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袁梦玲猛然“神堂”一麻,便失去了知觉,一会悠悠醒来,一看楚麟腾还在自己身边,心里蓦的想起刚刚的事来,便骂道:“流氓!禽兽!”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看着楚麟腾一阵尴尬,正欲再说些什么,不想传来:“二姐,你说什么?叫你别来···别来,你偏要跟来,发生了这种事怨谁?再说楚叔叔刚开始也不知道你和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袁梦玲这才发现何继鹏也在场,不觉有些羞愧。但听何继鹏如此说,好像错全在她身上一样,心里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辩白,到口上时却说不出一句。不由心里又气又急,一时无法,只能坐在那独自垂泪。
楚麟腾也无奈道:“待会你和她说吧,我是说不通!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赶快准备一下。”
见易容的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楚麟腾便嘱咐了何继鹏一些事,便出了馆驿直奔比武场。到比武场不多会便听台上仲裁道:“下面开始今天最后一场比赛,迁城何继鹏对梧州狄庆燕,请比武者上场。”
楚麟腾走入场中见一青年手执长剑,眉清目秀,俊驰星阆,再看他有练气三层顶峰的境界,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取代何继鹏上场的判断。寻思何继鹏先前的表现着实一般,为了不露出马脚,自己也只能模仿何继鹏的样子,至于能让观众和仲裁相信几分,那也只有凭天意了。
一时锣响,场下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各为自己支持的人呐喊助威,好不热闹。狄庆燕也挥剑向楚麟腾迎面刺来,楚麟腾看此人出招沉稳,身法有度,也知此人在这剑术上有些造诣,心里也暗暗赞赏。又因何继鹏关系,因此装做惊慌状连忙向后闪躲开。不料狄庆燕一步跨前,剑身划过一道弧度又向楚麟腾削来,楚麟腾亦慌忙一挡。狄庆燕见此,随即抬脚就是一记侧高踢,楚麟腾低头闪避后,又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狄庆燕一把剑挥舞的行云流水,一会突刺,一会横削,上中下三段攻击的得心应手。
再看楚麟腾,高跃低避,前挡后退,有时凸显狼狈、焦急,明显被狄庆燕压制。一时间剑来剑往,那青年大占上风,台下支持他的人也是送来一阵阵欢呼声。但声援何继鹏的人也不甘示弱,一时下面分成两派,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在狄庆燕的步步紧逼下,楚麟腾一边退一边寻思该用什么方法制胜方不漏破绽。一时听的台下惊呼,挡开狄庆燕的一剑后忍不住瞟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已到擂台边缘。下面支持狄庆燕的人更是欢声如雷,此时狄庆燕剑光划出一个弧度后又往楚麟腾上身削来,既不能退只得低头避过。
狄庆燕看楚麟腾弯腰避剑,重心下移,加上又是擂台边缘,不利闪躲。便顺势将剑光一收,力贯于臂,猛的一记直刺,刺向楚麟腾,力求一招分出胜负,毕竟这场争斗太耗时了。
待看到楚麟腾惊慌失措时,心下暗喜,终于分出了胜负。不料一剑势尽,猛然觉得前方毫无着力之处,心下大惊,待要收招稳住身体时,又觉脚部一拌,身体立马失去平衡身体向前倾去,连忙气坠下盘,试图稳住,不料背部又一疼,顿时完全失去平衡向前扑倒。本来已在擂台边缘,这一扑已经飞出擂台,摔下去的那一刻,听到台下一阵惊呼,心里还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待一着地,疼痛顿时促生起一股羞辱,回头望向站在擂台上那人,发现那人竟是一脸迷茫的神色,心里的不甘,懊恼一时充满胸臆,提剑跳上擂台:“我不服,咱们重新比过!”
楚麟腾看那人又提剑上来又欲比武,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此时,比赛的仲裁上前一步道“胜负已分,狄少侠,你输了。”
一听仲裁如此说,楚麟腾连忙道:“狄少侠武艺精湛,在下甚为佩服。一时侥幸获胜,再比下去,在下可要输了。”
楚麟腾本是谦虚之言,但此时狄庆燕听了却有如针刺,面红耳赤道:“你···!”
“狄少侠,身为江湖人难道连这点胜负也看不开吗?难道你想在虎踞门闹事?”
仲裁的一句话说的狄庆燕脸色不断变换,半晌方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何少侠,再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虎踞门大门,引来一阵惋惜声。
接着自然是仲裁宣布比赛结果,台下不免一阵欢呼。之后虎踞门掌门李义山出来宣布决赛三天后举行,将在四名获胜者间选出乘龙快婿。台下又一阵欢呼,至此人也渐渐散去。
去馆驿的路上,楚麟腾想着刚刚那场比赛,最后狄庆燕那一刺,他也是灵光一闪,想到用如此方法取胜,之后装出上一场获胜后何继鹏的表情。但心里难免一阵惭愧,以他现在的境界去和练气三层的人争胜负,想想都令他汗颜,待看到狄庆燕远去的身影,心里有种特别的、想要公布真相的冲动。唉,若不是为了解决何家的后顾之忧,自己哪用如此。想着想着不禁又是苦笑,又是自嘲。
到馆驿外时想到里面还有袁梦玲难免又一阵头疼,听得里面悄无声息,叹了一口气还是推门进去。一进门看到袁梦玲坐在床边,哭泣是停止了,但眼肿的像胡桃一样,心里顿生可怜之情。不想袁梦玲见他进来,神色一阵慌张,目光望向一边。
楚麟腾看见只能苦笑,这时何继鹏上前道:“楚叔叔,回来了!比武怎么样?”
楚麟腾便如实相告,又叮嘱了一些细节,以免以后有人问起露出马脚,二人便恢复了本来面貌。楚麟腾便问:“你劝你二姐了吗?”
“谁能劝的住她?我差点没被她拿话噎堵死!”何继鹏一脸的苦恼、无奈。
“你说什么?谁拿话噎堵你了?”袁梦玲一听这话,脸色一沉,不满意了。
何继鹏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望向楚麟腾,并没有搭话茬。
“你这是什么意思,继鹏?对我不满吗?”袁梦玲一看何继鹏的这个表情声音更厉了。
楚麟腾这时看两人快吵起来了,便劝道:“行了,眼下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回吧!”
“不行,继鹏,你今天非给我把话说清楚不可!不然我不离开这里。”眼看袁梦玲较真了,楚麟腾也只能是干着急。
“你就饶了我吧,二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向你道歉可以了吧!”虽然听何继鹏如此说,但何继鹏的语气却没有半点诚意,当然何继鹏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但袁梦玲听了更不满意了,颤声道:“好!继鹏,你也欺负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跟你没完!”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何继鹏听了望向楚麟腾轻声道:“看到没有?”
看到这种情况,楚麟腾心里不知怎么也有些烦闷道:“别说了,天都黑了,走吧。”
一路上袁梦玲一马当先,楚麟腾和何继鹏只能在后边紧紧的跟着。尤其是楚麟腾,今天发生这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至于袁梦玲的态度,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待到迁城时,已是月上眉梢。鉴于今天袁梦玲的表现,楚麟腾是一刻也不敢大意,一直到进了袁家门后,才放下心来。
到里院后,袁梦玲先往大厅里去了。楚麟腾看大厅依然灯亮,思忖着应该先向何曲霞报声平安,便与何继鹏往大厅走去,刚上台阶便听何曲霞怒喝:“梦玲,今天到哪去了?”
“娘!我今天和楚叔叔他们去虎踞门看比武去了。”
进了大厅看到何曲霞在椅子上坐着,面前站着袁梦玲。楚麟腾便与何继鹏站在一边。
听到袁梦玲和楚麟腾一起,何曲霞也叹了口气道:“你一个女儿家去那种地方干嘛?咦!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在虎踞门看到一块木头,因伤感于那块木头长的奇形怪状,不解人情,便掉了几点眼泪。一时和木头较真了!”
一句话把何曲霞、楚麟腾、何继鹏三人听的目瞪口呆,不知所云。何曲霞便道:“你这是说的什么意思?”
楚麟腾这时也悄声问何继鹏:“你二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可能是怕我娘知道那二人之事,想出来骗我娘的吧!”一听何继鹏如此说,也再没有更好的解释,楚麟腾只能暗暗点头。
“唉呀!娘,就是因为木头长的奇怪,一时想木头竟能长成这样,不觉为木头掉了几点眼泪嘛!你就别再问了。”
一见袁梦玲有些不耐烦,加上有楚麟腾跟着估计也出不了事,何曲霞便道:“算了!算了!我也不问你了。对了继鹏,比武没有出什么事吧!”
一听问比武,何继鹏来劲了:“娘,你放心!有楚叔叔在,出不了事!”
听何继鹏如此说,何曲霞也点点头道:“没事最好,比武时要小心点,别逞强!”
这时袁梦玲却瞪了何继鹏一眼道:“娘!没事我先回屋去了。”
“慢着!既然现在人都回来了,我也有事要说,你父亲今天捎来消息说明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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