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您怎么来了?”
不坏,看到白姨突然降临,一时难免吃惊,因为往日白姨回去了,几乎就不会再回来啦。
“我们家,坏小子的生辰,我怎能不在场呢?”
秋白微笑的嘴角,无力的指尖,轻点着不坏的额头一下。
“是啊,秋白。老爷子,身子好一些了吗?”
“嗯,老头子,已经先睡下啦!有点风寒,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家坏小子生辰,我怎么能错过呢?”
之前幽狼来犯,杏瑶口中的白姨,就是不坏、千乐口中的白秋姐姐。晚饭完毕,二人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留下白姨和酒叔独处。
没有想到,自己的生辰还挨一顿胖揍。就住在酒叔的隔壁,没事情就爱往酒叔家跑。然后把酒叔家里家外,该收拾的收拾一番。所以酒叔一个大男人家里面,才总是整整洁洁的,有个家的样子。
以至于白秋姐,都二十七、八的大姑娘了,还没许婆家嫁人,她的父母难免,有所埋怨。
只是白秋姐,生来性子就烈,一意孤行,二老拗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总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大闺女,干完家务活,拿出针线活搬个小凳子,冲酒叔的院子里面跑。
“唉,真是造了孽呀!早知道就不该去帮,那个老酒鬼的忙。”
二位老人气时常跳脚冲二人咒骂,就这么这一个大闺女,手心里捧着,再说酒叔人实实在在的,二老实在不忍心用强。
一身白布素衣,包裹芊芊身段,头额前的发丝,随着清风摇曳,五官端庄干净,出落的模样,令杏竹之地不少适婚男子惦记。原本杏瑶,也是叫姐姐的,但是白秋姐怕酒叔多想,就让她喊自己白姨。
酒叔也劝说,不过对方一番心意,自己也不能语气太重,久而久之这二人就听习惯了这些抱怨和谩骂。靠着酒叔竹椅边上,有时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俩人只是呆在一起的时间很长,话却少的很,就这么坐着,总好像有一段大家都不愿提及的往事把俩人隔得很远。
“今天的夕阳不错哈”,酒叔望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秋白。
白秋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老先生,今天来过,说不坏脸上的伤就没有好过。大叔是想让我帮忙多照顾点,教不坏、千乐那两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吧?”。
“我一个粗老爷们,要不是这些年有你帮忙,这小孩也不知道管教,放任不管,怕是愧了故友。”
“嗯,你放心”,白秋说罢,埋头缝补一件补丁的男式旧衣。
酒叔仰着头闷了一口酒,就不再言语,痴痴看着手上一条红色细绳手链。
“老酒,你还是没能忘记她啊!”
扭过头,秋白脸色略微的,有些不悦,毕竟自己这般对这位酒鬼,只是倔强的性子,迅速的收回自己的小情绪。
“入秋了,手冷不冷?”
酒叔,缓缓拿起秋白的手,关切问道。
“还…还好。”
在这个男人身边,已经快十年啦。起初,是看到一个大男人照顾,两个婴儿,一时心软来帮忙的,那时她才17,而他已经30。
慢慢帮着帮着,却莫名其妙的被这个男人的独特魅力吸引,至于是哪点她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
或是他高大英俊;
或是他性格温和如水;
亦或是他对朋友的一诺千金。
这十年来,她还是被他第一次触碰她的肌肤。秋白,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双手乖巧的,被酒叔的大手包裹着,一动不动。多年的坚守,好像眼前这个痴情高傲的男人内心对自己终于动摇了,竟一时之间有种苦尽甘来的苦楚,眼圈瞬间湿湿红红的。
侧头依偎在身旁男人腿上。
晚饭过后,四周这时已是夕阳晚照,海平线上的火烧云倒影在海水里,分外的妖娆,太阳是深红色,发出昏黄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团柔和里,形成一幅非常瑰丽安详的景象。
午阳入小院,微风起,娇娘发丝如舞戏牌纸,妩媚;
落日映山红,归雁鸣,痴郎心焦似焚不舍离,痴醉。
愿化轻风伴青丝,长守相思抚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