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死了,不可能!”我明明还在这里,还在说话怎么能说我死了呢?我实在不明白。
“你已经死了,只不过,时间停止了”那个声音说。
我看了看还在放映的光影“哼!”我冷笑一声,“任何运动都需要时间,那么,你凭什么说时间停止了?”
“哼!”那声音也冷笑了一声“那么,你仔细看看。”
“什么?这不可能!”但是,我很快就感到全身都麻木了。那个光影有了新变化:年纪小的孩子由于跑了很远,很累,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年纪大的出现了,其中一个还拿着一只毛笔,他在年纪小的孩子额头上画了一个乌龟。年纪小的孩子醒了后,他们就笑了起来。孩子到一个老人身边,老人笑了,他又继续跑,他每次遇到的老人都笑他。最后,他累的睡着了,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年纪大的孩子又来了,其中,还有一个拿着毛笔……
突然,我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十分空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记忆消除了”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
“谁?谁在那儿?”在这么一个空旷的房间里突然穿出一个声音,这着实使我吓一跳。
“时空齿轮即将转动!”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
“究竟是谁在哪儿?”我十分害怕。
“不用在意,你将回到过去,你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要害怕,你就要自由,救回你的亲人。”
“亲人?你到底是谁?”
“时空齿轮自己转动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睛里是白茫茫的世界,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
“你的记忆将恢复到你十二三岁的时候”
这是我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注意,你要关注每一个细节。”
还有一句“你快醒来,不要在睡了,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快从你的幻想中醒来!你现在很危险!”而这句话,不是那个声音!
我醒了,我看到一片蓝天,听到一排的浪声,还有鸟鸣声。我站了起来,我原来在一座桥上。
远处的天空上,挂着一片霞,不知道是朝霞还是晚霞,红红的,很美。桥下的大河,由于大风,浪花朵朵,一下子撞在河道上,发出很大的声音。鸟鸣声时远时近,抬头望去,有一群鸟在头顶掠过。鸟鸣声是愉悦的,而我是迷茫的。
“好看吧,美丽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旁边传出。我扭头看见一个已经不知道年龄的老人,他背着我站着,虽然老人很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他的站姿很魁梧,应该是当过兵的吧。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有一种直觉,他一定是我的亲人!
他转过身来,一副满是皱纹的脸亮了出来。
我一下子呆住了,他,他真的是我外公。
“外公,外公,真的是你吗?”我希望他回答说,是
老人唤了我一声乳名。
“外公!”我一下子就抱了上去。外公边叫着我的乳名边抚摸着我的头,外公的手满是老茧。
“外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稳了稳情绪,问外公。
“还不是为了等你?”外公回答我。
“可是,他们都说你死了啊?”
突然,被抚摸的感觉,被拥抱的感觉没有了,我竟然在拥抱空气?!不对啊,我明明,我明明抱着外公,外公去哪了?
“外公?外公?你在哪儿?”我希望他回答我,到没有。
我蹲了下来,忍不住哭了。原来是幻觉。
我站了起来,擦了擦眼睛。我睁开眼睛,外公,外公就在我面前?!就在我面前?!
“外公,外公?你……”我结巴了,不敢多说。
“孩子,你要记住,我是被你后妈害死的!”外公说话间哭了起来,“我时间不多了,你快看那边!”我顺着外公所指的反向看过去。
什么也没有,只有大地和天空。
我正在对外公说时,外公又说“孩子,快醒来吧,来救我们吧!”我十分不解,转过身去,外公,外公又不见了?!
我站在桥边,能看见水面。
水面漂来一个物体,我仔细一看。“哇啊!”我一下子像掉了魂,瘫痪在地。那是,那是外公的尸体!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我脱了衣服,跳入水中,将外公的尸体拖到岸上。
尸体已经浮肿了,面容已经无法认出来了,要不是外公背后的枪伤,我根本无法认出来。本来瘦小的外公,死后竟然发了福。我已经无法呼吸,只能哭泣。外公,如此善良的人,竟被抛尸水中。我实在接受不了。
“不不,你不能就这样死去,你不能!”
我开始挖土,用手指挖土。这条河边的土很软,很容易挖。但是,我挖的太快太猛,手指已经破了,眼里还有泪,泪落在土上,落有泪的泥土被手指挖去。
我的手已经全破了,炽热的血液混合着泥土眼泪覆盖在我的手上,手,在发抖。我将外公埋入土中。
这时,河边出现三个人,一个母亲,一个孩子,一个老人。老人和孩子在桥上聊着天,不晓得老人对小孩说了些什么,小孩子就趴了下去,好久没起来。老人走下去到了岸边,跟那个女人聊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和母亲发生了口角,随后变为斗殴。体弱的老人怎么可能是年轻的女人的对手。很快,老人体力不支了。就在这时,女人将老人狠狠地一推,老人落去水中,在水中挣扎着。
我能听见声音。
“老不死的东西,竟然不家产让给一个乞丐?!我竟然连一个乞丐都不如?反正你还没写完遗书,我就让你写不了!那笔钱迟早是我的!啊哈哈哈!就让你这老不死的去下地狱吧,那里就是你的归宿!”说完便扬长而去。
而,女人不知道,孩子在桥上看的一清二楚。他看着老人停止挣扎,他看的清楚,老人在死之前是在微笑。他看的清楚,老人是含笑沉入水底的,这一切仿佛在告诉他,不要哭,我要走了,要照顾好自己,想我了,我会托梦给你,外公,走了。
小孩,就是我。
因为我的疾病,我的记忆是破碎的,我早已忘记外公的死,现在知道真相的我,晕撅在新埋的土堆上,晕撅在外公坟墓上。
我醒了,我看到一片蓝天,听到一排的浪声,还有鸟鸣声。我站了起来,我原来在一座桥上。
我怎么了?怎么会在桥上?虽然有疑问,但是我还是被这风景吸引了。正当我流连这风景时。
“好看吧,美丽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