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蕾在家里收拾房间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还未来得及将叠好的被子放进衣橱,就急急忙忙应了一声开门去了。
门一打开,一张年轻而漂亮的脸出现在眼前。看了看来人的穿着,军绿色的衬衣,加上同样颜色的一步群,脑后盘着大大的发髻,这女孩的头发应该很长,要么就很多。
虽然穿着工作服,但是也遮掩不住她的美,洁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如夏季里的葡萄般,可是唯一遗憾的是她的眼神没有光彩。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美人竟然会做邮差,她手里抱着一个不大的纸箱子站在她家的门口一声不吭。
欣蕾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看了看,她怎么不说话的?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邮寄的东西才对啊,难道是彩儿?可是没理由啊,明明昨晚才通过电话。终于忍不住了先开了口。
“请问有事吗?”
那女邮差的薄唇轻启,“请问,是丽晶大厦19楼——14号吗?”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她的眼神有些游离,声音很干巴,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似的,手中抱着的纸箱不断的往下滑着,她只是条件性的将纸箱双手拖着,膝盖时不时一顶往上提一下,如此反复着。
“对啊!有事吗?”欣蕾点了点头,看着这个样子的她,不解的问。
“请问,魏欣蕾是住这里的吗?”她的话语如同咒语般,像是条件反射形成的语言。
那邮差的脸越泛苍白了,额头上的汗珠三三两两的往下滴着。分不出是刚跑了楼梯还是楼道闷热,反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欣蕾轻微的提了提气,奇怪她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怪异现象,不象是中邪了,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怪异,确实让人觉得她是中邪了。微微的笑了笑,或许自己多想了,“我就是,有事吗?”
“有你的包裹,请签收。”那女邮箱将抱着包裹的手直直的伸了出来,动作是那样的僵硬,就好像一个被人控制的行尸。
也没有多想,或许人家的性格就那样吧,世界上无奇不有,自己又何必大惊小怪的,接过包裹,欣蕾随意的瞟了一眼纸箱上面的地址,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看了好一会才她才在纸箱上的签收单上签了名。
“谢谢~!”
那个女邮差脸上露出了一股怪怪的笑,像是胜利,又像是别的,好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似的,然后转身走向了楼梯间。
很奇怪,她走路一蹿一蹿的甚至有些东歪西倒,就像喝醉了酒,如果要用个更准确的词来形容的话,应该说是像得了失心疯。
欣蕾看着她离去,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那是别人的自由。
那女孩走过电梯,欣蕾诧异的盯着她,很奇怪,她并没有直接进电梯,而是走向了楼梯的出口,难道是要步行下楼?天啊,这里可是19楼呢?会爬死人的,那女人是不是有病啊?要不就真是脑子进水了!
欣蕾摇了摇头,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那个奇怪的女邮差。
“算了,或许人家只是想锻炼一下身体呢~!”
自己说服着自己,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抱着包裹上下左右的看了个遍,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才慢吞吞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划开了纸箱上的封条。
封条顺着水果刀的划动而慢慢开启,就在割到封条的最后处时,欣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在箱子的下端不起眼的地方,“这是什么东西。”正准备看清楚时,指尖传来的剧烈的疼动感让她郁闷无比。锋利刀尖竟然在食指上上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一股鲜血顺着刀口涌了出来,她慌乱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捂住伤口尽量不使血滴在纸箱上面,可是封条上却沾了不少的血。
沙粒大小的血渍滑过封条,扶过了纸箱底部那个怪异的标识,一瞬间那个标识就像活了一般,在纸箱的底部晃动起来。
当欣蕾再次坐在沙发上,抱起这个纸箱时,那个标识却立即停止了动作,恢复到了原始的状态。
欣蕾翘起刚刚包扎好的食指,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似的,那种感觉随着她用中指和大拇指轻轻的将剩余的封条撕去而越发强烈。
打开盖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长方形铁盒占据着纸箱的大部分面积。她将铁盒拿了出来,心里竟然咯噔一下,就像有什么器官坏掉落下去了似的。
她盯着铁盒,然后再看了看纸箱,发现纸箱下面还放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地址,也没有落名,中间用黑色的毛笔写着大大的四个字,魏欣蕾收,虽然那名字是用黑色的笔写的,可是字迹散发出的感觉却像是用鲜血写出来的。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仍然从纸箱里取出了信,然后随手将纸箱放在地上。
摇了摇信,心里暗想着谁会这么无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寄信?该不会是哪个讨厌鬼想和自己开玩笑吧?可是信的份量却让她很纳闷,就算是开玩笑也不用放这么多纸进去吧?信封很重,里面可能有很厚的一叠纸。
她将信放在了桌子旁边竟没有拆开的意思。盯了盯放在旁边的铁盒,“嗯,还是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吧!”抱起铁盒,掰了掰盖子,很奇怪,盖子打不开。一用力,脚下一不小心踩在了纸盒上,终于铁盒的盖子打开了。
欣蕾瞪着大眼睛盯着铁盒里面的东西,这是做什么的?
只见铁盒里面工工整整的放着一件蓑衣,蓑衣的上面放着一个斗笠,斗笠很小,就像是一件装饰品,可是蓑衣却很大,斗笠的旁边竟然是三块现在在乡下都很难见到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