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精神的赵默凡就蹦跶去湖畔居。
泽湖结了厚厚的冰,雪花被子铺在上,从二楼的窗户往下去,有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孤寂美感。
赵默凡托着腮凝望着,风景真好,如果眼前这个人能消失就好了。
被某人碎碎念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舒航陈大老板,十分不放心自己的女人去和邵文清见面,也把别的跟过来。
赵默凡补眠期间,陆红缨被她的清表哥接走了。伤患不易挪动,邵文清居然连床带人一块抬走了。现在屋子里叮叮当当的,邵文清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特送了一张雕花大床,邵文清派的人正在收拾着。
没啥忙可帮的赵默凡只有在人流惨淡的二楼看风景发呆,等自己的行销计划出来以后,一定可以拉回一些客人。
陈舒航不忍其再受冻,上前关了窗子。
“小凡,已经十一月了,以后会越来越冷。”陈舒航如春风拂面的声音熨烫人心。“游湖的人越来越少,不如关了铺子,来年春暖花开时再开。”
“生意惨淡,这我知道,不过只是暂时的。”提到火锅店的生意赵默凡双眼灼灼的透着自信。
“小凡,你有什么注意?”话语虽是疑问句,但语调平和。陈舒航并不惊讶,小姑娘平时就一大堆的鬼主意,摆出最佳聆听者得姿势,等待着。
“秘密,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话语了又偷着欢乐,某凡摇头晃脑。
陈舒航忍俊不禁。
“不过,”小凡凑近道,“现在你,陈大老板可以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吗?”
赵默凡用手比划着:“就是这么小的一忙,只能你动动手就可以搞定的。”
“说说看。”陈舒航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双捧着茶杯悠闲的问。小凡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言语,相处久了大致能理解。
“我要几株梅花,盛开的梅花。”赵默凡抛出问题。小福子和金宝都是一般平民人家的孩子,梅花什么的不常见。
“庄子上有个梅园,花已开,芬芳满园”陈舒航温润如玉,“不如我们踏雪寻梅?”
“别打岔,有没有盆栽那种?”赵默凡问道。
“倒是有几株,连梅园一起送你。”陈舒航眼睛不眨一下送出一份大礼。
“恩,好。明天让人送到这里来。”赵默凡点头手下,又便宜不占那是脑子被驴踢了。“这样这种清冷的局面很快就要改变了。”
陈舒航看着浑身散发自信的姑娘,不忍出言打破,几盆梅花能起到什么作用。雪中赏梅的大都是风雅之人,吃火锅似乎不搭调。夫人高兴就好。
第二日,不光陈舒航送梅花,邵文清也送了几盆,摆满了一楼二楼,花香馥郁,心情舒畅。赵默凡对二楼的屏风隔断进行了改造,雅间变少了,但是确保每个雅间都可是望到窗外的雪景。在二楼可以望到的泽湖边上也移栽了梅树,新酿制的酒也到了之后,开始了宣传活动。
此次活动只要针对的是风雅人士和广大的学子们。派人到文人常聚会的茶楼书社棋社发传单,甚至赵默凡还用了现代人很讨厌的一种方式——贴非法传单。传单的内容很简单:‘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湖畔居请您试新酒。’‘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香。湖畔居,梅雪邀君共赏。’两种单子,寥寥数语,就勾起了文人的趣味。
几日之间,湖畔居客流达到八成以上,文人来这里,吟诗作对。为了迎合文人的兴趣,二楼空出一面墙,挂上一排排的本子,方便客人留下墨宝交流学习。温暖的屋子里,便可以观雪,赏梅,品酒,不必饱受寒风的摧残。再加上刚刚推出的鸳鸯火锅,文人们很欢畅,很快湖畔居就成为了新的风雅场所。
赵默凡数银子数的直乐呵,盗了两首前辈大师的著作,居然把一个热热闹闹的火锅店变成文人聚会的场所,果然大俗即是大雅。
陈舒航对于自己姑娘的行动表示惊奇,不知道这姑娘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加上本身温润书生的形象,经常跑过来白吃白喝。赵默凡对此很无力,怎么说他也是股东之一。
邵文清那美妖男忙着照顾自己红表妹,来的次数不多,不过派人送了不少小礼物过来。那些东西不一定多么贵重,却是赵默凡当时恰恰需要。陈舒航每次看了都酸酸的说“那家伙就知道锦上添花,我可是雪中送炭。”
就这样十一月就匆匆走了,腊月招手而来。距离过年进了,年味开始彰显。这里有一句俗语叫做“进了腊月,就是年”,可见当地人们是多么重视过年。置办年货的人多了,街上的人潮也起来。湖畔居里文人们还在吟诗作对,风花雪夜。
赵默凡抱着个小暖炉坐在二楼一角听着酸文人念诗,昏昏欲睡。忽然鸦雀无声,赵默凡睁开眼睛,一俏丽女子站在了她身边。
“小凡凡,姐姐来了。”女子一开口,本相露出来了。
“陆红缨?”赵默凡不确定这明艳女子是哪天埋在雪里的狼狈伤患。
“恩,我是。”陆红缨顽皮的凑到赵默凡耳边继续说道,“你居然不记得我了,表嫂。”
表嫂!这两字把赵默凡炸的外焦里嫩,不知邵文清那厮又给这孩子灌输什么错误的思想。随后,赵默凡上下打量了陆红缨一番,浅绿色攒花长裙,火红色狐狸毛披风,怎么看怎么怪。红配绿?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凡凡,笑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们也乐乐。”陆红缨头往后看也一样。
赵默凡顺着眼看过去,她的清表哥一身大红尤为鲜艳。邵文清见她目光过来,急忙抛个媚眼出去,美妖男今天格外的热情。邵文清旁边做了几个相貌堂堂的青年,很明显不是楼里人。
“真的要说?”赵默凡戏谑道。
“说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陆红缨边说便拉着赵默凡走向那桌,坐下。
“呵呵,我说了,你带的人不会凑我吧?”赵默凡环顾四周,有几位身材魁梧,估计是练家子。
“小凡凡,姐姐向你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快说吧!”陆红缨催促道。
“你衣服,红与绿。”赵默凡顿一下,“让我想起我们家乡的一句话‘红配绿,赛狗屁’。”
“哈哈.......”一时间在座的人都笑了,唯有陆红缨气的直跺脚,接下红披风扔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