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现在人的意识里一切都不如钱靠得住,也许是饿怕了,赵默凡对钱财看的很重,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天外来客,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适应的。赵默凡努力地生活中,午夜时分,万籁皆寂静,寂静,思念,还是如潮水一般的涌出来。泪水总是不期而至,一个人,好孤单。赵默凡只有让自己忙碌着,劳累到一沾床就睡,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可是今晚,赵默凡和邵文清要守着受伤的陆红缨。长夜漫漫,赵默凡思绪翻飞,来这里这么久了,乡愁还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家在哪里?心情沉闷,越发空洞,朋友终始比不如家人。家里父母两鬓已经斑白,还下地劳作,已经长大的孩子却帮不到一点忙,还要雪上加霜加上一条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孝至极。虽然自己没有死掉,终是回不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个认知悲哀深深刺痛了赵默凡,迷蒙的眼光流露出孤独。
坐在对面的邵文清,眼睛不眨的盯着赵默凡。小姑娘不知何事萦怀抱如此的难过,心中也是一痛。总有一天要去走她心中的阴霾,撑起一片阳光。这个的悲伤弥漫的样子,也许才是展现她最真实的一面。小凡,你究竟有什么事情?你的一切我都无法查到,不知有个怎样的过去。
二人相顾无语,直到东方肚白,床上的伤患哼哼唧唧的醒来了,打跑了一室的寂静。
“我要如厕!”厚脸皮的家伙嚷嚷道,也不管旁边是不是还站着个男人,估计陆红缨从来没有拿邵文清当男人看过,怪不得如此近水楼台,却擦不出爱的火花。
赵默凡扶着陆红缨到耳房放水。邵文清则扶着头表示自己对这一情况很头疼很无奈,又带着宠溺的微笑。之后赵默凡煮了些清淡的粥,三人吃过早饭。
一夜无眠,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罢工,强忍着困意的赵默凡交代清楚陆红缨药的事情之后就会天香楼补眠去了。也不知道陈舒航在忙什么居然不在,某凡微微的有些失望。困意大于一切,赵默凡往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之后,拉下窗帘,不久就呼呼入睡。
许是感受到了别人的目光,赵默凡睁开迷蒙的眼睛,陈舒航正坐在床前,深邃的眼睛注满了深情。迷糊的赵默凡感到嘴上一热,之后一个湿热的舌头滑了过来,吻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不甚清醒的赵默凡更加的如梦境般,感觉自己飘在云端,眼前还烟花不断地绽放。
“你昨晚没有回来?和邵文清在一起?”陈舒航急切的问出自己的不安。
“恩。”梦里的赵默凡老实的回答,闭着眼睛低着头略微思考一下接着道:“还有他表妹。”
紧紧地拥着赵默凡,害怕下一刻他的小妻子就消失不见了,陈舒航这次连夜处理生意上突发状况,,回来之后就听到自己女人一夜未归,还和一个觊觎他的人呆了一晚。醋意横生,心火就压不下去,直接就来到赵默凡的房间。缠绵悱恻的吻消除些许的怒火,陈舒航心下思索是不是该定个家规,再低头看,小姑娘在自己怀里如小猫般睡的香着。笑意爬上脸庞,明知道她不归是为了照顾病人,可自己还是关不住自己的心呐.......
这一觉,赵默凡睡得格外的香甜,似乎回到以前铺电褥子的时候,床上暖洋洋。赵默凡被饿醒了。抓着自己鸟窝造型的头发,闭着眼睛要爬下床,遭遇阻力。自己什么时候把枕头横着放到床边了,不对,这枕头长了点,到底是什么,怎么还热乎乎的?赵默凡真开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什么枕头,是人,活生生的人——陈舒航。
陈舒航侧躺在床上,双眼盛满了笑意,伸手一捞,就把受到惊吓的小姑娘捞到自己身上。“夫人,睡得可好?”
赵默凡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大叫一声:“啊啊啊啊,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夫人,你忘了?是你不让我走的。”陈舒航温润的道。声音不到不低,只是多些让人忍不住暴走的兴味。
赵默凡的火气噌一下子窜高两丈,深呼吸,忍住,忍住,每次生气的时候都斗不过这个披着温和羊外皮的狐狸精,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夫人,你不记得了?”陈舒航的呼出气息喷在赵默凡的脸上。
这家伙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了,赵默凡仰头试图拉开距离。
“要不为夫帮你回忆一下?”
“恩?”陈舒航轻哼一个字,眼睛锁住粉嫩的双唇,双眼不掩饰的释放欲望。
“不,不用了。”赵默凡被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记忆回笼。接吻,睡在陈舒航怀里,手居然还拽着人家的衣服不放。我哭,这都什么事儿呀。
“行远,我错了。”习惯性的道歉,不然一会儿吃亏还是自己。赵默凡深知自己的道行太浅,制不住这妖精,投降是最好的选择。
“恩?”又是一声轻哼,几分的轻佻,几乎是擦着赵默凡的嘴唇而出。
“我饿了。”赵默凡赶紧打住,“咱们吃饭吧。”
一室的暧昧被打得支离破碎,陈舒航不甚愿意的放开赵默凡。得到自由的某凡赶紧窜下床去,与之保持距离,刚刚站稳的赵默凡还没来及的呼出一口放心的气,又被拉回去。
“干什么?”赵默凡警惕的道,一只手还攥着衣服领子。
陈舒航好气又好笑的拿起衣服,一件件的给自己的小妻子穿上。赵默凡闹着个大脸红,会错意了,眼睛四处乱瞄,真想找个缝钻进去。
整理好二人的着装之后,陈舒航对着门喊了一声:“进来吧。”
陈叔笑眯眯的端着食盒进来,赵默凡很惊奇,陈叔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陈舒航又怎么会知道?莫非我们一起睡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天香楼了?
“呵呵,小凡你们的事情目前只有老奴一个人知道。老奴听到你房里有话语声就备好饭菜了,”陈叔道,“公子时习武之人,很容易发现老奴。”
陈叔怎么回答了自己疑问,赵默凡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经意把话说了出来,至此,赵默凡发现自己在陈舒航面前越来越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已过晌午,饿醒的小姑娘化困窘为食欲,愤愤的多吃了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