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魔门的人似乎走了,大街上观望的百姓又活动起来,好似刚才的事压根没有发生过。球球从不远处飞过来,嘴里先前还大叫着“主人,主人”下一刻便被一不明物体砸的不知去向。
苏真武见球球突然从视线里消失,还没来得及皱眉,就听到周围有人大笑,“是灵矿,灵矿。”
看向地上的坑,苏真武忍不住踏出结界,捡起一块石头亲一下,“还真是灵矿,中品灵矿诶,魔门还真有钱。”
“徒儿你也很有钱啊。”景然不动声色地将苏真武拉回结界中,“拿补魂丹去换钱不就好了,我们还有你那位‘娘’留下的几万灵矿。”
苏真武想到那位“林妈妈”心里一阵狂呕。见灵矿如雨落下,想想光一个婳城这么大要下多少灵矿,他们该不会是整个大胤都在下灵矿雨吧。
另一边
“付宁,叫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说话的女孩十岁模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似要将眼前那位青衣少年活剥。
少年闻言立刻躲到大殿的柱子后面,“小师叔,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妥了,第一库房里的东西我已经扔下去了。”
“乖,这么多年你终于作对一件事了。”女孩出现在少年身后,重重拍了少年一下,“小子,几十年了,你难得聪明一次啊。”
“是是是。”少年点头哈腰,“师叔教训的是,可是师叔你入门不过十年,哪来的几十年。”
“我说几十年就几十年,轮得到你个小毛孩子来插手么?”女孩跳起来拍少年的脑袋。
“师叔啊,你不要总在我面前装成熟好不好。”少年低头,“论年纪我比你大整整一个甲子。”
“哎呀,小师叔,你快出来看看。”两个女侍慌张跑入,指着门外结结巴巴地说,“外,外面,外面,外面,下,下的是灵矿雨。”
女孩一下抓住少年的腰带,扯着他往门外走,“你不是开我玩笑吧——”出门一看,女孩的声音瞬间收住。
“付宁,你死定了”女孩强迫他低头,揪着他的耳朵,“你立刻马上给我解释清楚这件事。”
“师叔,师叔。”付宁惨叫着说,“不是你说把一号仓库里的矿石全部扔出去么。”
“我叫你扔焰石,没叫你扔灵矿。”
“矿石矿石,先矿后石不是么?”少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付宁,你没救了。”女孩一把将他推下去,“你给我去仙门做卧底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听到天上传来一阵哀嚎,苏真武三人齐齐抬头,见一个比灵矿大许多的不明物体划过东边天际。
“主人,我这个新造型怎么样?”球球刚指着自己头上秃掉的一块说话,下一刻,便在苏真武的面前变成了一只秃毛鸡。
流火纷飞,引燃不少建筑,方才还是一片阳光大好的婳城瞬间化作火光大好的炼狱。空中传来一声大喝,三元山的老头们终于决定出手,一阵小风刮过,火势立减。
“那群老头,功力不错。”邀熙故意说给景然听,“仙门的人就是喜欢装深沉,既然能救怎么不早点出手。”
“仙人不都那样。”苏真武作为一个深受其害的魔族点头,“想当年我和仙人打仗……”
景然凑在苏真武耳边,朱唇轻启,苏真武乖乖闭嘴,像个好孩子一样站在一旁。
“应该就这样了,我们回去吧。”景然拉着苏真武就走,完全不理会一旁的邀熙。
太荒田中,苏真武被景然按着手脚动弹不得,嘴里不停求饶,“师傅,你放过我吧,一定要今天么?”
“当然,迟早都要的。”景然凑得更近,“不管你答不答应,今天都一定要。”
苏真武努力抵抗,“那你让我自己来。”
景然立刻放开她。
苏真武一把夺过景然手中的丹药,以大义凌然的姿态吞下,末了,不忘说一句,“好苦——”景然急忙喂了她一颗糖。
“师傅,为什么一定要再那么短的时间里拔高修为?”苏真武摆好姿势,准备打坐。
“那把剑,你没有个金丹巅峰的修为碰都不要碰。”景然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瓶丹药,“从今天开始,每天一粒,打坐前服用,务必将药力全部吸收才可以休息。”
“哦。”苏真武闭目内视,那颗丹药依旧在体内,没有丝毫被吸收的样子。她心里奸笑,反了你了,看我不将你吸收的一干二净。灵气依着指引冲上去,丹药却来者不拒,将灵气尽数吸收。
苏真武有些生气,引来更大的一股灵气,却依旧是如此下场。她差点气的吐血,这到底是加修为的丹药还是去修为的丹药。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一点蓝色的活雷终于晃晃悠悠地出现在眼前,大有与丹药相撞的趋势。
她灵机一动,或许用雷可以有用,便静看活雷和丹药之间距离越来越短。撞上了撞上了,她暗自鼓气,谁知那活雷真不愧是活的,见到丹药居然顺溜地绕开,继续往前走。
没志气,她咬牙,强行控制活雷调头向丹药撞去。一下,弹回来;两下,弹回来;三下,弹回来……第十下,你要是再弹回来就别叫雷了,叫弹力球算了。苏真武卯足劲操纵活雷狠狠撞向丹药,终于将丹药的浅表击碎,药粉里的力量带有水的温润,透过脾经流入气海。
气海中的金丹感受到一大股温润的灵气,疯狂转动起来,不一会儿便在周边凝聚了不少固态的灵气。
不过是一小层就有这样的效果,看来真的是良药苦口。苏真武稍息,旋即操纵活雷继续向丹药撞去,活雷去无论如何都不买账,每次都险险闪开。怎么回事,居然自己闪开了,太没骨气了,不过是十几次而已。
蓝色雷光瞬间消失不见。
她看着自己体内岿然不动的丹药,一心的嫉恨,努力呼唤太荒。
“亲,找我何事。”太荒有求必应。
“我要再去抓几个活雷,你把我送下去。”苏真武起身来到潭边,正要跳下,突然听到团子的哭声。
“爹爹,娘想不开了,要跳河自杀呢。”团子跑上来抱着苏真武的裙角,鼻涕眼泪全部擦在了苏真武的衣服上,“娘,你不要团子和爹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