舍简单一看,住宿条件还可以,两人一间的宿舍,里面两张单人床,床边两个小的床头柜,一个书桌,两个铁制的大衣柜,还有一个小的独立卫生间。这是袁缘住过宿舍的最高规格了,以前大学的时候她还住过八人一间的上下铺,研究生也住的是四人寝,估计只要不是二十人的大通铺她都没啥问题。他们学校此次派来非洲交流学习的共有五人,三男两女。两位女生自然一间,剩下的三位男士中有一位较年长中年男人是系主任,自然是自己一间,剩下两名男士一间。
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事,可毕竟都不是一个院里的教师,平时很少有认识的机会,何况袁缘今年27岁也才工作两年,对于C大庞大的教师群也不完全认识。不过好在大家在飞机上还简单的聊了一会儿,袁缘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位三十多岁长相清秀一看便带有一股学者气质的赵冉冉赵老师是他们学校外语学院的。而其他三位中李主任和其中一个叫张宏强的老师是研究热能的。
袁缘对于像研究这么高深科学的人都有种本能的敬畏,总觉得那些学理工类、数学物理能源类的人自带推动人类科技进步的光环。还有一位姓文名叫文化的老师是专门研究咖啡种植的,虽然是搞种植的,文化这人却没有一点的“乡土”气息,和他的名字一样,从正经的穿着打扮上看就一定是个“文化人”。
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人总是要找些同伴的,即使她们早已经过了小女生上厕所都要牵手的年纪。袁缘和赵老师虽然在C大没有什么交集,可是来到非洲又住在一起,这样的际遇让她们很快就相熟起来。
袁缘虽然外表长得圆润了些,可内在是个很细心的人,在来之前她就把亚的斯亚贝巴的各种旅游攻略的注意事项看了。而赵老师显然没她准备的充分,这不到亚的斯亚贝巴就被蚊子叮了一口,这里的蚊子可比B城的毒,而她带的花露水液体含量一不小心超标了没过安检。
袁缘从自己包里拿了一小瓶膏状清凉油,赵老师拿过清凉油道了声谢,边涂边问:“袁老师是经济管理学院的,这次来主要是交流学习什么问题的?”
“这不是这两年国家的援非计划嘛!将来会有好多的项目都将在非洲展开,我们院主要是派我来看看埃塞俄比亚的市场环境。”袁缘
在来的路上看到赵冉冉与当地人竟然能不用英语交流,忍不住问道:“赵老师,我看您刚刚和当地人交流,您竟然会当地的语言!”
赵老师将用完的清凉油递给她,袁缘没接,笑着说:“这个我带了两瓶,这瓶你留着用吧!当我贿赂你,以后还得让你给我当翻译呢!”
“袁老师真幽默,我主攻阿姆哈拉语,它是埃塞俄比亚的联邦工作语言。由于这援非计划,在语言文化上也得和非洲接轨不是。”
袁缘虽然从不主动结交什么人,但对于相逢的人,她从不会辜负了际遇。
袁缘收拾好行李,给家人和几个要好的朋友报了平安。看这大热的天又一通折腾,身上黏腻腻的难受,准备洗个澡,不过当她看着这空荡荡卫生间,打算着还得快点找个超市买些日常用品。简单冲个凉小睡一觉,等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去楼下集合,准备出发去晚上的聚会。
聚会和在国内的形式差不多,就是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只不过这次聊天的内容实在是少了些,毕竟英语都不是大家的母语,普通聊聊还行,要是想深入的交流恐怕还得习惯些日子。袁缘在他们一行人中年龄最小,职称最低,所以这种需要露脸的大场面她基本上是个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