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秦相思和沈牧朗深情对望,情意绵绵,眉目传情,红杏出墙,还那么理直气壮。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真的有回避的必要,否则会长针眼。“秦相思,我先走。”
“慢着”秦相思伸出手,以慈禧摆架的手势示意许飞接驾,她真想来一声小许子应景,考虑到人要脸树要皮,就不让他抢戏了。
许飞有吐血和掐死她的冲动,想到她现在身怀六甲,又有孩子他爹撑腰,只好自己折腰。“慢着”。
“你要去哪儿?”
难得的,沈牧朗和张萌同时喊出声,这该死的默契啊,你怎么不来得早一点。这样,那两位可能还会擦枪走火什么的,现在被孩子的事一搅和,黄了。莫怪姐心狠,实在是你欺人太甚。
“起驾回学校。”秦相思以看待尔等众生的眼神扫过沈牧朗和张萌,哀家现要打道回府,你等切勿阻拦,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有了孩子这张王牌,胡作非为不在话下。莫怪姐无情,是你无情在先。
许飞挽着秦相思走在大街上,没错,是许飞挽着秦相思,谁让她吃撑了憋出一个孩子出来,苦了他这个受害者。
“每个月都要流血一星期却没事的生物,真是可怕。”许飞看着前方,但说话的语气不无毛骨悚然的后怕。秦相思的移花接木,见招拆招,算是让他大开眼界。
“跟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解释不清。”秦相思还未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中清醒过来,争锋相对的话脱口而出,完全没注意身旁的是战友而不是敌军。
许飞沉默了,或者说他是无言以对。瞥了身旁女人一眼,看来平日里是小看她了,这辈子千万别得罪的是女人,女人啊,你是神。或者说,世界上分为三种人,男人,女人,秦相思。
秦相思看到一个体态丰盈的少妇抱着咿咿呀呀学语的小男孩,依偎在一个男子的身旁,幸福的一家人。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他们甜蜜的陪衬,喧闹的街只有他们享用那份天伦之乐。秦相思看在眼中,不无羡妒。
“喂,看到了吗?”秦相思的眼睛始终未离开那一家三口,“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知道我的合葬人在哪里啊,在哪里。”极度想说出搞笑的意味儿,却在张嘴过后吐出哀伤的曲子。她也希冀着沈牧朗,可他一次次的拒绝,把她推在心门外,让她踉跄着退回一个人的世界。
许飞不语,他知道,她虽然看似在对自己诉说,其实是在对另一个人的抱怨和期盼。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想着其他人,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岂有此理。他要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对自己的一些补偿。
抽出手,扶着秦相思的双肩,深情注视,受伤的眼神那么浅那么深,明明灭灭,隐隐约约,像敏锐的豹子迷惑着猎物。低头,侧脸,附上她微张的唇,在她还没来得及闭唇反应之际,他已撬开樱唇,一探贝齿香舌。原来她是如此美好,难怪沈牧朗他会如此放不下,那咱们就好好的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吧。
“唔——唔——”秦相思终于反应过来,霸王硬上弓,哼。上齿与下齿迅速接合,把霸王的舌尖夹住,让你吃本姑娘的便宜。
许飞眉头皱紧,吃痛地收回舌头。眯眸提醒她,“如果你想沈牧朗气绝身亡的话,最好配合我。”他抬头的瞬间余光注意到不远处的沈牧朗,还有张萌。
“好”秦相思伸出手勾下许飞的脖子,“这样会不会更刺激一点?”,沈牧朗,看到孩子他娘搂着别的男人,哦,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不是你的罪,是谁的罪。愤怒吧,恼火吧,肺气炸了吧,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孩子?让米兰帮你生吧,哦,对了,还有张萌,那个傻女人可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呢,帮你生个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啊。想到有一天,沈牧朗抚额看着张萌抱着孩子无理取闹的样子,不禁眉毛都笑了起来。
许飞一直保持着弯腰,脖子被这个女人挂得发酸,看她自得其乐的样子,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这个苦逼的二线演员,和女主对戏,却还得克制住对她的倾慕,眼见一亲芳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却只能无动于衷,他开始膜拜柳下惠,坐怀不乱何等艰难。
“走了”许飞轻幽幽的说着,示意她放开他可怜的脖子。“一石二鸟,佩服佩服。”双手抱拳,单膝微跪,虔诚者的姿势。
秦相思松开手,搓搓手,挑眉歪脖,“你知道的太多了,崩。”吹着两指,向空中开枪。
许飞朝空中翻了个白眼,口中吐出无奈的气吹起额迹的刘海。
秦相思踮脚,替他理顺刘海,“小弟弟,你可要学着点。”然后潇洒地用手拨开他这个障碍物,大步往前走。前途一片光明,同志仍需努力。
回到宿舍,秦相思倒头躺在床上,像是释放掉所有的力量,整个人出奇地轻松。接下来的日子,她要迎接的很多,张萌的誓不罢休,许飞的温柔攻陷,还有沈牧朗的,不知他会如何接招。她算漏了的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白露,她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什么情况?沈牧朗说,你怀了他的种?”白露的高音嗓子让秦相思有想死的冲动,就像用指甲划金属的声音刺耳。震惊的表情转眼不见,换上支持者的模样,“好样儿的啊,秦相思。”
秦相思差点没在被子里背过气去。
“他的现任女友诬陷我怀孕,所以我就把那个屎盆子倒扣在她男朋友沈牧朗头上。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整个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秦相思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哼哼,跟我斗。
“那,沈牧朗竟然没有怀疑,而且相信了。”白露的眼线在手一抖后画歪,擦掉重新来过。“眼线可以重画,但你们,你就不怕他找你秋后算账。”
“小白,你发烧了么,怎么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秦相思下床走过去摸一摸她的额头,被白露一巴掌给打开。
“那是因为我找到了我命中的王子,耳濡目染。”白露难得的露出小家碧玉般害羞的样子,看得秦相思鸡皮疙瘩掉一地。
“敢情是他把你带坏的啊,什么人啊他是?”秦相思心中冒号翻涌,到底是哪路神仙竟有此等本领能把这个小妖给收了,造福百姓,慰藉苍生啊,尤其是那些受其荼毒的男性同胞,你们要回家多烧几把高香。
“是,我的飞儿。”
秦相思把口中的水喷雾洒花式浇在白露的脸上。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