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乐手抱着头,慢悠悠的挪动,他壮硕肥大的身体,走进来一屁股坐在饭桌前:“酒叔,您老少喝点,喝酒伤肾。你要是病倒了,谁养活我和不坏两个啊!“
酒叔顿时一乐:“你小子没大没小的,就盼着,叔肾不好,是不是?”
“哇,今天怎么这么丰盛啊!”
“都先去洗个手,不然白姨知道啦,又得说咱们三个不卫生啦!”
“是,遵命。”
不坏、千乐二人异口同声,一溜烟跑去院子水池边洗手。
“好,洗手完毕,都赶快坐好,准备开动。”
“哎,你们这才刚刚上书院几天。就跟其他同学打架了吗?还是两人一起打的,再说不坏,你可不是爱打架的孩子啊,怎么回事。”
洗完手回来的二人,酒叔就着煤油灯光才看到,二人脸上清晰的淤痕,用手轻轻摸了摸不坏的脸上,关切问道。
“嗯,没事儿,小孩子闹着玩的,非得跟我和千乐练习摔跤啊!”
“是谁呀?闹着玩,这手下的可不轻啊!”
说罢,离席走向房间,取出一瓶药酒,走到二人的身后,一个一个的轻轻涂抹药酒:“来,抹点药酒,以后再玩的时候可得注意点。”
“嗯,嗯,知道了。酒叔,我们快吃饭吧,我饿了,吼吼!”
千乐在一边肚子咕咕叫,筷子敲着饭碗催促道。
“好,好,大家可以开动了”,擦完药酒,酒叔把药瓶子往旁边竹椅上一扔。
“来…来,庆祝不坏生辰快乐,再庆祝我和不坏进入书院学习,咱爷仨走一个。酒叔、不坏,来,我们同归于尽。“
饭桌之上,红烧肉、松鼠桂鱼、美味柴胡白术炖乌龟汤、还有小炒河藕、爆烹土豆丝等等搭配小菜,满桌子佳肴。
“今天是不坏,十一岁生辰,愿我们家坏小子,一世平安快乐!”
说罢,酒叔马上跑到后厨,掀开锅盖,取出一碗香气喷喷、热乎乎的长寿面,面上还卧着两个鲜鸡蛋。
“哦,哦,原来是你小子生辰啊!我都快忘记了,下次一定记住。”
“啊,好像是今天哈!嘿嘿,我自己也不记得啦”,不坏开心的抓了抓头。
千乐顺势举起桌上的酒杯叫道。
“谢谢,酒叔十多年来,如父般的照看。”
“好,好孩子们。我也祝两位追风少年,前程似锦,学富五车,他日雄鹰展翅高飞,势不可挡。”
餐席间,一阵欢声笑语,酒席间。不坏细细打量眼前这位如父般的酒叔,发现头上又新添几许银色闪闪的白发。酒叔才四十岁不到的人,已是满头白发苍苍了,都快成一个老头子啦。
不过好在,略显憔悴的样子,依然难以掩盖酒叔英气的容貌,大大的个子,伟岸的肩膀,整个身形异常厚实挺拔,就是千乐那大胖子,站在他前面都显得身材小很多,披肩的花白长发每天都被收拾干干净净的,配着合身的大青衫和褐色的靴子,隐约有一代儒将的风范。宛如白胡子老先生课堂上,讲的三国故事中的长山赵子龙将军再世。
一恍惚,而如今十年已过,不坏已经是能上百花学院的大孩子,不坏不由得伸手,小手拉着酒叔叔粗大的手掌。
“酒叔,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喝这么多酒呢?”
酒叔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的解释道:”自己每天喝酒,已是给后生带来不好的榜样,其他方面就尽量就克制严谨一些。”
从不坏和千乐记事起,他们两个人和手里面的酒壶,就从没有离开过酒叔的视线范围,院子里面的青竹摇椅便是酒叔每天提着酒壶要呆最多的地方。
偶尔不坏和千乐也陪他喝点,酒叔见不坏、千乐小孩也喝,就尽量控制自己少喝一点。
不坏每每问起自己的父亲,酒叔总说,他们在很远的地方,目前托他照看你们,很快便会回来。
而这一个很快,一晃便是十一个年头。
“还好,还好,让我赶上,我们家坏小子的生日啦!”
未进门,边听到一声秀气女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