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节女儿装,惊艳四座
昨天才回去,今日有巴巴跑去拜佛,令安秀来回奔波有点疲惫,下午的时候从山上下来,便说要歇息一天。
可是半下午的时候,秦府突然派人送了帖子来,说要请安东家去府上坐坐。那个小厮伶牙俐齿,跟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说道:“我们老夫人说了,许久没有跟安东家好好坐坐,叫安东家一定去。家里专门给安东家留了好菜…”
何有保与程嫂子都笑了,心想这个小厮机灵又会说话,将来是个能干的。
“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上,管什么的?”安秀笑着问道。
那小厮一愣,继而明白了,安秀似乎看上了他,顿时心中高兴,忙回道:“小的叫朱庆,是前门的,平常跑跑腿儿,传传话儿。请客吃饭什么的都是李老二,今日他休假,李管家才让小的跑一趟…安东家,小的说的不好,您别跟李管家说起…”
“没有,你说的很好!”安秀笑道,“给赏!回去转告老夫人,安秀晚上一定会准时的。”
程嫂子叫丫鬟拿了两吊钱给朱庆,让他回去复命。
等到门外赶车的小厮郭德怀瞧见朱庆喜滋滋地出来了,忙问什么好事。朱庆把安秀赏给他的钱给郭德怀瞧,很是炫耀:“瞧瞧,整整两吊钱啊!人家都说安东家如今富得流油,定是真的…”
郭德怀很是羡慕,却也嫉妒,冷冷说道:“这有什么?上回张老三去县令叫下请柬,也是给了两吊钱…”
朱庆一听这话,便知道郭德怀心中不爽。出来一块儿跑腿,哪有自己得钱,他空手回去的道理?忙笑道:“郭老五,走着,今日请你喝酒去!上锦绣阁…”
“啊?”郭德怀大惊。
“上锦绣阁旁边的徐胖子驴肉馆!”朱庆知道郭德怀误会了,顿时哈哈大笑。
“好小子!”郭德怀也笑。
*********
秦渊兄弟二人去了京都卖药买药,没有半年的光阴是不会回宿渠县的。对于这点,安秀听秦渊说过。那么这次肯定是秦老夫人做主邀请她的。
安秀这次带回来的珍珠,整整八千五百六十颗。光鸽子蛋般大的珠子,就有四千八百颗,各种颜色:蓝色、绿色、粉红、紫色、褐色、白色…样样齐全,甚是好看。
今晚去秦家吃饭,秦老夫人与秦夫人自然会问在东边的情况,安秀心想,还是带几颗珍珠过去做礼物吧!既然是送礼,送普通的珍珠又显得太过于简单,想了想,包起两颗粉色的鸽子蛋珍珠,给秦老夫人和秦夫人做见面礼。
这样的两颗珠子,价值不可估量,要看如果来炒作。但是就算不炒作,最低的价值不会低于四五百两。这样的东西,可以称作稀世珍宝,一般的人都不可能得到的。
安秀下这么重的礼,一来是为了拉拢秦家,让秦家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帮手;二来也是有事相求,求那个叫朱庆的伙计,他在秦家只是一个小小看门小厮,要他来很容易;再旁敲侧击告诉秦夫人,他们家大小姐正在撬张珍珍的墙角,如果秦夫人不不管教她,自己会不客气的。
安秀先给一颗甜枣,自然是为了后面打一杆子。
微微休息了一会儿,张珍珍亲自端了甜汤过来,笑道:“这是程嫂子新做的,我和姑丈都喜欢极了,秀姐姐您也尝尝!”
如今的张珍珍,才算是真的让安秀有家人的感觉。她似乎懂事了,不再是不知好歹的小毛孩子。她跟自己亲热,安秀自然也待她亲热很多。两人这才像相依为命的亲姐妹。
“我尝尝。”安秀就着张珍珍的手里吃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跟汤圆差不多,但是米粉细腻,芝麻香醇,一看便知道花了很多的心思,安秀忙笑了笑:“很好吃啊!程嫂子这手艺,都可以去开甜汤铺子了!”
“程嫂子原先的铺子,什么都卖!”张珍珍笑道。
见安秀的丫鬟正在帮她配衣裳,忙笑道:“秀姐姐,你晚上去秦家,还穿男装?”
安秀笑了笑:“穿惯了长靴长裤长袍,你让我着绣鞋、穿长裙我倒是不习惯了,自己都看着别扭。况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做新的女装了,老衣裳穿不出去。”
张珍珍抿唇想了想,笑道:“秀姐姐,你终归是女子啊!今日又不是去会生意上的友人,怎么着男装?前几日二虎给了做了新衣裳送来,我还没有穿过呢,要不给你试试?秀姐姐你不要嫌弃,是最好的料子…”
安秀见她这般热情,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况且嫌弃二字都问了出来,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于是笑道:“那你拿来吧,我试试,倘若好看,便送给我了,你会不会心疼啊?”
张珍珍忙摇摇头:“秀姐姐,珍珍不会!”
一旁的丫鬟倒是笑了,忍不住向安秀说道:“东家,表小姐待您真好。凌掌柜送她的衣裳,她总是自己洗,生怕我们弄坏了她的。如今居然送给您!”
安秀笑了笑,很是欣慰。
张珍珍跑走后,半晌才回来,手里抱了一套衣裳和一个首饰盒子。抖开衣裳,张珍珍与丫鬟一起帮安秀穿上,安秀一直在笑,她以前买的衣裳虽然料子好,从来没有这繁复,忍不住好笑。
穿戴好之后,安秀往铜镜前一站,自己都惊呆了:玉色缠枝莲纹丝绸交领女褂,官绿色八宝奔兔双喜临门暗地织金襕裙,把她高挑均称的身量衬托得更加秀美。这样的衣裳,须得有安秀和张珍珍这种身量的女子才能撑起来。
丫鬟在一旁惊呼:“东家,您真好看!比表小姐还要好看呢!”
张珍珍脸色一落,声音不怒而威:“月儿,谁让你叫我姐姐为东家的?你是铺子里的伙计?没有规矩,自赏十个嘴巴!”
安秀一愣,怎么在她面前教训起丫鬟来?
“好了好了,她也不懂这个!”安秀笑道,“我这才回来,叫下人们也难做!以后叫夫人吧!”
张珍珍看了一眼月儿,冷声道:“还不快谢过夫人!”
月儿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顿时眼眶里噙着泪,款款下身:“谢过夫人!”
“还不出去?”张珍珍声音依旧严厉,“笨手笨脚的,等着领赏不成?”
月儿如临大赦,款了款身子,忙不迭跑了出去。
安秀倒是笑了:“珍珍,你如今越发像个夫人了!将来嫁到凌家,姐姐也放心,旁人都不敢欺负你!”说完,便想起了凌二虎与秦怡然的事情,顿时心口一紧,生怕张珍珍难过。
不成想,张珍珍神色未变,只是淡淡说道:“姐姐一定怪我越级了!我本不是正经主子,只是个表姑娘,却这样厉害,姐姐一定心里骂我!”
安秀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听到张珍珍这话,忍不住捏她的脸,笑道:“珍珍,你算计旁人就好了,心里还想着算计我!再说这些无赖的话,我明日便送你出嫁,免得看着你碍眼!”
张珍珍也笑了,往安秀身上依靠:“姐姐,你不怪才好!姐姐你是不知道,家里的丫鬟们忒没有怕处。程嫂子性子和软,姑丈更是好人,只得我拿起款儿。如今你虽然回来了,哪有心思总是管家里的小事?我不样样照看,不厉害一点,他们还不翻天啊?”
“你做得很对!”安秀忍不住笑道,“须得让他们知晓厉害,他们才有怕处!”
想到这里,安秀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了,当初说好张珍珍是五月初五出嫁,那是个黄道吉日。今天已经五月十四了吧?她不是应该嫁人了么?“珍珍,你不是应该出嫁么?”安秀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张珍珍噗嗤一声笑了,忙拉住安秀的手,安抚她:“秀姐姐您看您急得!今天是黑妇年,五月初五是个极差的日子。二虎重新请了先生,算了另外的日子,定在了年底,十二月初八!您这才回来,都没有空听我们说这件小事!”
安秀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当初她的确是想用张珍珍使美人计,如今关系好了起来,安秀反而关心她是否真的幸福。
而且,自己最近的计划是好好发展事业,家庭只怕是一时没有功夫打理。如果珍珍肯帮她,便是最好的。张珍珍管家颇有一手,比安秀都要厉害。她要是肯定商场,只怕很多男人都非她的对手吧?
想到这里,安秀忍不住笑了。将来米铺就给凌二虎管理,自己拿一点分成,张珍珍便是很好的助手啊!
张珍珍亲自帮安秀梳理发丝。打开自己的首饰盒子,挑些首饰给安秀带上。安秀微微瞟了一眼,顿时笑了:“珍珍,你的东西不少啊,都是二虎送的啊?”
张珍珍又忍不住笑了:“姐姐,你真的是忙昏了头了。这些首饰都是你给我的啊!这些首饰特别的珍贵,我每次带出去,那些妇人们都羡慕得不得了,说是京都货,宿渠县没有的。二虎上哪里去买?”
安秀一瞧,的确是自己曾经给她的。当初首饰太多了,安秀卖掉了一部分,分给张珍珍一部分,自己留下来最好的。想到这里,她忙起身,把自己的首饰盒子也打开,让张珍珍挑几样帮自己佩戴。
张珍珍一看安秀的首饰盒子,顿时傻眼了。首饰倒是不多,只有三套。但是每一套就非常的华美,比起当初她送自己的那支凤钗更加美丽。
一只荷花簪,居然有滚动的露珠。用银色的丝线穿起透明的珠子,只要走动,便会不停地滚动,竟然像是活的。
安秀能看得出这其中的缘故,只是感叹古人的聪明与巧手。张珍珍则半晌没有合拢嘴巴,半天才感叹道:“秀姐姐,这个居然像是刚刚从河里采上来的,真好看…”
见她这样喜欢,安秀直接塞到她的手中,忍不住笑道:“既然你喜欢,以后别给你了!”
“不不,秀姐姐,我不要的!”张珍珍忙拒绝地收回自己的手。
“你的这套衣裳送给我了,这个是回礼!”安秀笑道,不由分说把头簪放到她的首饰盒子里。然后自己挑出一只曾阿文打造的银簪带上。
这只银钗是安秀自己设计的,五叶花瓣,做成两层,第一层在左边,第二存在右边,有点层次感,垫上普通的珍珠。虽然珍珠不是最醒目的,但是这种样式却是最好的。
张珍珍也很喜欢,忙说非常好看。
安秀笑了笑:“这个不算什么难得的!是咱们自家铺子里做出来的,你要是喜欢,回头让曾师傅帮你打一个,用最好的珍珠,比这个出彩!”
张珍珍也不客气了,忙笑道:“那就多谢秀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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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里出来,已是天近黄昏,安秀走路很慢,生怕失了礼仪。她这两辈子,真是头一次穿成这样:满身的捆绑,满头的沉重,似乎人就是个衣裳首饰架子,要用力才能撑起了。
但是她很用心,刻意把后背绷紧挺直,步子迈小,这样就不会太难看。
张珍珍在身后都看愣了。安秀穿着自己的衣裳,慢慢走路的模样,比张珍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姿态庄重又不失婀娜,自有一种高贵气质流露,不像自己刚刚穿这种衣裳,浑身不自然,竟如沐猴而冠。
叹了一口气,张珍珍心想,安秀是不同,不管是在男人堆里还是女人中,她都是出彩的,不容旁人忽视。
只要南宫在家,安秀出门便是他跟随,程嫂子都不用去安排旁的小厮。
把两颗珍珠用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装好,安秀交给一旁的丫鬟。她如今是女装,出门自然要带丫鬟的。芽儿月儿便是安秀的丫鬟,两个小姑娘都很清秀,不会丢了何府的脸子。
南宫看到安秀,愣是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愕然地望着。
安秀被他瞧得很尴尬,用力咳了咳。不止南宫,一旁的小厮也惊呆了,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东家这样好看。瞧见安秀的第一次开始,她便是着男装,迈着大步子走路。还真是头次见她像个女人一样,莲花小步,步步婀娜。
“走了。”安秀低声说道。
南宫哦了一声,站在一旁让安秀上车。以往安秀是男装的时候,南宫都是这样站着。他本是精明的人,但是被安秀此刻的打扮镇住了,半晌没有反应,居然没有想到今日的东家跟往日不同。
安秀气得银牙碎咬,低声怒道:“你是要我自己爬上去?”
南宫这才幡然醒悟,忙把车里的小马扎拿出来,让安秀好站上去。见她还是有点困难,便站在一旁帮把手。扶住他的手,堪堪上了马车,累得一身的汗。如今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好在是傍晚,有了凉意,否则安秀肯定满头大汗。
身后另外一辆马车上,带着安秀的丫鬟。
秦府早已派人去打听安秀何时出门。小伙计看到安秀出门了,便急忙跑回来告诉了老夫人与秦夫人。
秦夫人估摸着差不多要到了,便带着秦怡然、自己的丫鬟老妈子去门口迎接。秦怡然不喜欢张珍珍,心里确实对安秀印象不错。毕竟安秀一直都是男装,从来没有抢过她的风头。
年幼的女孩子对于同性总是莫名地排斥,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看到另外漂亮的女孩子,心中便更加恨得厉害。
秦怡然对张珍珍的恨,却不再是这个简单的层面上的。两女争一夫,输赢双方都会遍地鳞伤。安秀也不奢望秦怡然会跟张珍珍成为朋友。等到他们真的撕破脸,安秀也不指望秦怡然喜欢自己。
安秀是张珍珍的家人,张珍珍有什么不对,她当面会做做样子教训几句。但是背地里还是会在大原则上维护她的。
安秀的马车路过大街上,突然听到一连串的炮仗声,顿时愕然,似乎是谁家在办丧事。果然,下个瞬间便听到了唢呐吹出呜咽的声音,好似凄厉的啼哭一般。
安秀连忙掀开帘子,问南宫:“南宫,你听到了没有?是谁家办丧事?这么大排场,怕不是小户人家…”
南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道:“东家,这里往东有两家大宅子,一个是雪檀银饰铺的东家薛家,一个便是周家…”
“那个周家?”安秀心存侥幸问道。
“周铭谨周老爷子…”南宫说道。周铭谨便是周文轩的父亲的名号。
安秀心中一个咯噔,心想周文正昨儿才回来,别不是周家出事了吧?
南宫见安秀不说话,顿时笑了笑:“东家,你别担心啊!可能是薛家。薛老太爷今年都八十了,最近身子一直不好。怕是归天了,也是喜丧啊!他们家都四世同堂了…”
安秀点点头,远处的唢呐声声传来,她还是觉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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