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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素依靠在琅川的后背。
“你身上为什么如此的冰凉？”秦素素问。
“因为我的心冰凉。”
“谁还能让你的心如此冰凉？”秦素素很和气的问。
“你。”
她笑了，笑的很灿烂，她的手拥抱的更紧。
“今夜你可以逃，为什么不逃？”琅川感觉心在疼。
“你知道了？”她还是笑，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她还能笑，说明她很情愿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
“知道就好，知道了我的心就不再困惑了。”她停顿了一会，因为她内疚，内疚自己欺骗了一个自己爱了很久的人：“我知道你一直给我机会，尤其是今夜。”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
“不用问，因为我知道。今夜当我偷看了第一眼过后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逃？”这是琅川第二次问她。
“因为我爱你。”她笑了，她已经放开拥抱她的手，她说：“你说我们做女人是不是很可怜？”
琅川目视她，在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何时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了。
“其实我知道的比你要想象的多，最重要的并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女儿身，而是你就是江湖中传说万事通。”她说的很淡然，没有丝毫惊讶，只是语言中略带着悲伤。
琅川惊讶，她惊讶为什么她知道了什么都不说呢？
难道因为自己的行动？
可是很多年前她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一个江湖浪子，一个女扮男装爱管闲事的人而已。
“知道吗？这么多年，我累，很累。我们认识很久了，到底多久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一直记得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的人生便多了很多乐趣，让我知道什么叫享受，什么叫生存。”
显然从她的话语里能听出在没有认识琅川之前她有过很多不快乐的事，可是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过去的永远是过去，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如何放下。
琅川沉默。
她的心在痛，远比身上流血还要痛！
心在留着无形的血！
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痛！
“花城，一个传说可怕的地方。我相信你很久很久前就知道，或许当葬花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你就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不会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也不会问你任何问题。此时我只想安静的待在你的身边与你说说话好吗？”
她突然的坐了下来，双手拥抱自己，很紧。
琅川什么也没有说，也跟着做了下来，将她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此时我觉得很幸福。真的。”
“我知道。”
“我就知道你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我怎么会觉得幸福呢？”她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女人都有着最敏感的思维与嗅觉。当你说你是男人的时候与我嬉笑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儿身。我觉得这种隐瞒不是欺骗，而是一种幸福。是你那种幸福让我生存到现在，让我知道原来生活是这么的美好。”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不，比我这个女孩子好的男人有很多。”
“呵呵，你傻啊，花城中的女人永远不能有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了更多的哀愁。
琅川明白，或许在她的过去有过男人。她明白花城里面的一些秘密。
她知道自己在秦素素的眼里扮演的角色只是一种爱，一种像男人给女人那种安全，自由的爱。
可是自己不是男人，所以无法成全她的要求。
甚至有些时候在她一个人时，想过那些对她好的女人，如果自己是男人，或许自己会更幸福！
“你很难过是吗？别难过，与你无关。”她咳嗽着，琅川搂得更紧些。
“我们进去吧。”她担心着她的身体。
“不，我就想这样，你就让我再感受一次幸福不好吗？”她的咳嗽越来越厉害，她说：“我太渴望一段美好的爱情，可是那都是幻想。不过幻想总比没有的好，你能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她的话语有点含糊不清。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天，真的。可是我无法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我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她咳嗽不断，嘴角有一丝丝血液。
琅川懂了，她似乎一下子全明白过来，可是晚了。
“我……我快……快不行了。在，在我偷看你的时候我就全明白了……那，那时候我就已经将吞下去了。”
琅川流泪了。
她很少流泪，可是她还是流了。
“其实，你更本不要这样。你为什么要死？你活着好好的，与我一起嬉闹不是很好吗？你不是喜欢那种感觉吗？”
她摇了摇头：“你能给我家吗？”
琅川无语，因为她永远都不能！
“幻想始终是幻想，你给不了我一个家。更何况，何况我不想连累你。”
“你没什么可连累我的，真的。我是琅川。”
“傻姑娘，别这样。江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告诉你……知道你秘密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个秘密，秘密是万事通。我还知道，知道……”
她没有说话，血液便开始不停的从她那嘴里流了出来。
琅川点了她很多穴位，可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她哭，急的哭了，一个女孩子的形象完全展露了出来。
“别哭，我快，快不行了。组织这次想利用你……你……”
她没有呼吸了，眼睛却闭着，脸上挂满着笑容，很安详。
琅川的眼泪掉落在她的脸上，融化了血。
是血还是雪？
雪更猛烈，风更大，刺骨。
她抱着她就那样看着远方，她的心是那么的痛。她知道一切都是需要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也是那么的自然。
万物归宗，有始有终。变化无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究竟到底会发生什么。
除夕夜的前夕还是那么的热闹，那么的平静，而今夜却是那么的悲痛，那么的惨不忍睹。
秦素素三个字在琅川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影子，她内疚，内疚自己骗取着别人对自己付出的情感。
哪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处境，可是还是依然的付出。
那么自己就为什么不能付出一点呢？哪怕一点点。
她看着她的尸体，是那么的万念俱灰，从来没有过的。她突然害怕了，害怕这场完全由自己布局的游戏！
或者说她害怕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游戏，正撒着一张巨大的网让自己跳进去。
她抱着秦素素的尸体，将她拥入怀中，一切的一切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的笑，她的动作，忽然恍惚之中她好像要抓住什么，她的眉头拧在一起，眼神平淡，从她们认识那刻开始一幕幕在她眼前划过，忽然想到了一个画面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