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鹤回到泰安城就着手准备白砂石的开采工作,吴大舌头一个籽也不给他拿,却让他回来联合商会,自筹资金把矿搞起来,还派来个管账先生,这样一来王云鹤可就犯难了,不联系商户吧没有资金运作,联系商户投资吧等于给吴大舌头无本取利了,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啊。
王云鹤只能使用拖刀计----往后拖吧,但重点是保护好白砂矿,每天都有一个班的骑兵和几个保卫团的人来换防。
????六爷的东厢房里,王云鹤把想法和六爷一说,六爷频频摇头,认为不是上策,他眼珠转了几转;“贤弟,所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吴大舌头纵有千条妙计咱有一定之规,我觉得咱们应该这么办.....”
“仁兄有话但说无妨....”
“当然,拖刀计仍可故伎重演,主要是来的这位管账先生,把他争取过来,吃喝嫖赌抽由他够,慢慢地就成了咱们屁股后的一条狗,到时候咱让他咬谁就咬谁了。”
“嗯,有道理,仁兄接着说。”
“向吴大舌头禀报说商户对白砂矿并不感兴趣,无人投资,稳住这个老匪徒,私下里商户们可入暗股,当然了,也可以成立董事会,懂事会名义上都是为白砂矿做义务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最重要的是派人去趟唐山,联系个商家到此考察一下,一是鉴定一下原料的真伪,二是把他们引来投资直接建窑,这些技术含量你我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是啊,原料铁定是没问题,我对这还是粗浅略懂一些,这些事情仁兄你一手操办,我为一县之长不可能总是守着这一摊.....”
“好,贤弟,我让曲大影匠和尚天龙专门陪管账先生,得意哪口来哪口,这两个老鬼兔子指定玩他个倍儿服的,我就张罗白砂矿的事,你就一百个放心,指定让泰安城的人都能有好日子过.....,”
“问题是这事要是再被人给捅上去可不是闹西湖的,吴督军就得杀我个二罪归一,千万别整露了。”
“放心吧兄弟,你身边那个炸弹早晚我给你挖出来,还有那宗刺杀案子,这些障碍不除我们就不会太顺利的....”
“好,那就这样,兄弟我告辞了....”
“送客....”
????这天晚上六爷躺在炕上失眠了。梨花被六爷翻来覆去的折腾着也无法入睡;“我说六子,你这两年折腾的也不善劲了,不筋不离儿的就行了,万一整不好就手插磨眼子了,可别整沾包了.....”
“梨花,我虽是个搂钱的耙子,可你还真不是那露底的匣子,你数钱数的手抽筋儿,这两年我老六该让你做到的都做到了,你就别瞎矫情了,再说了我五行中占土多,土中求财,十拿九稳,这回你就等着雇人查钱吧.....”
“中、中,你就折腾吧,我是担心你出点啥事儿,告诉俩孩子在省城念书也得小心,可别被坏人给绑了。”“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少帅回来了,白虹为了追随少帅辞去了护士职务,和少帅连诀到了洪胜邦。少帅基本康复了,倒是白虹的左臂伤口还没愈合,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铁了心和少帅缠绵到底,少帅更是感激她替他挡了一枪,没有比这种为了爱情宁可牺牲性命的行动再真挚了,少帅在白虹的感情上是绝对认真的,这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情感。
???少帅坐在沙发上仍是和蔼的笑着,面对六爷的来访他已一改以往的态度,感情是在于沟通的,况且六爷每次来都不空手,对少帅毕恭毕敬,万般客气。少帅觉得洪胜帮全力以赴未能捉住天猫,而且自己还险些搭条命,这个面子丢大了,最后还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庄稼佬把天猫给擒住了,破获了曼陀罗花系列大案,这就是高人,人若是不服高人有罪啊!
具有文化素质的少帅还是懂得这些哲理的,两人已成了知己,既是知己就无话不谈了;“刚才六东家所说白砂矿一事的方法、步骤我认为不妥,本县商户投资一起经营必然争名夺利,勾心斗角,矛盾重重,最主要的是把事情捅到督军府,吴大舌头一怒泰安城就得地震了,想瞒天过海、谈何容易啊?”
“少帅所说的是这么个理,是我把问题考虑的太简单了,不知少帅有何高见?”
“没什么高见,我只是在你的计划上断章取义,把唐山的商户招来投资,其他方法还可以运作....只是看看派谁去唐山招商合适”
“贵帮的姜四是河北人,对唐山也很熟悉,让他和史大先生前去,为了赶时间可走铁路,从省城乘火车经奉天到唐山....”
“嗯,现在的齐北铁路线已开通了,听说还得三年泰安城铁路才能修完,将来在运输发货上是更提前了,同时也可以出口了,泰安城越来越发达了。”
“好,就按少帅的主张办,不知少帅日后还有何事要做?”
“天猫一案还没结案,球子供出的那个马胡伦已成了我眼中之钉,我要亲手拔下这颗钉子,六东家也要格外小心,他刺杀的对象并非我一人。”
“是啊,我永吉屯昼夜严加防范,小心驶得万年渡,放心吧少帅,我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六爷带着尚氏兄弟和几个贴身走出了红玫瑰。
???穆三爷在警察署清尘老道的口供画押上已了解到了马胡伦的活动规律。老黑山绺子大当家的山里红很厌恶这个独眼龙,有次马胡伦瞪着一只色眼老往山里红的胸上盯,被山里红抽了一烟袋杆子,所以按清尘的说法他进了大牢,马胡伦在老黑山就更不得好烟抽了。他不可能立足于老黑山了,具体能去哪里他也说不准,穆三爷带回的消息就这么多。
少帅皱着眉头轻轻地摇着头;“不可能,清尘的嘴还是没撬开,像马胡伦这类人一定会玩灯下黑和狡兔三窟的伎俩,这个人一定潜伏不远,他的目标主要是我,我在哪里他就会出现在哪.....”
“少帅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他也不会轻举妄动,估计他人手也不会太多,关东三虎已被除掉两只,剩下一虎一狐不足为患.....”
“军师切不可轻敌,我们被偷袭已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防范的同时更要尽快查出马胡伦的去向,今天夜里我亲自去趟大牢,看看能否从清尘嘴里掏出点什么?”
“如此最好,我也感觉清尘没说实话,或是在审讯上过于马虎,白大胡子一向敷衍做事,我先去县公署王县长那通禀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是啊,我们是没有权利审讯的,你速去速回。”
???争得了王云鹤的同意,掌灯时分,少帅带领几个弟兄进了大老牢,白大胡子老早就等候这里,也是那是猫就毙鼠的道理,白大胡子一贯在泰安城横行霸道,一见到少帅就迷糊,急忙寒暄看座,毕恭毕敬的,少帅坐在审讯椅上,把礼帽摘下放在桌上,双手理了下铮亮的大背头;“白署长公务繁忙,在下夜晚打搅还望包涵....”
白大胡子受宠般的道;“少帅,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何吩咐就说吧,妈拉巴子的,没有我撬不开的嘴。”
“好吧,白署长,你把清尘带上来,询问马胡伦的落脚地在哪里?我就这坐着,他什么时候交代了我什么时候走”
白大胡子一听挠了挠脑袋;“以前审过这个事儿,他好像真不知道!”
“可我想知道....”
少帅拍了一下桌子,白大胡子急忙命虾米腰;“还他妈巴子发啥愣,带人去啊。”
不一会清尘被带了进来,这家伙穿着囚服,披头散发的,身上斑斑血迹,几个警察把他绑在十字木桩上,白大胡子边脱衣服边骂;“妈拉个巴子的,你个牛鼻子,马胡伦在哪里你就不说实话,看我咋收拾你....”
白大胡子摸起个鞭子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这个老道虽说是个软骨头,但对白大胡子在心理上产生了仇恨,他恨他用最损的招对付他,那两个叉眼被他用手指给扣到了骨头,盐沫子在伤口里杀得他疼了好几天,老道对他恨之入骨,居然来了股犟劲儿,咋打也不开口。
白大胡子累了一身汗,少帅坐在那里像是半醒半睡,老道咬着牙,眯着三角眼怒视着白大胡子,白大胡子被激怒了,啪的把鞭子往地上一摔,又拿起了那个盐面罐,把俩手指伸水盆里,然后又沾了些盐面,命虾米腰扒开老道的裤子,老道一看白大胡子要故伎重演,给他叉口撒盐,一下子就哆嗦了,小便失禁,尿了裤兜子;“我招,我招.....贫道就受不了你这养活孩子没**的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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