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来的瑾涵茫然环顾着四周,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一个几案,还有这张床,朴素洁净。片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大步走了进来,径自来到床前,一把握住瑾涵的手,手宽大却不粗糙,温暖地紧紧包裹住那双柔夷,似乎能够宽容一切。瑾涵的心莫名的感动,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更快了,强烈地冲击着她。
望着呆呆注视着自己的少女,那剪眸中流露的无所适从让他心中有着强烈地满足,因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和唇,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拥入怀抱,清冷的女子此时不再是高高在上,不食烟火,需要依靠的神情自然而真实,是如此的惹人怜爱。“傻女人,为什么不躲开呢,不怕吗”?微扬的剑眉,似嗔似怒,却因着轻柔的话语,带着蛊惑和迷恋,让人难以抗拒。是他吗?遥远而真实的梦境,那梦中的男子就是她的良人吧,瑾涵不禁痴了。
眼神的交集,彼此探询着对方。眸子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这样注视……。直到屋外的一声咳嗽,才让两人回过神来,皇后柳雪怡走进屋来,径自来到床前,伸出葱段般的玉手拉住瑾涵,“儿媳,谢谢你救了本宫,不枉本宫这般疼爱你”。转身拉过威敏,将瑾涵的手放在威敏手中,面带微笑站起来身来。“好了,王妃好好休息吧,皇儿你可要好好对待王妃”。
威敏望望已经羞红了脸的瑾涵,那苍白脸上的朵朵红云象是雨后桃花,红白相间,娇艳无比,眸子清盈如月,湿润如水。心中一动,顾忌着她的伤,轻轻地拥在怀中,灼热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吹拂着发丝,飘散于耳际,诱惑着初涉****的女子,男子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眼眸变得迷离。猛的,威敏俯下头来,嘴唇擒住了女子的檀口,大力地亲吻着,狠狠地挑起女子的欲望。瑾涵一阵颤栗,身体酥软,感觉到女子的变化,威敏由掠夺继而转为温存,轻挑慢捻,吮吸、轻琢,游离留恋于唇齿之间,象情感的交流,欲望的渲泻……。
犹如泛舟湖上,又象是飞于云端,唇齿间的胶着,舌与舌的纠缠,让初涉****的瑾涵不能自拨,随着男人的引导,尽情释放着自己,感觉到身下女人的投入和迷离,原始的冲动在男人的血液中东奔西走,蠢蠢欲动,威敏紧紧抱住瑾涵,哑声问道:“王妃不怕伤口迸裂吗?”迷失在欢娱中的瑾涵口中呢喃,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男人再也不能控制欲望的闸门,破碎的衣衫,****的汗水,处子的清香,一室的春光旖旎……。
“回主子,王爷自昨儿黄昏就到了冷月居”。福安一脸紧张地低垂着头上,偷偷望了一眼侧王妃婉儿。心中暗想:这侧王妃表面上温婉可人,暗地里可不是省油的灯。刚入府不久,就端起主母的架子,对下人们恩威并施,那天还对丫鬟霞儿借题发挥予以重惩,可不是什么友善之辈。“是吗?我倒要看看,王爷和王妃真的是不是这般恩爱”。鼻中轻哼一声,婉儿拿起手中牡丹洒金扇,带着小红、小云急急向冷月居而来。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温暖而和煦。早已醒来的瑾涵任由阳光斑驳地一寸寸挪近,依旧紧闭着双眼。身边男人健硕的肌肤,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时刻提醒着她,却让她羞涩到无地自容。只有爱一个人才会有才能有肌肤之亲吗,那自己和王爷是相爱的吗?瑾涵轻叹了口气。此时的威敏心里也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般,自己不是反感母后的强硬安排吗,不是讨厌王妃的攀龙附凤吗,难道昨夜自己只是因为王妃救了母后心存感激……。两人各存心思,谁也不肯先打破沉寂。
“彩儿,王妃可起身了”。门外响起婉儿的问询声。彩儿急急的回应道:“回禀侧王妃,我家小姐还未起身,您先到花厅坐坐,我这儿给您拿些糕点来。”没奈何,瑾涵将头往被中一埋,低声唤着:“王爷,该起身了。”威敏微眯着眼,看着瑾涵的窘态,心情大好,戏谑道:“王妃,你是不是应该替本王着衣呀。没想到,平日里淡定的王妃,竟也有狂放的时候”。
在花厅的婉儿此刻心中似油焦水烹一般。想着初进王府就博得了王爷的亲睐,虽与王爷还未有夫妻之实,王爷待自己也还是欢娱的。没想到明台寺一行,不知那“贱人”用了什么迷心术,两人竟冰释前嫌。正自恨得牙痒,威敏大步跨了进来。“王爷万福,妾声不知王爷在此,只说是王妃受了伤,赶来看看的”。诚惶诚恐的表情人见忧怜。跟在威敏身后的瑾涵心中咯噔一声:这侧王妃平日从未上过门,今日定是知道王爷在冷月居,才过来打探虚实的。如果她知道了王爷在冷月居留宿,怕是从此以后,自己再无安宁日子。对付这等小人,随便怎样,还是不搭理得好。面上一冷,瑾涵淡然道:“多谢妹妹关心,伤已大好无碍了。”威敏一言不发站在一旁,静静地在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思量。
“婉儿,今日阳光明媚,就让本王陪你共赏百花如何,”一抹潮红因为激动迅速的涌上婉儿的脸。“王爷,你对婉儿真好”。得意之余,婉儿意味深长地斜倪了瑾涵一眼,象是宣告着对威敏的独享权。瑾涵心中一寒:都说君王无长情,看来真是这样,不要去妄想昨夜的温存,那只是男人的一时兴起吧。克制着自己的想法,瑾涵淡淡一笑,转身就欲离开。威敏看着仿佛置身于事外的瑾涵,心中恼怒:想走可不行,我倒要看看,王妃是不是真的不在乎。“站住,本王还没叫你离开,王妃想躲吗。”威敏的历声喝止,空气在一瞬间似是凝固了,四下里静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