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陈永平为难了,算得上一大噩耗,不急于一时,拿出一箱香烟呈上:“二爷先别急着推辞,上头发话了,倘若您能一如既往,那么往后的待遇,形同此烟!”去别的国家,是因为哪国开出了极好的条件吗?怪不得这次上头特意的嘱咐,恐怕是早就听到了什么风声。
韩煜见那烟上并无多余的字体,仅仅只有零零零二,四个数字,甚至连检测都省略,不由眼前一亮,金黄色烟盒也高贵大方,殊不知那四个数字确实代表着无上荣誉,这种特供香烟,普通人恐怕一辈子都不曾见上一面。
诚意上,算是做得相当到位,跟着大哥,算是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骆炎行并未无动于衷,对方的话很明确,待遇形同拥有此烟之人,一如既往吗?每年提供的货不变,还不可让警方抓住任何把柄,难倒是不难,且英国给出的条件低于此一等,聪明人都知要如何选择,问题是他对中国无一丝好感:“如果我依旧不同意呢?”
“骆二爷,那请问你要寻之人是?”情人?还是家人?不对,他的家人不是都死了吗?还是他亲手杀死的,唯一一个亲生的妹妹也早已找到,那会是谁?情人过于不靠谱,他不觉得有哪个女人会给他机会寻找,个个都迫不及待的爬上龙床,那会是?
就连密室里的邱浩宇都一脸迷茫,打小和行哥穿一条裤子长大,他的事,他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莫不是十七年前……是记得那时候行哥有失踪两月,后来不也平安无事回来了么?难道是那两个月内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骆炎行一笑而过:“不过是一些私事而已,不值一提,这样,我考虑考虑!”
“砰!”
就在陈永平要努力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时,隔壁突地传来一道踹门声,紧接着是极为刺耳的谩骂,打搅了屋中的清静,骆炎行早已因一声‘姓程的’而扬眉,望向门口。
“姓程的,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又来勾引我儿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配进我旗家大门?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廉耻,我打死你个下贱胚子……”
如此大躁动,要继续探讨恐怕不可能,守在门口的十来个穿着严肃的男人一同皱眉,隔音怎么这么差?
陈永平见声音稍微小点,就继续道:“倘若二爷签下合同,即便往后不做道上的生意,商界上的待遇依旧如此!”要是他,恐怕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修成他这样的正果,任何人求都求不来,拆开烟盒,递了过去。
骆炎行接过,点燃一根后,顺势装进兜中,瞬间屋中弥漫出沁人心脾的芬芳,对味道可见相当满意,忽略掉隔壁的吵闹,依旧不是很在意:“看来这份合同对你很重要?”
“确实如此!”何止重要?直接关系到了未来的前途,一旦签约不成功,回去便无法交代,上头若是派他人而来,签约成功,那么就再无他立足之地,能力问题,可又不能强迫,心里七上八下,这可怎么办?
“这样,这份合约我自然是不会答应,不过只要在中国一天,都一如既往,如何?”
一副这是他最大的让步,陈永平略显失望,接过合同,点点头:“二爷都这么说了,我又怎能强人所难……”话说到半途,隔壁又是一阵‘砰砰啪啪!’,所有的素质顷刻间瓦解,怒瞪向手下们:“叫经理过来!”
“算了算了,我去看看吧!”韩煜抬手制止,快步开门而去,到了外面才唏嘘,哪来这么多人?只见走廊内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见经理正带人匆忙而来,拉住训斥:“这是怎么回事?”
“哥,我也不知道,不过闹事的人来头不小,和中央有着密切关系,先看看再说!”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和那老太太闹僵,不值得,并不急着制止。
韩煜不敢相信这种身份的人会骂出那么恶劣的话,上前几步,往屋子里一看,顿时张口结舌。
空旷的屋子里,旗奕始终保持着冷漠,阴郁的坐在原处冷眼旁观。
一位年过四十的老太扯着程七的头发拳打脚踢,更是直接拖着女人的头发向外扯,恨不得直接就这么扯下对方的头皮:“打死你个烂货,破鞋,有娘生,没娘教,你做什么不好,偏要学人做狐狸精……”
“喂喂喂,啊……警告你不要打脸,不然翻脸了!”程七尽可能的护住头部,这该死的老太太,力气还不小,要不是看在对方是旗奕的母亲,早一拳过去打得她满脸开花了,被连拉带拽的拖出屋,狼狈不堪。
老人早已怒不可恕,尖锐的爪子狠狠在女人的脸上一抓,五条血线急速的凸显,丁点不同情,狠狠的揪着其耳朵死命的拧,完全不顾不可损坏的形象撒泼。
旗奕攥紧的拳头接近爆发,双目开始充血,极力的隐忍着什么,没有立刻出手。
韩煜见程七这般狼狈,冷哼一声抽身回屋,冲骆炎行耳语了几句,后满脸的得意,她也会有今天,活该。
骆炎行闻言白了手下一眼:“我还不知道你是个爱落井下石的人!”知道再不出面解决,今天这商谈也无法再进行,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早已闹得不可开交,看热闹的纷纷对程七指指点点,说出的话均是难以入耳,更无人上前帮助,程七被打得可谓是鼻青脸肿,只守不攻:“啊……打够了没有啊……痛啊……”******,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吗?可恶。
老人自己也是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打累了才起身冲周围的人群道:“你们看看这贱货,气死我了,长得人模狗样的,尽不做人事,我儿子,从小就安分守己,尊老爱幼,从不会忤逆父母,因为这个二流子,今天居然把他爹气得住进了医院,你们说这种人该不该打?”
“哟!忠贤,这就是你以前那个女朋友?”
还蹲坐在地上揉搓头皮的程七诧异的瞪眼,没有抬头去看,也知来人是谁,继续无所谓的整理衣衫,呲牙咧嘴,嘴角一定破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下手还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