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众人,就连白静和风熙辰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下给胖子的一巴掌,虽然她不清楚这里的法律,但是她还是知道打骂父母官是要被判刑的。
胖子显然也呆了,捂着通红的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冷澈羽俯身在他耳旁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胖子一脸惶恐,又点头又哈腰,对着冷澈羽又恭敬又讨好。
“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些吧东西给我搬回去。”胖子对抽刀的衙差愤怒的大喊。见冷澈羽斜睨看着他,急忙堆着笑脸自己也上前去帮忙。
白静好奇的走上前,:“哎,你都跟他说了什么?怎么表现的这么谄媚。”
冷澈羽冷着一张脸,那副表情把好似之前的他,把白静惊了一下,突然冷澈羽的脸舒展开来。
“你好坏。”白静笑着捶了下他的肩膀,见她眉开眼笑了,冷澈羽心情大好。
“爷,”香姨和一群伙计跑上来,簇拥着冷澈羽,问长问短。他们就知道,只要爷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大伙看到爷动力大增,热火朝天的一同干起来。迎香阁遇到这么一遭劫难,香姨决定停业几天清理清理、主要的是现在的人手不够。
香姨见好不容易胭脂和冷澈羽分开,急忙上前悄声道:“爷。你无大碍吧,金牌我已交给皇上,你放心。”见他并入回应,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爷自从此次回来,像大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对胭脂有深度的依赖,甚至对一些事情好像没有印像,虽然仍是冷冰冰摸样,但眼底里的那份陌生感她还是瞧得出来。
“怎么了”胭脂忙里忙外的,见二人站在那不由的好奇,想了想不由的笑了,对了,冷澈羽失忆了她好像还没跟他们说。
暂且不说吧,省的他们知道了欺负他。连白静没注意到自己对他的关心,这是个不好的预兆啊。
“爷。都收拾好了,大伙都在大厅等您呢。”一个伙计兴冲冲的跑上来,看到冷澈羽正擦着桌子,一旁的胭脂还不时的在教他应该怎么擦。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这,爷竟然跟也干这样的粗活,实在太感动了,爷一点都没把他们当外人看。伙计当即感动的泪眼盈眶。
带大家都到齐了,胭脂就着冷澈羽做下。。
很显然大家很快就看出来了,胭脂此次已非同惜比,爷不但很依赖胭脂姑娘,甚至对她言听计从。
“各位,此次我们迎香阁招蒙大难,但是终于挺多来了,香姨先敬大家一杯,感谢诸位对迎香阁不离不弃。”香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伙喝彩。
白静拉了拉面无表情的冷澈羽,冷澈羽才站起举起酒杯,有模有样的说:“迎香阁能够有你们这样的伙计而骄傲,这杯敬你们。”说着一饮而今。大伙仍旧喝彩。
“是这样的,目前迎香阁人手不够,我们还需要招兵买马,前些日子走掉的姑娘们回来我们欢迎,但是我们不能只依赖那几个姑娘,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举行一次花魁秀。”
“花魁秀。”众人面面相蹙。
香姨笑着点点头:“大致的流程我都计划好了。谁想参加这个比赛都成到时自然有评委为你们评分,你们只需准备好自己的拿手好戏便可,对了此次比赛只要是15岁到25岁的姑娘都可参赛,百姓人家想要参赛也大敞方便之门。你们要好好努力哦!”
香姨一席话说下来,在座的姑娘纷纷跃跃欲试,这些留下来的姑娘大多都是花魁以下的,平时难得出台机会。此次见有机会公平竞争心里自然是高兴。
香姨微笑不语,这个主意可不是她想出来的,中间的厉害怕是她也想不到。
出主意的白静此刻心里却是连连惭愧,要知道,这和逼良为娼没有多大区别,好在听香姨说除非自愿,否则就算是不过夜是可以的。
白静这才想起这么一出,原本她还想着按照超级女声的模式,那才叫名利双收。不过仔细想来好像也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这几日,白静忙上忙下的筹备的比赛,简直就是迎香阁的老板娘,大伙刚开始不满,但看着爷的脸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胭脂姑娘还教一些奇特的舞蹈给舞蹈老师芸娘,芸娘细目高簪,皮肤白皙,气质高雅,学起舞蹈一点都不含糊,用白静的话讲简直就是天才。
芸娘细细琢磨着白静教的舞蹈,她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竟能跳出如此新颖创新的舞蹈。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很多地方白静只略说一二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为此白静啧啧称叹。
“你这个丫头,一肚子的鬼点子,怎么舍得教芸娘,要知道,这些舞蹈怎么说也是惊世骇俗之作。就算你跳不好也能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芸娘永远都是一副平平淡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之人。今天对白静这么微微一笑已是极其罕见。
白静侧着头,想了片刻才嫣然巧笑:“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好一个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芸娘开怀大笑,笑罢,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很不错”
白静看着芸娘,内心觉得安静清明。这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白静心想,看来小说写的不假,越是淡泊,越是深沉。
冷澈羽就不是,典型一个小霸王,白静不知为何想到冷澈羽鼻孔朝天的摸样,不由得笑了,他的冷漠外表下,只怕是一团积热的火。甩了甩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那个人,白静懊恼起来。
这幅摸样尽收芸娘眼底,叹息:“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没有再少年。”
终于大赛开始,香姨邀请了县城的各位有名望的人物,风熙辰自然是坐在首席的位置。迎香阁的姑娘们今日盛装打扮,各个看上去花枝招展。
围观的人早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起,伸长了脖子往这边一探究竟。
在大伙的叫嚷下,比赛终于开始,第一位是迎香阁的姑娘,姑娘身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秧歌上装,灯笼裤,光着脚丫,乐师一辏出欢快的乐曲,她就跟着音乐跳出俏皮的舞蹈。看上去就像一个小精灵。
大伙看的新奇,一些大胆的观众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跳了起来。一曲完毕姑娘鞠躬,一旁的投票箱子立即堆满了人。
看着一枚枚的铜币进了箱子,香姨乐的合不拢嘴,投票方式是用铜钱,亏那个丫头想的出来。
在不起眼的一角,白静恼怒的看了一眼满头大汗和粉尘的冷澈羽,很自然的从怀里掏出手绢细细的擦,嘴里抱怨:“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省心,像个孩子似的,看,又弄的一身张兮兮的。”
评委台上的风熙辰微微一笑,这么新奇的舞蹈,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人来。这么说来她是下了不少心思。
比赛如茶似火的进行着,迎香阁是操纵此次比赛的主办人,当然也有其他青楼的花魁来比赛,所以场面相当的热闹。。
“哎,累死我了。”白静往床榻上一躺,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松了。她之所以这么卖力,其一是为了她以后生活的保障,其二她也不忍那些人失去工作。尤其是看到贺大娘和厨房的伙计们那副失神落魄的表情。
明艳好像也来参加比赛,不过却是代表其他的酒楼。白静看到她那副依旧艳丽的脸,突然觉得深切的悲哀,何时骄傲如她也要趋炎附势,又想想自己明争暗抢的职场,不由的叹息一口气,为何现在她有一种高高府凱人生的感觉,是否也有这么一个人,也像这样的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的命运。那么,他是在嘲笑呢,还是想她这样叹息。
白静迷迷糊糊的想着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比赛已经告一段落了,做为大老板,她吩咐冷澈羽要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在众人面前周旋,不知此刻他有没有露出马脚。
才想着,冷澈羽就进来了,一脸的不高兴:“清儿,你若是觉得累,我叫皇帝爷爷给人你便是,”
白静爱怜的擦去冷澈羽脸上的汗水:“可是,我们总要自食其力啊。”她是不是太投入这个清儿的角色了,对他的依赖越来越不抗拒,反而觉得安心,是因为缺少亲情的关系么?
就在此时,香姨匆匆的走进来,连门都来不及敲,欠身道:“爷!有贵人来探望。”
冷澈羽和白静疑惑的看着还没直接进来的两人,只觉得面容熟悉。
“皇弟,别来无恙。”男子气宇昂扬、气度不凡,后面还跟这一个眼神如豆的青年汉子。
冷澈羽呆呆的看着那人半晌才上前参拜:“臣第见过王兄。”男子上前扶起,爱怜的左右端倪,叹息:“辛苦你了”,拍拍他的肩膀,一时语噎,不知说何才好,眼眶顿时红润。“皇弟,此后你就不必在流离在外,帮皇兄一起整理天下如何。我需要你。”求票票,求推荐,谢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