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不必客气。”萧昀泽微微一笑。指了指身旁的锦凳,示意张公公坐下说话。
张公公大红大紫,礼节却也做得周到。谢过萧昀泽之后,在一旁坐下。
“让老奴看看太子爷的伤势吧。”张公公疼惜的说。
萧昀泽大手一挥,不甚挂怀的说:“小小蛇伤,不看也罢。张公公此时来府上,可是父皇捎来了什么话。”
“是呀。”张公公不急不缓的说,“皇上若不是有恙在身,他自己就亲自来太子府了。从小到大,太子爷过得一帆风顺,却在这个节骨眼止出了事情,皇上自然十分担心。
但皇上他心里也明白得很,太子遇刺所是为何。自古帝王都是从一条血腥的道路上走过来的。走到终点,也就胜利了。”
萧昀泽沉着的点了点头。张公公的话说得一点没错。
“所以,皇上除了让老奴来关慰太子爷之外,还让老奴安顿太子爷的心。自古帝王之位都立于腥风血雨里,太子爷的英勇皇上早看在眼里。所以,破格的立贤而未立长,立了你做太子。皇上对太子爷寄予了厚望。”
萧昀泽很感动的说:“父皇的敦敦教诲儿臣自是铭记在心。若是这一点点的小风小浪,我也挺不过去。那么纵然我坐上皇位,也服众不了苍生。”
张公公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当年皇上顶着朝上的各种阻力,一意立了二皇子你做太子,自是眼光独慧。现在该怎么做,太子自然心如明镜,老奴也不再多言多语了。接下来的路,必定更加坎坷,太子爷需步步谨慎行事。”
萧昀泽如何不明白。萧泓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那些蛰伏多年的杀机开始蠢蠢欲动。
自古立长的祖制被萧泓破除,一意要立比大皇子萧平清优秀许多的二皇子萧昀泽为太子,一时间众议纷纭。
之后的几年,优秀的皇子们长大成人,萧昀泽不再一枝独秀。风平浪静了十年,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家奴奉了上好的龙井,给二人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