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被叶重彦的话骇住,她不可思议的,怔怔的看着叶重彦堪比天神的俊颜,说道:“你在跟踪我?”
叶重彦闻言,嘴角上扬扯出一个淡淡的冷笑,:“跟踪?这等事,我可没兴致。”
阳光透过树叶支离破碎的洒在他的身上脸上,他削薄的嘴唇一闭一合,说出的话和他的表情一样冻人。
“虽然我不知你是如何知晓了这些事情,但是我要怎么报仇那不过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得我。”
锦娘开始觉得愤恨,都怪自己多管闲事,才招来这该死的家伙。
她从石桌上奋力一跃而下,也顾不得已经受了伤的脚踝。她本打算就这样走开,却在迈步的刹那被叶重彦拉进了怀里。
“放开我,你这混蛋。”坐在叶重彦大腿上的锦娘不停的挣扎扭动,一张白皙的俏脸因为愤怒而变的通红。
“或许有必要让你了解一番真正的我。我不该这般屈就于你。这对你以后的生活恐怕没什么好处。”叶重彦冷峻的脸上终于换了表情,一种锦娘看不懂的忧虑和甜蜜。
“我倒是很后悔救了你。救你也对我毫无好处。”锦娘依旧不停的挣扎着:“你可知晓,你完完全全的扰乱了我们的生活”
“哼。”叶重彦轻笑:“即使你不救我,我也会用别的方式进入你的生活,这点,可说是毫无疑问的。”
他说的轻松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恐怕你是忘了,若不是我,你早已命丧城外的树林当中。如今你倒是恩将仇报,来找起我的麻烦来了。”锦娘不得不提醒他一些事实。
“所以可见,你我的相遇本来就是天意罢了。”听锦娘这般说,叶重彦的脸上倒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灿烂笑颜来,只是笑完便又继续绷了脸说道:“若你敢色诱李尊,那你可要小心些,你绝对会后悔的。”
“我说了,这不过是我自己事,你不必来管。还有,你快些放开我。”锦娘气闷。好不容易确认柳细雨就是陷害自己的毒妇,她岂能这般轻易的就放过她?如今她要做的,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再说一遍?”
望着叶重彦琥珀色的瞳再次变成了黑色,他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更为骇人,而他的脸正在一寸寸的靠近自己。锦娘承认她的心里有些胆怯,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不畏强权的态势来说道:“你以后莫要来管我的事,你不过是这店里的伙计罢了。”
话才说完,原来坐在叶重彦腿上的锦娘瞬间变成了背朝天趴在他腿上的奇怪姿势,锦娘正纳闷,叶重彦厚实的手掌已经落在了她的屁屁上,“啪”“啪”“啪”,一声声的拍打声简直要让锦娘羞愧致死。
“王八蛋,你给我住手,你这混蛋,你这混球。”挣扎不过是徒劳,锦娘只能用这辈子从没用过的粗秽言辞咒骂着叶重彦。
“你这女子,看来不好好教训一番可不得了。”起初,叶重彦并未十分用力,不过听了锦娘的咒骂声,手上的力气便加重了几分,痛的锦娘呲牙咧嘴,呼痛声连连。
锦娘觉得自己真的倒霉投了,先是碰见了柳细雨那个毒妇,后又遇见了个不要脸的叶重彦,她如今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团糟。再看看现下,自己居然被这个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家伙羞辱。若是以前的自己,只怕是要去投河自尽了吧?
因为委屈,锦娘不自觉的落了泪,清澈的泪珠一滴滴的滑落在刚刚铺了青石砖的地面上,积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洼。
叶重彦估计是见锦娘落了泪,心里也有些不舍。他停了手将锦娘趴着的身子扶坐在大腿上,后又从襟口处掏出一块青色的绣了翠竹的手绢,替她轻轻的拭泪。“以后别再说那样的话,也别想着做傻事,否则我不敢保证,我是否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叶重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锦娘有些无力,她无奈的盯着叶重彦俊逸的脸问道。
“让你做我的妻子,我已经表明了很多次。”
“你是野蛮人吗?中意谁便要抢来当你的妻子?你可问过我是否愿意?”锦娘气极,她怎么就碰见个神经病?
“我有办法让你同意。现在,我不是正在努力追求你吗?”他轻笑,说的话有些无赖。
正说着话,却听见一声惊慌讶异的声音从铺子通往后院的门边响起:“重彦,小姐,你们这是在作何?”
是紫苏。
锦娘红着脸从叶重彦的腿上跳开,她尴尬的看着一脸伤心欲绝的紫苏怔怔的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她心里也是十分的难过,却怎么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她犹豫了半天也只是说了五个字:“紫苏,我们,我。。。。。。”
锦娘想解释的,但该怎么说呢?说这不过是误会吗?
那边的紫苏转身飞也似的跑开了,锦娘想着去追,脚却依旧还有些疼痛,她回头望了望坐在石凳上的叶重彦,只见他似乎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锦娘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瘸着腿一瘸一拐的追紫苏去了。
在楼梯口,锦娘遇见了正下楼的绿屏,绿屏见了锦娘,高兴道:“小姐今天这身打扮可真好看,简直比那天仙还美上三分。”
夸完锦娘,绿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小姐,紫苏是怎么了,适才我看见她急急的跑回了房间,差点没把我撞倒。她下楼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无事,以后我再告诉你,如今我先去看看紫苏。”锦娘说着穿过绿屏的身边上了楼,只留了一头雾水的绿屏在楼梯口纳闷。
锦娘敲门,听见里面紫苏轻轻的应门声:“进来。”
紫苏和绿屏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两张不大不小的雕花木床,一张桌子,两条凳子,外加一张梳妆台和两只放置衣裳首饰的木箱子。
紫苏坐于自己的床上,没有哭,却能看得出她有多难过。
锦娘坐于离紫苏不远处的凳子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干巴巴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