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奕苦涩的狂饮三杯,一副挫败的样子:“我不知道怎样做才会令他们满意,自从进了警察局,他们就开始鸡蛋里挑骨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想……搬出去住!”
“旗奕,这次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二十八了,真想打光棍?也不怕人笑话,你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要娶你自己娶,我的婚姻,谁也别想干涉!”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旗奕你给我站住,哎哟我的心……兔崽子有种你就永远都不要回来!”
程七伸手在男人眼前晃晃:“想什么呢?其实要搬出来住也可以,反正你的父母我是受不了,不过儿不嫌母丑,怎么说他们也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闹别扭的话,出去静一静,气消了再回去!”距离产生美嘛!
“我也是这么想的!”
“咱们终于心灵相惜一回,来,干杯!”
旗奕白了女人一眼:“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知道心灵相惜的意思吗?看那一副好哥们的态度就相当无语。
程七认真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心灵相惜一点通嘛!一般用来形容相爱的两个人总是彼此心心相惜!”二般的话,也是两个人想的事情到一块了,有错吗?
两个相爱的人……旗奕顿感心跳漏掉一拍,真开窍了?也对,想警局终日那么多犯人,他却只对她一人法外开恩,或许她不知道,他曾经最大的理想便是做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而不是将他人送入地狱。
从未忤逆过父母,醉酒那一次,差点断绝亲子关系,这一次,更是不可开交,为了这句话,一切都值得,还以为单相思这条路永无尽头,原来……
相爱的人,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呢?居然用这种方式表白:“其实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待在警局这么多年!”绞尽脑汁的替她开罪,男人嘛,总该为喜欢的人做点什么,不自在的十指交叉,都说爱情这个东西,总是会来得突然,果不其然。
“那你还得感激我!”虽然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可既然他这么说,那他当上队长,大半是她的功劳。
旗奕哭笑不得:“是,感激你!”多少年了?没有过这般愉悦的心情,破天荒的放松,摘下警帽,缕缕一头柔顺发丝,女人或许也是过于紧张,所以不再开口,而他也不知要如何打破这种尴尬,也想找个方式来庆贺一下这一刻的难能可贵,唇角一挑:“唱歌去?”
程七吃得正欢,有些不满的仰头:“唱歌?”他哪来这么多精力?
男人将女人的一切反应归类于害羞,不由分说,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压低庞大身躯,不容拒绝的命令:“还想要那执照,就别做无谓的反抗!”毫不给人反悔的机会,转身掏出皮夹大步走向柜台,和煦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喂,他笑了,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笑呢!”
“这都看不出来?肯定是成了呗!”几个收银员交头接耳,曾经这个客人经常带那女孩来,她们早就看出他对她不一般了,今天总算功德圆满,见客人已经到跟前,收银员边找钱边乐道:“旗先生,恭喜你!”
旗奕单手插兜,有些不好意思的扣上警帽,点头道:“谢谢!”原来就连这些外人都早已看出,他做得真有那么明显吗?
“祝你们早日结成连理,到时候别忘了到我们店里来办酒席啊,二楼是专门置办婚宴的,下次来,记得带上喜糖!”哎!好男人不是结婚了,就是被预定,真羡慕程小姐,让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苦苦追求无数个年头。
程七并不知柜台前的情况,心里直犯嘀咕,不是有不如意么?为何笑得如此开怀?天!该不会旗奕喜欢这个收银员吧?想到多年来,对方对此店锲而不舍……一定是这样的,否则面对她就是杀父仇人?
哎呀,啧啧啧,瞧那骚包样,居然对她都笑意盈盈,一同离开烧烤店后,才打趣道:“你居然喜欢她?”
“谁啊?”
“那个收银员!”
旗奕满头黑线,抬手轻轻拍向女人的后脑:“想什么呢?我心如磐石,无坚不摧!”为表真心,狠狠的拍拍胸口,傻瓜,她把他当什么了?
那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好吧,她不是个太多嘴的人,只要他开心就好,那么营业执照才有希望,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吧。
“不是吧?你确定是这里?”
犹如皇宫般奢靡的包间内,程七不知是该坐还是该离去,见男人耸耸肩,颇为担忧:“旗奕,你******别忘了你是个公务员,行为举止要低调,我们随随便便找一间就好了!”他就不怕落人口实吗?钱这个东西,她知道他向来最不缺,且富可敌国,只是花不得而已。
“什么时候都可以随便,就今天不行,喏,你最爱喝的罗马康帝酒庄出产的勃艮第红酒!”毫不吝啬的摆上四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既然他都不在意,她有什么放不开的?宝贝似的拿起一瓶赞叹:“哇,一九九二年份的,二十多万一瓶呢,你小子也不怕被骗?”当然,这家全市最顶级的夜总会纵然不会售卖假酒,就不知这里的老板是谁,什么时候她才会拥有这么一家产业?
缘分这个东西,总是那么的巧妙,仅仅只隔着一道墙,总统包房内,静谧无声,骆炎行细细翻阅着合同,后摇头道:“这个恐怕我不能答应你!”
韩煜淡淡的望向对岸端坐的男人,曾经是五年,五年已过,便是十年,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
陈永平无所谓的解释道:“给我个理由!”只不过是续约十年而已,有这么难吗?
骆炎行儒雅的叠加起双腿,靠向沙发:“我也不瞒你,若不是事出有因,必定不会驻扎在此,这次回来,只为寻得一人!”
“二爷这意思,并不想定居于中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五年里,他为国家提供了不少的财富,就拿他白道上的生意,光是税钱,也是不容小觑的,每年以最低价格卖给国家的军火也极为可观,因此,上头才对他诸多保护纵容,订制这合同无非就是一种约束,逼得他不得不一直为国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