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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宫

早已失了主心骨的陈浩然一见有希望,急忙收拾心情,准备手术。

风熙辰毕竟是经历过风浪之人,这些外伤手术他还是在行的,两人在紧密的合作着抢救,白静和众人在帐篷外焦急的等待,欧阳夫人甚至烧起了香来,白静此刻才明白,为何欧阳夫妇会视青冥如己出。换了她,这么至情至性的女孩,怕她也会这么疼爱她吧!

许久,风熙辰走了出来,一脸疲惫,众人急忙上去问长问短。

“刚脱离危险期,不过还要好好观察”风熙辰淡淡的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静,道:“陈大夫在里面陪着她,现在大伙暂时不要去打搅他们。”

风熙辰的话让白静稍稍安心了些。风熙辰跟众人客套了一会往这边走来,拍拍白静的肩膀。此刻的白静就如同做错事的小孩,表面虽然平静,心里却惶惶不可终日般的慌乱。

就好像父亲为了救他而出车祸的那一刻的心情一般,慌乱且自责,她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爸爸,所以她心里一直很害怕。

此刻风熙辰宽厚的拍了几下,那些份害怕和恐惧竟神奇的减少一些。

“进去看看她吧。”风熙辰声音嘶哑,显然累坏了。

白静感激的看了风熙辰一眼,进了帐篷。一看眼前的场面白静就怔住了,只见陈浩然一脸的萎靡,颓废的坐在一旁一眼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小人。眼神自责痛哭。她从未见过陈大夫这般模样。

“陈大哥!”白静上前轻声道。陈浩然一动不动,仍是看着床上那张苍白的脸。

“你知道吗,我从未有过这么痛苦的心情,就好像要失去整个世界一样,如果冥儿去了,我想我也不会活了。”半晌,陈大夫才说道,表情却仍是麻木的。

白静含着眼泪笑了,无视心底的那份心酸:“我知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几乎梗咽的说不出话。白静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般。

陈浩然摇摇头:“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有失去过”白静摇摇头:“我真的知道!”话还没说完,泪水就簌簌滑落。

“静儿,对不起!”陈浩然终于转过头,麻木的眼睛里露出一丝难过。。

“没事!”掩饰着就要哭出来的声音,白静急忙转过身子,不让她看到自己痛哭的摸样,对不起,她听的太多了,已经麻木了不是,可是心为何仍是那么酸痛。

陈浩然木然的看着她抖动着的肩膀,看着她毅然的往外走去,眼神又转回床上的小人。

众人在外围着青冥的帐篷心情焦急,原本想从白静的嘴里打听些青冥的情况,不料白静脸上满脸泪痕,浑身颤抖着跑出来,显然是极力的压抑着哭声。

风熙辰一把抱住往这边走来的白静,大手轻轻的拍着她抖动的肩膀,此刻的白静早在风熙辰的怀里紧紧咬着他的衣襟痛哭。

自从爸爸去世后,就从未哭得这么伤心,就连被人甩都未曾这么痛苦,可是一看到陈浩然痛苦的神情和青冥苍白的脸,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哭,还有那份心里的酸楚。甚至她希望躺在床上的是她而不是青冥,什么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肯为她如此深情。

“我们走吧!”许久,白静擦掉脸上的泪痕,一双眼睛红肿着,对早已列队整理整齐的马队走去。神色峻冷。风熙辰跟随在她身后,一把抱她上马。众人也不向欧阳夫妇道别,扬起鞭子策马向远处奔跑。

来到兴宁已有半月,如今又寻着皇弟,赵恒吩咐手下准备好米帛之物,很快车骑雍容的队伍便浩浩荡荡踏上回京都的路途。

沿路走来,峰林高耸秀丽,奇山秀水,山环水抱空濛灵秀、绰约如仙的水墨画图。再加上地处北回归线,植物常绿,种类繁多,奇花丽草,珍禽异兽,用人间仙境来比喻恰如其分。峰峦叠涌的群山之下屋舍俨然,阡陌枞横,牛马出没于草地、树林之间,往来耕作者牵牛拉马,神情甚是悠然。

有诗云:“云如绮绣石岭岈,都在苍梧一水涯。多少奇峰收拾尽,囊中犹有白丹砂。”赵恒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秀丽景观,过了许久,兴许是觉得厌了,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风景虽好,此地却仍属蛮夷之地,一些流寇经常流窜于此,冷澈羽布下自己暗训的精兵在皇上的随从中,防患于未然。

一连过了好几个驿站,眼看就要出了深山进入繁华的县城,此后的路途较之前的崎岖山路平坦得多,潜伏的危险也会少些。冷澈羽趁着探风出去四处巡查。身后的几个侍卫如影相随。

冷澈羽在地势较高的山丘上用一个精致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四周的情况,冷澈羽所选的地势比较有利于观察,山下有什么动静很容易便一目了然。侍卫对他的野外经验表示赞同。

冷澈羽脸色凝重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丛林,对侍卫说道:“马上带侍卫下去探查情况,很有可能是一些野人”

侍卫往冷澈羽指的那处仔细看去,果然有人影晃动,不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到。侍卫领命,急忙跑回去带兵前去。

看着他身后的紧跟随他的侍卫,冷澈羽冷声道:“怎么,你不去么。”

“回王爷,皇上有命,叫我等誓死保护王爷。”侍卫道。

冷澈羽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侍卫还没回过神,冷澈羽就手起刀落狠狠的往他的项背劈去。王兄,对不住了。冷澈羽转身往早已备好的马匹走去。

侍卫们往冷澈羽指的地方去的时候,只见一些大鸟在枝桠上好奇的盯着他们,这时才知中计,跑回去寻找王爷,除了昏迷过去的侍卫,哪里还见冷澈羽的半点身影。

“知道了。”赵恒懒懒的挥挥手:“继续前进,莫再找他。”

皇弟,你还真是信不过朕呢。赵恒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不过没关系,你迟早都会落在朕的手心。

红墙绿瓦、雕廊玉殿.,一个清秀艳丽的宫女打扮摸样的女子匆匆的赶到金璧辉煌的慈祥宫,在若隐若现的帘子外,跪地叩首。

“回太后,皇上已回京城。”

“王爷呢,有没有找到王爷。”声音庄严威慑。

“奴婢没有看到王爷的身影。”地上的婢女小心的斟字酌句后回答。

“下去吧。”听命,婢女心里松了口气,往大门小心退下。

澈儿,你就这么恨母后么?床榻上的女人仰天长叹,七个年头了,你都不想看母后一眼么?为了一个婢女,你实在伤透了母后的心!

赵恒刚从福宁宫洗漱换洗完毕,未看奏折一眼便往慈祥宫走去。

“皇上,太后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门前的婢女伏地朗声道。

赵恒脚步停滞了一下,仍是往里走,宫女急忙上来拦截,哪能拦截得了。

“母后,儿臣参见母后!”赵恒朝帘内一拜。

从帘内传来不怒则威的呵斥:“紫竹,哀家不是叫你吩咐拜访的来人么。”

紫竹的丫鬟急忙上前伏地叩首:“回太后,奴婢拦不住。”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责打3杖。”太后的声音似漫不经心般,听得低下的丫鬟心惊胆颤,紫竹颤抖着声音道:“谢太后。”“母后,是儿臣要见母后,不怪她。”赵恒知道母后迁怒于他人,急忙上前说。

“哼”帘内的人一阵鼻息。见紫竹仍是跪在那,冷冷的说:“怎么,皇上都为你求情了,是不是要哀家上前扶你才起来。”

“奴婢不敢,谢太后,谢皇上。”紫竹急忙叩首,双腿发软的退到一边。

“母后,你在生儿臣的气。”赵恒眼神明亮。见帘内的人不语,于是继续道:“母后,儿臣此次前去大理,却是找到了皇帝。”

帘内的人有了些许动静,那****的线人却是回报王爷九死一生。

赵恒笑笑:“后来皇弟还护驾出了深山。”

见赵恒没往下说,太后忍不住了,一旁的丫鬟挑起帘子,一个雍荣华贵、美貌端庄的妇女从帘子内仪态万千的走了出来。

“你说,皇儿没死?”太后表情深不可测,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庄严感。

“是!”赵恒如实回答。

“那他人呢?”眼神似怒又似兴奋。

“回母后,皇弟使计又溜了。”

“哼”太后拂袖,长长的衣袖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斑在赵恒面前挥洒,炫目之极。脸上虽是不悦,赵恒看的出来却是有了几分生气。“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母后莫怒,如果儿臣没猜错的话,大致过不了多久皇弟就会回宫。”太后听此,疑惑的看了一眼皇上脸上胜券在握的表情。叹息:“王爷最恨别人算计他,你莫要适得其反。”

知道母后已经应予,赵恒这才叩首退下。

京都毕竟是京都,的行人都是衣履光鲜,车骑雍贵,大街小巷来来往往的的小贩贩卖眼花缭乱的商品。更有的杂技的各种表演,外来的书生惊叹的看着繁华的城市,啧啧称赞!

这几日客栈都爆满了,一个面容冷峻的公子带着一顶斗笠看了一眼榜单上的通告。皇帝皇宫内大设群宴犒劳考生。这真是个好机会。

几日的考试下来,众书生已经筋疲力尽,又见皇帝设宴,各个神采飞扬,梳洗整齐满心欢喜的前去赴宴。有些气高才傲的学子甚至想着在皇上面前能够有露脸的机会。

然而,皇宫内的庄严壮丽、金碧辉煌使得这些各个斗志盎然的学子很快谦虚下来。按照以往的常规,大臣和皇帝履历说了一番贺词就开始酒宴。

此刻的赵恒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环视了四周,又吩咐下人仔细看好慈祥宫。待酒阑人散,赵恒才问及一旁的太监:“今日慈祥宫可有动静。”

“回皇上,目前还没有。”太监回答。

奇怪,难道他估错了皇弟的孝心,不可能啊,按理说应当会前来才对,都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赵恒思前想后得不到答案,于是恹恹的摆驾回宫。

今日太后盛装打扮,神色焦急,在慈祥宫来回踱步,不时望向远方的雕栏玉砌,御膳房传来的食物都未曾动一下。眼见太后一天未进米食,太监和侍女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太后一向身体薄弱,如今在这么闹腾下去,好不容易控制下来的病情只怕又要复发。

远处急急跑来一个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太后,今日城门已关,望太后早点歇息。”

“无用的奴才,才几刻就关城门”太后一甩桌上的茶几,不由的大怒,之后一股悲切的心情油然而生。吃吃的笑道:“皇儿,你就这么恨母后么,连一面都不舍的看母后。你太狠心了,太狠心了。”

一旁的太监战战磕磕,齐声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兴许是灰了心,这几日太后依旧懒洋洋的躺在寝宫,不梳妆也不梳洗。

“臣李相参见太后。”苍老的声音从殿下传来,太后懒懒的招手:“哀家不是说不用看了么?”

“太后,这是皇上的意思,病情瞬息万变,还是谨慎的好。”李相的声音不卑不亢。

兴许是懒得和他计较,太后懒洋洋的伸出纤纤玉手。李相这才上前,小心的把脉。一旁的药童应着师父的意思立在一旁。

李相收回把脉的手,往后退一步叩首道:“太后的病并无大碍,只要积极调养保持乐观的心态,相信病情会有好转。”

“知道了”整天就是这一句,太后懒懒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药童,觉得眼熟,便笑道:“李师傅何时收了这么俊俏的徒弟。”

“劣徒根基顽劣,太后见笑了”李相急忙跪拜道。这个李相,就是随意问他一句,至于这么紧张么。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两人这才慌忙退下。太后百无聊赖,又浮现起少年的身影,想了片刻,突然大叫一声:“皇儿”说着跳起来,光着脚板兴奋的大叫:“皇儿,快、快拦住他们,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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