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端了茶杯,略略吹吹,饮了一口,滋味修长的说:“太子爷的龙井悠香满腹,令人神清气爽。”
“那张公公常来饮饮。”
张公公笑了,搁下茶杯说:“那皇上可要责怪老奴不务正业了。”
“公公年岁已高,也要保生身体。”萧昀泽望望窗外的暗沉的天气,想必已是深更半夜,皇上还派了最亲近的公公捎来安慰。萧昀泽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夜沉了,我就不留公公闲聊了,张公公早歇回府休息吧。”
张公公却是不动,微笑着说:“太子这就要赶人啦。老奴还有人的关慰没带到呢。”
萧昀泽怔了一下,立刻温馨的笑了:“母后又有什么要叮嘱的?”
张公公笑:“哎,太子,今日你本应携了太子妃一起进宫面见皇上与皇后。虽然你不中意这门联姻,但有些事情,面上也要做足才是。多少人看着呢,这其中就不乏梁国的探子。今后太子登基,少不了梁国的帮助。所以,皇后的意思,是明日新媳面圣的礼仪还是要给做足了。”
萧昀泽谁的话可以不听,谁的态度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忽略生母刘皇后对他的提点。
可是,阿采不说太子妃已经离府出走了吗?他带谁去面圣?
他不想刘皇后面对深深宫帏殚精竭虑的时候,还要为他的生活操心。只是,这太子妃为何一声不响的就离家出走了?
难道就因为他新婚之夜的冷落?哼,这金枝玉叶的贵族脾气也太大了一点。
若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他根本就不想花心思去思考沈妙妙是个什么样脾性的人。
“请张公公捎话给母后,明日一早,儿臣一定携了太子妃给她老人家请安。”
张公公再宣喧几句便离去。
夜,依旧很深层。风吹得室内的层层纱幔随意飘荡。
萧昀泽叫人去将睡梦中的阿采给叫醒。阿采揉着睁不开的眼睛,神情的呆滞的站在萧昀泽面前,一副要睡欲睡的模样。
“太子……”
“阿采,太子妃真的离家出走了吗?”萧昀泽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