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鹏,小心···!”眼看何继鹏将被一锤击中,袁梦玲慌忙捂住双眼大叫。
楚麟腾也一时惊呆没了主意,本能的飞身向台上跃去,却已经来不及,眼看何继鹏要硬吃这一锤。
突然听到台下传来一阵惊呼声,飞身台上的楚麟腾愣愣的望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何继鹏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剑,一脸不知所措的迷茫表情,剑上犹不断向下滴血,而余虎手捂腹部依然止不住鲜血往外涌。
突然传来:“这位公子,此乃比武场地,无关人员不得上台,请下去好吗?”
一听有人说话,楚麟腾才回过神来,方才发觉比赛的仲裁就站在身边不远,不禁觉得失态:“不好意思,因看朋友有难,因此一时情急,我这就下去。”
转身看到台下观众都望着自己,不觉讪讪,连忙向台下走去,脑中犹残留着刚刚千钧一发的时刻,何继鹏猛然一屈腰,避开铜锤,手上的剑随即刺向余虎,时机掌握之巧妙,令他也有些吃惊,按道理来说以何继鹏的身体柔韧性和灵活度,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但事实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此时,看到几个人慌忙的走上台去,扶着余虎查看伤势。那仲裁也随即宣布:“获胜者——何继鹏!”
此时台下也传来一阵阵议论和喝彩声,方才睁开眼的袁梦玲一听何继鹏获胜,随即高兴的附和着人群冲着台上喊:“好样的,继鹏!”冷不防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打了个趔趄,不觉有点恼怒,一转头正要说些什么,发现是两个中年人,生得有些剽悍,不觉把话都咽下去了。
“大哥,你推我干什么?”
“啰嗦什么,看中就上啊,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这时刚才问话的那男子转过头来道:“俺叫张泽忠,那边是俺大哥叫张泽理。在下觉得姑娘身形不错!想来长的也不赖,敢问一下小姐叫什么?哪里人?”
听那人说话粗鲁、直接,一时袁梦玲觉的两颊烧的厉害,便粗着喉咙支支吾吾道:“什么···姑娘!你们看错人了吧。”
“江湖儿女,何必扭扭捏捏的。我注意你有些时间了,你是男是女我岂能不知道?虽然易容易的不错,但声音还是改变不了的,何必学男人说话呢?希望姑娘坦承点,我们兄弟俩正是梧州赫赫有名的‘双绝豹’,跟了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一听对方直奔主题而来,袁梦玲心里不禁有点恼怒,心知也瞒不过去了,便冷冷道:“我不管你们号什么,我已经心有所属,你们走吧!”一句话说完正看到楚麟腾往这边过来,便连忙走过去抱着楚麟腾的胳膊,道:“这就是我的意中人···”
再说楚麟腾从台上下来,远远看到袁梦玲和人说话,不禁奇怪:“她在这还有认识的人?”转念一想,袁梦玲就居住在迁城,有一两个认识的人不足为怪。
忽然见袁梦玲朝自己走来,抱着自己的胳膊说了如此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楚麟腾顿时满脸通红,一时羞怒,连忙抽出胳膊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不想一句话斥的袁梦玲一愣,登时一脸的伤心、失望、委屈,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嘴角犹不住的抽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低下了头。转头再看二人生的彪悍,心里也暗暗惊奇袁梦玲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此时见二人其中一人抱怨道:“让你快点,快点,你看!这小子回来了吧!不过看他的身子骨,也不是你我对手。”
“大哥,还保不准他们什么关系呢,急什么!”
听他两人说话,楚麟腾脸色一沉,便道:“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刚刚那女的什么关系?”
楚麟腾眉头一皱,隐约已猜到事情大概,便沉声道:“我是她叔叔,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听耳边传来何继鹏的声音:“楚叔叔,我赢了!赢了!二姐呢?”
“不就在这吗?”楚麟腾一转头,哪有袁梦玲的身影,四下望去,人影幢幢,皆不是袁梦玲,连忙惊道:“快去找你二姐!”
何继鹏一听楚麟腾口气着急,也来不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四下寻找去了。楚麟腾心念急转,也料到一些,不禁后悔自己刚刚有些急躁,也是四下顾盼。正抬脚欲走,肩上搭上一只手来:“别走,咱们的事还没谈妥呢!”
楚麟腾此时心下又惊又怒,正无处发泄,一听这话,真可谓怒火燎原。一反手擒住搭在肩上的手,往外一扭,那人顿时疼的身体躬了下来。
张泽忠一看怒骂道:“好小子,动起手来了。”说着挥拳就往楚麟腾脸上打来。
楚麟腾瞅准那人空隙,用了两成力抬腿一脚,后发先至的踢到那人肚子上,然后就看张泽忠直直向后飞了出去,一下撞在后边人群上,登时撞倒四五个人,一个个爬在地上哼哼,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这时周围的人马上散成一个圈,目光全聚焦向楚麟腾身上。
“以后别再让我撞到你们做此事,否则——杀!”
那人一听楚麟腾此话冷酷,连忙点头。楚麟腾手一挥那人连打几个趔趄:“带着你兄弟滚!”那人连忙背起地上的人向门外走去。
顺着那人走的方向望去,突然看到袁梦玲在大门处上马便欲往外奔,脸上的人皮面具也不知去向,楚麟腾一惊,连忙施展“迴雁”追了过去。
一到大门处,看到袁梦玲挥手不停的鞭打着马,那马吃痛,更是发狂的向山下奔去。此时也顾不上牵马,只能急催内力追了出去。楚麟腾本对自己的轻功还有些自信,不想那马在袁梦玲不断的鞭打下也是奋力疾驰,追了半天收效甚微,不觉心中焦躁便出口喊道:“袁梦玲,你去哪?”
一会风中传来袁梦玲的哭腔:“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男人,还管我干嘛?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楚麟腾一听,一阵尴尬,一阵奇怪,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却惹得袁梦玲这么大的脾气,也是摸不着头脑。看袁梦玲奔走的方向又不像回城,眼下已是黄昏,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向死去的师父交待。
这时袁梦玲回头看到楚麟腾还在后面紧追不舍,便道:“你追我干嘛?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楚麟腾听的她还在哭,心里也不由一阵难过。眼看距离追的差不多了,便弯腰抄了一块小石头,对准马腿扔了出去,一时破风声厉,那马吃痛登时立了起来。
袁梦玲冷不防有此一变,顿时身体失衡便从马上摔了下来,不料身体一顿,停在了空中,待睁眼一看,看到楚麟腾一脸凝重的望着前方,一阵怨恨,一阵羞涩不禁挣扎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楚麟腾看袁梦玲从马上摔下来,便一提气,猛的跃了过去,凌空接住。还没落地袁梦玲就在怀里挣扎不堪,加上这一路奔来,不禁心里暗暗恼怒。一落地就把袁梦玲放下来,厉声道:“你跑什么?”
袁梦玲一听楚麟腾口气,一时停住的泪水又涌出来:“你还有理?还问我跑什么?我跑什么关你什么事?用你管?你走!”
楚麟腾一看袁梦玲哭的楚楚可怜,又听她问的有些不知所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答。便轻声道:“我是问有我在你跑什么?那两个人我已经出手教训过了···”
“我···谁说那两个人了?和那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只见袁梦玲一边哭,一边说,样子好不伤心。
楚麟腾听后又是可怜,又是一头雾水道:“那你跑什么?哭什么?”
“我···我都说了,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楚麟腾见她一边抹泪,一边又拿手推自己。说话既无缘由,又没因果,只是一味的在那发脾气,不觉心里一阵焦躁,便厉声:“别闹了好不好?继鹏还在虎踞门,出了事怎么办?”
“别拿话来压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外公的一个徒弟而已,从今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为什么还不走?走啊!”说完推的更厉害了,泪也犹如水注。
楚麟腾现在心里那个窝火,眼看袁梦玲如此,打又不是,骂又不行,问又不答,说又不听。一想何继鹏还在虎踞门,下场比赛前未赶回去,那可事关重大,便心一横答道:“不忙,有走的时候!但现在,你先跟我走!”说完便伸指点向袁梦玲“神堂穴”。
不想袁梦玲一听竟发起呆来,楚麟腾轻易的点倒袁梦玲,把她横放在马上,便上马急急赶往虎踞门。一入虎踞门连忙传音给何继鹏让他来馆驿,到了馆驿把袁梦玲放在床上,这时何继鹏也从外边赶进来问:“找到二姐没有?”
楚麟腾往床上使了个眼色:“找到了,不过说什么都不听,只能先封了穴位带回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麟腾把刚刚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然后又问:“下场比武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了!不过那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第四组的人气选手。”何继鹏一脸忧愁的说道。
“这样吧,我用易容术把你我调换一下。这场比赛我去替你和那人比武。你不用出去了,留在这里劝劝你二姐。”说完便起身解开袁梦玲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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