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狂?那是个什么概念。她秦相思既无成鱼落雁之貌,又无********之态,她是祖上积了多大的阴福,才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对她牵肠挂肚。若说是白露那上等货色,不只男人,就算是女人痴恋她也还说得过去。
秦相思想了好久,才冒出一句话,“谁那么无聊,痴情于我?”看着沈牧朗,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许你恰好长得一副他前女友的相貌吧,也许她的前女友已经意外身亡。”沈牧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很专业的心理学人士。
秦相思拍开他的咸猪手,嫌弃地看着他,“你可以转行去当编剧了,想象力竟如此丰富。”她才不信会那么巧就长得像痴情狂的前女友了,而他的前女友又那么巧出了意外呢。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说道巧合,她突然觉得能在这里又遇到沈牧朗,真是太太巧合了。
“信不信随你,不过,我建议你多注意一下身边的单身男士。他们的嫌疑最大。”沈牧朗翘上二郎腿,意有所指。
她身边的单身男士,思来想去也就是那个强哥哥了。根据他们平日里的相处模式推测,他斯斯文文,规规矩矩,行为举止正常地不能再正常了,他怎么可能是个变态。秦相思摇了摇头,在王强和变态狂之间画上了不等号。
沈牧朗又丢给她一句,“人不可貌相。”
秦相思半信半疑地回到家,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隔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王强也还没睡。她不敢去想那个人是不是他,若真是他,她岂不是与狼共处还浑然不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任她数了几千几万只绵羊也不中用。第二天顶着两只黑眼圈去杂志社,进门就被哄笑那什么过度。让她哑巴吃黄连也就算了,还要被扣上私生活太混乱的冤枉罪名。
其实,她觉得沈牧朗有贼喊捉贼的嫌疑。他和斯文败类近等于,他深知自己是个心理医生,绝不会知法犯法,所以左顾而言他,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实在太阴暗了,好歹人家是风流帅公子一枚,有必要为了她费如此州长么。敲敲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过,沈牧朗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她开始注意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据她观察,除了王强以外,接触过的男士差不多都已婚了,她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整天疑神疑鬼地以为谁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她都快被搞得神经衰弱了。她怕没找到那个神经病,自己却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这日,她找王强有些事,敲门没有人回应,门却被推开了,她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人,灯光昏暗,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面墙,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而走近看到那些照片全部是自己。全部是她的照片,她的正面照,背影照,吃饭的样子,走路的样子。她被一阵恐惧袭上心头,伸手撑住墙壁以支撑她遭受的打击。
原来竟然是他,她认为最不可能的人竟然就是王强,这不异于她扇了自己一巴掌,那个巴掌的力道很大,痛的她的脸在抽痛。她连沈牧朗都怀疑过,却从没怀疑过王强。她觉得自己腿哆嗦,她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她的思绪一片混乱,是应该告诉沈牧朗她终于找到那个痴情狂,是去质问王强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还是马上报警为好。她焦虑地想着,还没逃离这儿,她突然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惊颤地转身看到王强就站在她面前,灯光模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根处。她惊恐地睁着眼睛质问他,“你,你,你站住,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她反手指着墙上的照片,包括他之前做的那些,她统统都要问清楚。
他靠近秦相思,右手撑在她的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不明,仿若换了一个人。秦相思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尽管平日里他的话也不算多,但他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眼睛里藏了太多东西,心痛,愤怒,怜惜,张狂,太多情绪在转换,她吓得瑟瑟发抖。声音也在颤抖,“你,你想干嘛?”她不敢去推他,他的气场太压抑,她怕她一有举动他就会像等待已久的猎豹把她撕得粉碎。
她想开口喊救命,可一张口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她的心紧张到嗓子眼,她多希望有个人能突然闯进来把她拉走。沈牧朗,你在哪里。她想哭哭不出,想叫叫不出来。脑海里只有沈牧朗一个人,他双手环胸,冷酷的样子,即使总是不可一世但也会对她温柔。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了。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得到。”王强狠狠地瞪着她,眼神像要把她万箭穿心。
秦相思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话刚落下,她的衣服就被他粗鲁地扯开,被他抵在墙上一动也动不得。
她在慌乱中踢到了已经丧失理智的他的下身,这一下子把他惹得更为疯狂,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她近乎晕厥过去。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人影在朝自己奔过来,他一遍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秦相思,秦相思,秦相思。”
华灯初上,秦相思醒了过来。自己躺在床上,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提醒她刚才的事不是做梦。她下床,看到椅子上有一件白大褂,那个身材的人,是沈牧朗。四处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打开门去寻找,果然在公共厨房里找到了他。
他的背影被灯光照得柔和俊美,都说男人在厨房会特别迷人,秦相思光看着他的后背就咽了好几口口水。他好像是感觉到背后有人,手里还拿着勺子,便回头看了一下来人。看到是她,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无限温情地说道,“等一会儿,粥就快好了。”
秦相思不否认,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封尘已久的心又跳动了。他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两次,她实在是太没有骨气了。
秦相思雷打不动地追着韩剧,养眼的男主女主,不用管台词和情节,光光是看人就够了。沈牧朗老数落她,说是看泡沫剧是不成熟的表现。他不说还好,他越是看不惯的她就越要和他对着干。她不仅自己每天回家追着看,她还硬要拉着他看。边看还边和他讨论男主,说也奇怪,沈牧朗每到那时就会拿起心理学书籍翻书,但她说出的话,他却能接得下去。
“好可怜,男主和女主竟然是兄妹关系。”
“笨,从男主的父亲看女主的母亲的眼神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某人以崇拜的眼神看着翻书的人。
“怎么会这样,男主为什么要出车祸呢。”
“那是为了能让女主露面。”
某人擦干眼泪,以钦佩的目光看着身旁看书的人。
“呜呜,女主得癌症了。”
“那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神人,某人对正在翻书的人双手抱拳,顶礼膜拜。
秦相思看着正在冷战的男主女主,明明都想和好,却拉不下面子。想起她和沈牧朗以前冷战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哎,我们以前冷战的时候,为什么不是你主动道歉?”秦相思用手肘杵杵沈牧朗。
沈牧朗眼皮也不抬,继续翻书,“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忍不住先道歉。”
秦相思大叹一口气,头一下子垂到胸前,哎,看来这辈子她是被他吃定了。作为过来人,她劝告广大女性同胞,千万别找心理医生当老公,你们是斗不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