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子矜微眯着眼睛看着小献将房间的窗帘拉开。整个房间像被打了粉似的,干腻干腻。
“你怎么来了?”子矜嗓子哑哑的问。
“怎么,不是昨晚的那个帅哥失望了?”小献一脸坏笑。子衿连说:“是啊,是啊。”
“阿客可是有女朋友的,有本事你去移花接木。”没有理会小献的玩笑,反过来是将小献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个遍,小献被盯得发窘。
“怎么样,昨晚过得还和谐吧?”子矜调戏的说,小献扑过去,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番。
直到子衿离开这座城市,她也没有再见到阿客。包里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阿客的联系方式,子衿知道肯定是婚礼那天阿客留下的。子衿对阿客的印象很模糊,却又挥之不去。整个婚礼,她们甚至是眼神都没有一次不期而遇。
子衿习惯了坐夜车离开,习惯了空荡荡的车厢。这一次,却有一种留恋的情绪。手里是阿客留下的便条,也许是还没有来得及拨过这串号码的遗憾掠住了子衿柔软的离伤。一个不是满口袋名片而是随身带着便签的可爱男孩,子衿实在是舍不得错过。
或许在阿客的感情之中,始终都有一种游戏情怀,它可以和女朋友一样重要。事实上,男孩生命中有很多东西随时准备着瓜分他的爱情:摩托,游戏,兄弟,红颜知己。
阿客赛车很玩命,游戏也可以大战几天几夜,兄弟一大群,**的“红颜”也不在少数。
收到陈子衿消息的时候,阿客的嘴角出现一弯迷人的弧度。既然都上了钩,就玩一玩这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女孩也不错。
发完消息子衿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浅笑,打开手提,依旧像往常一样,收邮件发邮件。收件人写入深深,子衿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今天。是一个太阳天。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才醒来。
回家过年。心里其实挺悲凉的。真想认真的去晒会儿太阳。好久没有暖暖的感觉了。半年。转眼就被我胡乱的混过去了。没有任何收获的看着时间流走。
留不住流年。
你说。在十年二十年之后。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又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还能很亲热的坐在一起。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么?还是那么亲密无间的说说笑笑么?我一想到这些问题。就会茫然不知所措。
还是要走了。
我去听你告诉我的歌了。我都很喜欢。你是懂我的人。我很喜欢听你的话。你也许不知道。你说的话。我从来不曾质疑。我信任你。毫无保留的。
不要过多的关注身边的人。因为换了又换。所以。惹人伤感。走进。擦身。又离开。都是很自然的定式。不存在什么特意去转一个弯。只为遇见某某。你记住了。我们一直在往前走。不管我们是否愿意前进。
渐行渐远。
在此时此刻。你是不是有一个安稳的睡眠呢?我希望不要有梦魇的纠结。就安稳的一觉到天明吧。而我。定会是一夜破碎。破碎的睡眠。破碎的梦境。破碎的言语。
句句碎念。
一句想念。足以让我泪流满面。你让我很感动。是吧。我们的感情不只是我的。也是你无法释怀的。对不对?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很满足到我觉得幸福。”
子衿和深深的书信往来,是流浪的路途里一抹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