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朗将秦相思的手放进被子里,喝醉了的人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眼前的这个女人想起了什么,是杨光吧。这些都与他无关,可当他看到她眼角的泪滑落,湿了枕头一大片,迈出的脚步一下子就被牵绊住。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秦相思呜咽,闭着眼,流着泪,似要把所有委屈都流尽。
红酒在秦相思的脸上渡了一层红色的光晕,嘴唇上的亮彩在灯光下蛊惑人心,脸颊布满泪迹。沈牧朗此刻看着她,觉得自己看的是清晨沾露的月季花,娇艳欲滴,口干舌燥。
见她好像睡着了,沈牧朗起身看到桌上摆着红酒。拿起酒杯,倒上红酒,一饮而尽,缓和心中那股燥热的感觉。回身看着她,醉酒的女人少了清醒时的戾气,显得很不一样。沈牧朗看着红色的液体,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使劲地揉了一下太阳穴,右手抚着额迹,脑海浑浊,是这酒太烈了吗,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要走,不要!”
沈牧朗听到秦相思在睡梦中还歇斯底里的挽留着什么,伸手为她拭去流下的滚烫的泪。她的皮肤吹弹可破,即使近距离看也挑不出瑕疵,手的触感的确很好,不知。。。。。。
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撑在她的右边,俯向那张脸,犹豫了一下,吻去她眼角的水珠,脸颊滑下的水珠,像是在检验一个工艺品,仔仔细细地,然后是鼻尖,然后是,那张唇微张,还在小声呢喃着,他感觉身体某处在叫嚣膨胀。
就这样亲下去,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如果说上一秒他还在痛苦地挣扎,那下一秒他彻底沦陷了。秦相思睁开了迷离的眼睛,仰起头,亲向他,带着哭腔,说着不要走。她把他当成了杨光在努力做着挽回,混沌的大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的礼义廉耻,她用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
她吻得激烈而生涩,不似情侣间的悱恻缠绵,倒像是在豪取强夺。沈牧朗想挣脱却又被她勾住了脖子,那么用力,不愿松手。理智像手中的沙,越想抓住它流得越快。当她小心地伸出舌头探向他口中时,最后的一丝理智被她抽走。一直处于被动的他压了上去,变成主动。
唇舌相缠,填满彼此心中的空虚。喘息是彼此的交流,爱抚是彼此的回应,两个寂寞的人,一室旖旎。
高飞翘首以盼着沈牧朗和自己干几杯,看着人进去了那么久却迟迟不见出来,问了刚刚带他们进客房的服务员,打开房门,看到沈牧朗和秦相思都躺在床上,衣衫凌乱,自觉地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新娘问高飞沈牧朗哪儿去了,高飞用手指做出噤声的样子,暧昧地看着客房的方向,新娘会意后挽着新郎去问候其他客人。看来,今天不光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啊。
手机铃声疯狂地呐喊着,秦相思习惯性地在床上摸索着手机,床单不对劲,还有不明物,竟然是有温度的,抓了几下,天哪,是只手。她吓得睁开眼,看向身旁,躺着一个人,揉着惺忪的睡眼,那人轮廓逐渐清晰,是沈牧朗。
“啊!”
高音女声震人耳膜,沈牧朗坐起身,眯眼看向秦相思,“怎么了?”
秦相思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牧朗,吞了吞口水,美男起床图,她的心脏受不起第二次超负荷打击了。他敞着白色衬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头发已乱,坚毅的侧脸褪去冰冷的面具,线条柔和得让她移不开目光。
“你醒了啊。”
秦相思被他的话一巴掌打醒,后知后觉地低头,还好,衣服还在,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你怎么会。。。。。。”
“你不记得了吗?”沈牧朗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得那么得让人浮想联翩。
秦相思被他玩味儿的话给点明白了,那,昨天的不是一场春梦,而是?她有一砖把自己拍晕在现场的冲到,这么说,还是她主动的了?
狡黠的眼神把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惊讶、尴尬、羞愧,尽收眼底。如果他可以忘了米兰,或许会给她和自己一个开始的机会。不过,当务之急,得处理好现在这个情况。
“咳,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秦相思把枕头抱在胸前,挡住春色。“一场误会,是吧?”
沈牧朗眸光闪烁,不禁哑然,这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要他负责也就算了,竟想把他当作黄粱一梦,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我不想把它当作一场误会呢。”凑近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挑逗着她每根神经。
“不然,你,你,你像怎么样?”秦相思看着他,觉得他突然变得很陌生,以往虽然总是冷冰冰的模样,但至少还算个正人君子,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沈牧朗吗?轻佻的眼神和动作,让她浑身颤栗发抖。身子往后退,退到床沿,差点摔下去,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你说呢?”
“我以后会尽心尽力配合你演好女朋友这个角色,随传随到,绝对服从。”说完这些,秦相思觉得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还那么廉价。
“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卖身不卖艺!”秦相思抱紧枕头,投去惊恐和鄙视的眼神。
“嗯?”沈牧朗极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笑,傻女人已经语无伦次了。
“是,卖艺不卖身!”天哪,舌头打结,这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吗。秦相思,你的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已经石沉大海,这辈子捞不回来了。
“在此期间不能劈腿,若有状况,如实报告,我来处理。”这句话等于在秦相思身上贴了标签,私人物品,请勿靠近。霸道的语气容不得她说个不字。
“那我有一个要求。”
“说。”
“这次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嗯,成年人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