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冥表情越显僵硬,故意别开眼睛,“没有,你不要多想”,说完转身便走。
静雅看着枫冥离去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静雅居然错觉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握紧手掌,今天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阴阳怪气,什么事要瞒着她一个人,当真她是傻子!静雅咬了咬嘴唇,虽然心里明白枫冥绝不会伤害自己,但心里还是窒息般的难受。她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眼睛,若你想瞒着我,那我便装聋作哑一回!
等静雅慢慢走回风云小筑时天已擦黑,清风缓缓流动,凉爽无比。她只感觉全身上下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拖沓着步子,毫无生气的模样,身心疲惫。铺子里亮着昏黄的烛光,她慢悠悠上楼走回到卧室,趴倒在床上,连楚月刚在一边哼哼唧唧些啥都没听清楚。
屋里是温馨简洁的布置,花了她不少心思只为尽量掩盖那时空的陌生。床边的粉色帐幔处挂着雪吟,,剑身透着清冷的寒气,还有那久未饮血的狂躁。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坐起起身,倚靠在床柱上,伸手取下那三尺剑锋横放在腿上,细细抚摸,镇去雪吟通体散发出来的狂躁,也清明下自己猜忌、不安的心。
说到底,对于这个异世自己也不过一名外来者,一个遗失在时间与空间中的悲剧穿越者,无端接下卓怜衣的烂摊子,掀起这许多风浪,如果上天能给她机会再选泽一次,她是否愿意来这个地方呢?静雅继续意识流,模模糊糊间门口却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静雅,开开门,我给你熬了绿豆粥”,枫冥声音温柔无比,但静雅却没有丁点力气起身去开门。
“不用了,我没胃口,辛苦你了,、、”,静雅迷迷糊糊地回了句话。但是门前的人还是没有离去,只是继续敲着门,仿佛敲不开这扇门他便会一直敲下去,、、、、。
楼下大堂,摇曳的烛光让整个空间看起来古意盎然,却又混沌无比。桌上两个埋头吃饭的人细声讨论着什么,俄顷两个脑袋又凑在一起,低声偷笑。
“方大哥,你信不信咱们很快便能吃到姑妈姑爹的喜酒了”,楚月朝楼梯上面呶呶嘴,然后对方回眨了下眼睛,脸上的笑暗含着某种深意。
“臭小子,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方回拍了拍楚月的额头,搁下筷子。
“这个我可是比我从哪个娘胎里出来的还清楚,呵呵”,楚月自得无比地笑笑,“因为我亲眼见着,、呀呀呀,轻点、轻点、、、”,楚月压低声音叫道,头皮疼痛无比。
“你亲眼见着什么了,臭小子,快说、、”,方回加重声音,眼睛瞪大,松开抓住他头发的手。这死小子有事不坦白,居然在他面前藏着掖着,看他不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说、我说、、、",在方回刀刃般的目光下楚月还不忘猥琐地笑笑,心里却暗暗咒骂了几声,真是的,居然比姑妈还粗暴,果真是姑妈的师兄!
“我前天晚上半夜起来撒尿,看见、看见姑爹光着身子在姑妈房间里,、、、”,说到此处无论他的脸皮有多厚实,还是红了个通透,“方大哥,你懂了吧,所以我才会说快喝喜酒了”。
“啧啧,不像呀”,方回一脸痛苦地寻思着什么,如果真是那样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突然他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大腿,“难怪,难怪前天南若尘会拉着自己去喝闷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是,楼上这两人还真会演戏,都是真夫妻了,相互之间还和原来一样,根本看不出一点猫腻,让人绝倒!
“嘿嘿,方大哥,这几天我们两个机灵点,要不莫名其地成了出气筒岂不是冤死了”,楚月神经兮兮凑在方回耳边说,想起今天姑妈姑爹之间的诡异气氛他浑身就忍不住哆嗦了下。
“那是你自己吧,我是她师兄,怎么也算长辈,她敢给我脸色,嗯——”,枫冥轻蔑地斜眼瞅着楚月,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气样。
“是、是、、、,方大哥的话姑妈怎敢不洗耳恭听,呵呵”,楚月点头哈腰,一脸谄笑。
方回望了望门外的天色,不早了,他也该上工了,他朝楚月打了声招呼,便吹着口哨朝外走,脸上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奇异光彩。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楚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这风云小筑里恐怕就自己形单影只可怜无比,姑爹和方回都是红袖添香,艳福无边,脑海中又晃动着那晚的绮丽场景,他心跳蓦地加速,空中喃喃念叨着不知听谁念过的清心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是色、空即是色、、、、、”。
因为和枫冥闹别扭,三和茶庄的事就一直搁了下来。店铺里除了用一种怪异眸光盯着她看的楚月便是枫冥那故意躲避着她目光的清冷眼神。方回则成天没见着个人影,不是去上工了,便是在屋里睡大头觉。
隔了四五天静雅才见着睡眼惺忪饿醒起来找东西填肚子的方回,静雅本就好奇他和孙家小姐恋情的进展,这好歹算是她枯燥生活中难得的调剂品。
静雅正要开口,方回却抢了个先,“苏静雅我知道师父藏到哪里去了,哈哈”。
听他说起血翁老人,静雅忍不住好奇,想当初自己如何想跟他学艺来着结果被鬼靖夫人给搅黄了,她神情激动地抓住方回的衣袖,“师父在哪儿”?
上天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绝绝不是以你想要的方式!
“呵呵,在帝都沧平郡偷皇帝娃娃的酒喝呢”,方回满目精光,虽然血翁老人早在七八年前就收他做了徒弟,但真正传授他功夫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年,天下哪有他这样的师父?每次都找借口来搪塞他,然后自己逍遥自在。什么资质不好?狗屁,明明就是他老头儿想偷懒!
"你怎么知道师父行踪的",静雅上下打量了下方回,有些不信,记得当初他死也找不到血翁老子,还要她协助捉师,现在这个脑袋变聪明了?居然能知道血翁在哪儿!
“哎,我也是猜的”,方回见静雅不信,便把在明和酒楼听到的故事一一将给静雅听,见静雅若有所思地点头,心里便微微一紧,“我也正准备去帝都瞧瞧,看能不能逮着师父”。
静雅神情一凛,“在现下这节骨眼上你走了孙家小姐怎么办,万一被别人娶走了你岂不是吃了天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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